等到陳三喜走後,胡不道才道:“你這一賭,賭的不免太大了一點,假如陳三喜不敵吳愛民,被吳愛民幹掉了的話,那我們可就成了吳愛民的敵人了,吳愛民的手段之毒辣,爲人之陰險,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魯君低着頭想了想,道:“要不,你去找你乾爹來,把這件事情擺平好了,你乾爹出手,還有什麼事情不能搞定的。”
胡不道苦笑着,道:“這幾年,我都已經很少跟他聯繫了,他也沒有主動找過我,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不想求得他的援手,他是我們最後的一道護身符。”
魯君抿了抿嘴,道:“你說,陳三喜是不是已經猜到了你乾爹的身份了,所以剛纔纔不殺我們的?”
胡不道摸了摸下頜,道:“也許猜到了,也許沒猜到,陳三喜這個人,看上去生性多疑,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凡事都不會太冒險的。”
他其實只說了個表面,陳三喜不殺他們,並不是真的畏於這個“乾爹”,而是陳三喜另有打算。
在這個時候,殺了魯君跟胡不道,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相反,還會成爲反面的焦點的,對他極爲不利。
他現在把所有的重心都擺放在了吳愛民的身上,集中力量就是要對付吳愛民這個老王八,決計要除之後快。
回來的時候,陳三喜是慢悠悠的走的,因爲他心情很好,他走進了一個酒吧裡面。他決定去喝幾杯酒,然後再找一下胡曉柔。
他並沒有真的綁架了胡曉柔,綁架女人這種事情,陳三喜這種憐香惜玉的人,還是做不出來的。
他只不過讓胡曉柔在酒吧等他而已,又順手將胡曉柔的手機牽走了。
這就造成了胡曉柔被綁架的假象了,接着在陳三喜的實力的威嚇跟言語的恫嚇之下,順理成章地讓這夫妻兩人答應了他的要求。
陳三喜覺得自己這一招棋,走的很漂亮。
三杯酒下肚之後,陳三喜就覺得有點醉了,心情好的時候,他反而會醉的比較快。
胡曉柔的酒喝的也不少,雙眼迷離地看着陳三喜,吃吃地道:“你怎麼變成了兩個頭了,真好玩。”
陳三喜握住了胡曉柔的手,道:“我還是一個頭,只是你喝醉了,眼睛花了而已,不相信你摸摸看。”
胡曉柔順着陳三喜的手,在陳三喜的臉上摸了摸。
“不對,還是兩個。”胡曉柔依舊固守己見,道。
“好吧。”陳三喜聳了聳肩,道:“如果你一定要說我兩個頭的話,我也不否認,我還有個頭在褲襠裡面,只是你看不見而已。”
胡曉柔的臉色微微發紅,笑眯眯地道:“在褲襠裡面,那你讓我看看。”
陳三喜故意左右看了一眼,道:“在這裡,恐怕不太方便吧,要不,我們換個地方,我讓你好好地看看,順便也讓我看看你的第二張嘴。”
胡曉柔在陳三喜的臉上輕輕地拍了一下,假嗔道:“你好壞啊。”
她說着話,又喝下了一杯酒,臉上的醉意更加地濃了,一雙眼睛眯成了一條絲線,低聲道:“其實我……我……”
“我”了半天,也沒有“我”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可人卻倒在了桌子上面了。
陳三喜將胡曉柔扶起來,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推開了人羣,走了出去。可還沒有走到門口,他卻見到了一個“熟人”。
一男一女正扭動着腰身,在跳很親熱的舞蹈,雙手相互地**着,陳三喜將這擋路的兩個人推開之後,這個男的就一巴掌朝着陳三喜打了過來。
陳三喜頭往後面一擡,這一巴掌就打了個空。
這男的跟他的舞伴的眼睛就聚集在了陳三喜的臉上,陳三喜想不到自己居然也認識這兩個人。
男的就是之前的那個調戲幽雪的富二代,而女的,則是之前的那個被陳三喜拋棄的良家老闆娘。
這兩個人竟然混在了一塊,陳三喜摸了摸鼻子,準備從邊上走過去,他並不想在這個地方生事,因爲他的麻煩實在已經很多了。
多到他已經不想再惹別的麻煩了。
“小子,真是冤家路窄啊,又讓我見到你了,上次……上次讓你跑了,這次我絕對饒不了你。”富二代嚷嚷着道。
一下子,就上來十幾個痞子,將陳三喜圍在了中間。
良家也說話了:“幫我廢了這個小子的一條腿。”
陳三喜對涌上來的人視若不見,只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淡淡地道:“麻煩你們讓一讓,好麼,我真的不忍心看到你們斷胳膊斷腿的進醫院躺上個把月。”
富二代上次吃了陳三喜的虧,這一次拉着良家的手,退了幾步之後,才把手一揮,道:“給我打。”
陳三喜的一隻手抱着胡曉柔的大腿,只有另外一直手可以動。但這已經完全夠了,對付這些小無賴們,陳三喜一根腳趾頭就完全足夠了。
不到十秒鐘的時間,涌上來的十幾個小痞子全部倒在了地上,抱着大腿哇哇直叫。陳三喜搖了搖頭,走到了富二代的面前,很善意地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了,讓你不要當狗,可是你卻偏偏不聽,唉,孩子,以後好好地做人吧,狗不是那麼好當的,你這樣子,連狗都不如啊。”
“是誰,誰打我兒子了,老子斃了他。”一個粗重的聲音在酒吧門口響了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循着聲音望過去,就看到了一個老頭,老頭的頭髮灰灰的,腦後扎着一根鞭子。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老頭就是這個富二代的老子了。
陳三喜居然認得這個老頭,就是那天賭錢推牌九的時候,坐在出門的那個老頭子,那天他還摟着一個女人。
今天也不例外,照樣摟着一個女人,只不過換了一個更年輕更漂亮的了。
陳三喜扭了扭脖子,懶懶地道:“是我,不過我沒打你兒子,你兒子這狗樣,我還真沒有興趣打他。”
老頭的目光凝注在了陳三喜的臉上,先是怔了怔,然後忽然笑了起來,很和氣地道:“原來是你啊,真是緣分啊,最近手氣咋樣,贏錢了麼?”
澹~
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鏡。
陳三喜就像是拍親生兒子的肩膀一樣,拍了拍這個老頭子的肩膀,很有禮貌地道:“大爺,你年紀也不小了,可爲啥生了這麼個小畜生出來了,以後好好地管教着吧,幸好是遇上我這個比較好說話的,要是遇到別人,那卵蛋都給打爆了。”
“是是是……”老頭直點頭,道:“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管教他的,不會再讓他出來丟人了。”
說着話,老頭轉過身來,“啪”的一個耳光將富二代打趴在了地上,罵道:“畜生,不好好唸書,又跑來惹事,趕緊給老子滾回家看書去。”
富二代摸着自己被打腫的臉,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但也不敢多話,爬起來,灰溜溜地跑掉了。
陳三喜咂了咂嘴,搖了搖頭,走出了酒吧。
“你慢走啊。”老頭彎着腰道。
陳三喜走的不見了人影之後,他才直起腰來,申銀着道:“哎呀,我的腰啊!~”
身邊的女人趕緊扶着他,看向陳三喜離去的方向,道:“這人是誰啊,你幹嘛對他這麼敬重啊?”
老頭摸着自己的腰,道:“這人咱們惹不起的,快扶我坐着去。”
老頭在社會上混了幾十年了,閱人無數,那天賭錢的時候,以陳三喜的氣度,就知道陳三喜不是個泛泛之輩,肯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今天又見到陳三喜將十幾個痞子打的躺在地上,才知道自己的想法不錯,他決定日後一定好好地管教那個敗家子,絕對不再讓他出來惹是生非了。
陳三喜就這樣把胡曉柔扛在肩上,一路進去了酒吧對面的南湖賓館,陳三喜最近手頭很緊,錢少的要命,他現在已經沒有錢住賓館了。
不過幸好,他身上的行頭還是可以唬人的。
“先生,你好,請問你訂了房間了嗎?”前臺小姐很客氣地詢問道。
陳三喜也不回答,只是道:“我先把我女朋友帶到房間裡面去。”
“可是……”前臺小姐爲難地道:“先生,你需要先交付押金啊。”
陳三喜也不理他,扛着胡曉柔就朝着電梯口走了過去。
兩名保安見了,馬上過來攔住了他的路,道:“先生,請你先付錢好嗎?”
陳三喜現在身上的錢加起來也不會超過十塊,別說是住酒店了,吃頓飯都成問題。
“怎麼了?”背上的胡曉柔好像醒了過來,醉醺醺地道。
“沒事,狗叫而已,你繼續睡。”陳三喜拍了拍胡曉柔的屁股,道。
“錢就沒有了。”陳三喜將手腕上的表褪下來,道:“這表給你們拿去玩玩吧。”
這連個保安雖然是個外行,但見這塊表上面閃閃發亮,也知道是塊好貨,準備接過來的了,可手剛伸過去,就被一個女人“啪啪”的扇了兩個耳光。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怎麼能攔客人的路呢,還不快點滾一邊去。”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衝着兩個保安道。
兩個保安縮着脖子跑開了。
這個女人的身上滿是奢侈的飾品,一看就知道是老闆娘了,衝着陳三喜極其有禮貌地道:“先生,我帶你上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