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準備起來活動一下,可忽然就被嚇了一大跳,因爲他看到了一個幽靈。一個人幽靈般站在他的面前。
就算是這個人真是個幽靈,那一定是個很好看的幽靈,她是個女人。
陳三喜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大姐,你不要嚇我啊,我的膽子小。”
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陳三喜在把的那一位,本來今早她還穿着一件淡紫色的緊身袍子,可是現在已經換了一件寬鬆舒適一點的白色的百褶裙,看上去就像是個仙女一樣。
“我不是存心想嚇你的,我只是看你睡的那麼熟,就沒有忍心打擾你了。”她撇撇嘴,道:“難道你真的被我嚇到了嗎?”
陳三喜抓了抓鼻子,他忽然覺得鼻子很癢。“你要是不打開燈,那我就真要被你嚇死了,黑不溜秋的忽然有個白色的人在那飄着,誰都會嚇一跳的。”
燈打開,陳三喜的鼻血就差一點流出來了,他揉了揉揉鼻子,道:“那個,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嘛?”他嘴裡說着話,可是眼睛卻瞬也不瞬地盯在她豐滿而充滿彈性的胸脯上,她的衣服雖然是白色的,可是卻白的透明,連身上比較隱蔽不能被人看到的地方,都隱隱地可以看見了。這種似有似無的誘惑纔是致命的。
難道說她本來就是來誘惑他的?
被陳三喜這麼樣看着,大多數女人都會很不好意思的,都會臉紅的跟柿子一樣,可是這個女孩完全不同,她好像並不怕陳三喜貪婪的目光,好像還有點迎合的意思。
過了很久,她才道:“你看夠了嗎?”
陳三喜這才反應過來,訥訥地道:“差不多了。”
女孩道:“你看了我這麼久,都沒問我叫什麼,你是不是太不會討女孩子歡心了。”
陳三喜立刻就問道:“你叫什麼?”
女孩直直地道:“我叫思君。”
陳三喜拍手道:“嗯嗯,好名字好名字,這個名字真是好聽。”這句討好的話說的一點也不高明,誰都能看出來他說的是違心的假話,在這個世上,叫思君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有千千萬。
可是女孩卻很高興,道:“嗯嗯,不錯,看來你總算還不是太嘴拙,那你又叫什麼名字呢?”
陳三喜停止腰桿,仰起脖子,道:“我叫陳三喜,硃紅的朱,嘯傲的嘯。”每次遇到自己喜歡或者中意的女孩,他都會這樣地自我介紹。
思君走了過來,在他的邊上坐了下來,挨在陳三喜的身邊,挨的很緊,陳三喜雖然臉皮厚,可是也沒有厚到這種程度,只好挪了挪身子,思君卻又捱了過來,眼睛注視着陳三喜已經有點發紅的臉,道:“你怕我嗎?”
陳三喜道:“確實有點怕,我怕我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你吃掉。”
思君冷哼了一聲,道:“你明明一直都在追我,現在我來了,你卻要躲,你說奇怪不奇怪。”
陳三喜道:“一點也不奇怪。就好像是一朵白雲,當你看他遠在天邊的時候,你就想追尋過去看看白雲到底是什麼樣的,可是等到你攀上山頂,發現周圍都是白雲的時候,那時候你也許就會想,也不過如此。”
思君皺了皺秀眉,道:“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說,我也不過如此?”
陳三喜攤開手,道:“我沒有這麼說,但是……”
思君追問道:“但是什麼?”
陳三喜道:“但是你若一定要這麼想的話,我也不完全否認。”
對於送上門來的,他一向不太喜歡,而且對於那些自視甚高的女人,他也不喜歡,他認爲一個女孩就應該溫順一點,而不應該覺得全天下的男人都離不開她似地。
思君聽到這句話,就猛地跳了起來,指着陳三喜的鼻子,道:“你說什麼,你真的覺得我不過如此?”
陳三喜看着她的那根纖纖的玉指,淡淡地道:“那你若不是不過如此,你就露兩手給我看看,光靠嘴巴說那是不行的。”
思君大口地喘着氣,忽然出手,一巴掌就往陳三喜的臉上招呼了過來,掌風虎虎,霹靂有聲,顯然也是很有勁力的,可是她的手掌剛揮出,就被陳三喜捏住了手腕,她想掙脫,但是掙脫不掉。
“你要是再不學的溫柔一點,那恐怕以後連嫁人都嫁不出去的。”陳三喜現在看着她的臉龐,就像是看一塊木頭一樣。
思君眼下是怒火沖天,可無奈陳三喜的手掌上的力道卻彷彿重逾千斤,她根本無法掙脫,陳三喜直直地瞅着她,道:“我希望你明白,在男人面前,一個女人是不應該太得意的,因爲不是每個男人都將你視爲珍寶的。”他甩開思君的手,道:“快回去吧。”
這句話講完,陳三喜就躺了下去,完全不再看思君,就像是這個人不存在了一樣。
被男人拒絕,被男人否認,是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忍受的事情。
思君現在雖想打扁面前這個人的臉,但是無奈自己連他的一根毫毛都碰不到,只好跺了跺腳,大罵道:“你個王八蛋,你給我等着,我馬上就讓你有好果子吃。”
他一邊罵着,一邊往門外衝了出去。
陳三喜摸着自己的鼻子,當下他雖然有重任在身,不想惹麻煩,可是他也不怕麻煩,也許等到他老了之後,回顧自己這一生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平生的麻煩比一百個人、一千個人加起來還要多,還且多的多。
他躺在牀上沒有多久,就從牀上爬了起來,他的肚子餓的咕咕叫,他需要補充一些食物,漫說現在他還不能辟穀,就算是能,他也斷不會不吃東西的,人活在世上,只有那麼幾種有限的享樂,若是連吃東西這種很大的享樂都失去了,那人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呢?
他在牀上做起來,嘴巴隨便一吸,坐姿上的水果盤了就有一根香蕉被他吸進嘴裡,他剝開皮,吃了兩口,發現這個香蕉的味道着實不錯。滑而不膩,軟而不鬆,真可謂是香蕉中的極品了。
吃完這根香蕉,他覺得心情一下子也好了許多,穿上鞋子,正準備去看看飯廳裡開飯了沒有,可是他還沒有走出房門,就發現有個人怒髮衝冠地衝了進來。
這個人竟然是那個書生,像書生一樣,可是又偏偏不是書生的書生。
陳三喜看到他臉上的那股表露無遺的怒氣,只覺得這個書生完全跟之前看到的不一樣了,簡直像變了個人似地。
書生一衝進來,就擋住了陳三喜的去路,垂着頭,沉着臉,瞪着眼,嘶聲道:“拔你的劍。”
陳三喜還有點不明其意,道:“拔劍?拔什麼劍。”
書生的目光轉到了陳三喜牀頭的那把巨劍,道:“將那把劍拔出來,我要跟你做個了斷。”
陳三喜嗅了嗅鼻子,道:“了斷?我們兩個無怨無仇的,好好地做什麼了斷,你中午贏錢贏昏頭了吧。”
書生卻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瞪着陳三喜的眼睛,恨聲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縱然不拔劍,我也一樣要你的命。”
陳三喜剛想說“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可這句話還沒有說出來,書生就忽然從他頭上那頂讓人看了想笑的帽子裡抽出一柄劍,很細很長的軟件,他將劍從那麼樣一定帽子裡抽出來,就像是變魔術一樣。
劍被他握在手裡,隨手一抖,就被抖的筆直,他的人也立刻迸發出了一股殺氣。看來這個書生也並不是真的跟書生一樣軟弱。陳三喜已經看出了他手裡的那柄細劍少說也是中評靈器的級別,就憑這一點,這個書生就絕對不是個凡夫俗子。
看來這個書生絕對是沒有吃錯藥,他完全是認真的,只是陳三喜從來也沒有見過這個人,不明白這個人爲什麼要硬是更自己鬥個生死。
可是眼下陳三喜已經沒有時間去想了,因爲書生的劍已經席捲而來,他的劍出手異常之快,一劍刺出,看準的是陳三喜額上的死穴。他出手真是歹毒,存心繫那個要陳三喜的命。
陳三喜只要側過頭去,堪堪避過了一招,但是這柄劍的優勢顯現了出來,一招未中,劍尖忽然發生了變化,因爲劍是軟的,所以劍尖就像是鞭子一樣迴轉,彎了過來直擊陳三喜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