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陳三喜幾乎不能相信這種藥物的神奇,只是灑了少許而已,傷口居然就開始收縮了起來,新肉也長了出來,將受損的傷口包裹上了,血液也立時就停止了流出。
這,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就算是華佗先生在世,也沒有這種本事。
藥物的療養見效,湘雅的眼皮抖了抖,終於緩緩地睜開了。
陳三喜趕緊湊過頭去看了看她,他幾乎有點不太相信這種情況的發生,這來的太快了。
湘雅睜開眼,第一眼見到的就是陳三喜,把她嚇了一大跳,忽然就叫了起來,一腳踢在了陳三喜的陰囊上。
電光火石之間,陳三喜一把握住了自己的襠部,頭上冷汗冒了出來。
“哎喲,我操,你他媽下手太狠了吧,虧我還一直守着你。”陳三喜的頭上汗出如雨落,在地上打起滾來。
湘雅從□□慢慢地坐起來,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雖然傷口有所癒合,但還是隱隱作痛,她很是茫然地左顧右盼着,道:“我是怎麼了,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裡?”
尼瑪,陰囊可是男人的**啊,就算是陳三喜這種體質優良的品種,也禁不住這一腳,他掙扎着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嚷嚷道:“你腦子病壞了是不是?你被小森王襲擊了,昏迷了好幾個小時了。”
湘雅申銀了起來,道:“啊啊啊,疼死了。”
陳三喜咬着牙道:“我現在比你還疼,你沒事幹嘛踢我啊?”
“誰讓你那麼大的一張臉出現在我眼前的,我還以爲你要非禮我呢。”湘雅板着臉道。
澹~
陳三喜:“……”
“我說,我那時候貌似是被兩隻玉鐲給鎖住了脈門,你是怎麼將那兩隻玉鐲拆除掉的?”湘雅道。
之前受了鬆宇的囑咐,陳三喜只好撒謊道:“這兩隻玉鐲並不難破,我稍稍一用力,於是乎就解掉了,呵呵,哈哈。”
湘雅扭了扭脖子,道:“快,快去……”
陳三喜的襠部的疼痛稍稍地緩解了一點了,不知其然地道:“去?去什麼?”
湘雅努了努嘴,道:“去將我的衣服拿來。”
湘雅剛醒來,陳三喜不想跟她鬧彆扭,正所謂病人最大撒。陳三喜只好乖乖地去將衣架上的衣服拿了過來,丟給了湘雅。
湘雅將衣服穿上,邊邊角角疊了疊。
陳三喜不知道他這麼隆重,到底要去做什麼。
“走。”湘雅道。
“走?走什麼,去哪兒?”陳三喜不解地道。
“這一次,小森王沒有將我弄死,我就要將他那個王八蛋血債血償。”湘雅恨恨地道,看她的樣子,確實大有不成功,則成仁的架勢。
陳三喜瞪大了眼睛,道:“現在就去鐵堡找小森王?”
湘雅道:“當然不是,我現在要去研究一樣東西,等這個東西研究好了之後,我們就能夠一舉衝入鐵堡了。”
陳三喜咂了咂嘴,道:“現在鐵堡的人已經知道了我們要闖進去,肯定在門口設置了機關,佈置了高手把守,想進去,恐怕不太容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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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雅冷哼了一聲,道:“我們這次不從正門進去,我們從天上進去,我前些日子,就在研究一種新式的大炮,我將其命名爲神威炮,我們搭成我的神威炮,就能夠從空中直落而下,進入到鐵堡的區域了。”
陳三喜撇了撇嘴,道:“可是……鐵堡的上方有自然結界守護,那個結界據說是牢不可摧的,你的神威炮能將我們送進去?”
湘雅堅毅地道:“我自然有我的法子,你跟我來就是了,將大家都叫上。”
神威炮到底長什麼樣子呢?
在地下室的中央,有一個大廳,大廳很大,就跟一個博物館似地,中間有一個非常穩固的炮臺,而炮臺上面,就是一架大炮了。
大炮的炮筒長約五米,直徑超過了一米。
神威炮,果然不同凡響!~
所有人都已經在這個大廳裡面集合了,唯一缺少的,就是剛剛犧牲的上原一郎了。
陳三喜本來還在想着怎麼向湘雅說明一郎已經去世的真相,畢竟對於剛剛醒來的湘雅來說,這種失去親人的打擊無異於是雪上加霜。
可奇怪的是,湘雅居然沒有去問這件事,好像一郎已經在這個大廳裡面一樣了。
陳三喜跟狄凌兩人對望了一眼,都沒有說話,顯然,兩人都覺得很奇怪。
“你們都看到了這個神威炮了,這門大炮,已經建成了百分之九十了,只要稍稍完善之後,就可以運行了,最多能夠將我們這裡的七個人全部送達目的地的。”湘雅望着高聳的炮口,悠悠地解釋道。
陳三喜乾咳了一聲,道:“那到了目的地之後,我們怎麼纔可以破除得掉鐵堡上空的自然結界呢?”
湘雅邁着步子,圍繞着炮臺一步步地走着,道:“這個神威炮的威力很驚人,它不但可以將我們送到鐵堡的上空,而且還會產生一種很牢固的‘鋼印’將我們七個人包裹住,只要我們七人同時發功,那麼鋼印就有至少百分之七十的可能衝破自然結界的。”
聽到這句話,紅狼就搶着解釋道:“百分之七十的可能,那還有百分之三十呢?”
湘雅隨口道:“還有百分之三十,就是我們撞死在自然結界之上。”
衆人無語……
“自然結界是昔年的武士組的高手凝聚功力結成,就算是修爲很高的修真者,包括鐵堡裡面的人,一旦機體觸碰到了結界的話,那是必死無疑的,假如我們不能衝破結界,基本上就會觸碰到的,屆時,在劫難逃。”湘雅接着道。
陳三喜打了個哈哈:“百分之七十,已經不少了,我一般情況,只要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性,我就會去做的。”
一邊的狄凌聳了聳肩,淡淡地道:“我做事,百分之五就可以了。”
葉凡舔了舔嘴脣,低聲道:“尼瑪,一個個都是神人吶。”
湘雅拍了拍手掌,道:“好,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行了,三天之內,我一定可以將這門神威炮造好,到時候,我們就一起殺入鐵堡。”
沒有人說好,也沒有人說不好。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他們已經沒有後路可以退了,他們只有前進,哪怕那裡等着他們是死亡,他們也必須一往無前。
第二天,醒來的最晚的一個是陳三喜,因爲他需要休息,他太疲倦了。
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中午十二點,正好趕上吃飯的時間。
不管在哪裡,午飯都是不可免的,鐵堡也不例外。
在鐵堡之中,那些低級的下屬們吃飯,都是集中在食堂的,而高級的領導層們的人,卻可以隨意地選擇吃飯的地點。
他們是有專人專門負責食品供養的,以保證他們可以獲得足夠的營養。
今天,小森王的脾氣很是不好,只喝了一勺湯。因爲昨晚鬆宇對他的威脅,讓他感覺很是不爽,顏面盡失。
他的營養師是個年紀很小的女孩子,整齊的劉海耷拉在額前,看到小森王只喝了一碗湯,就抿了抿嘴,跪着移動了過來,輕聲道:“小森閣下,你再吃一點吧。”
小森王鼻子裡喘着粗氣,道:“我不想吃,你把剩下的都端出去吧。”
女孩子嘴脣嚅動着,還想說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來,應了小森王的話,把剩下的食物都統統端走了。
這個時候,正好是鐵堡裡面的成員吃飯的時候,路上沒有多少人,小森王想出去散散心,將門拉開,正準備走出去。
可門剛拉開,他就碰到了一個人站在他的面前。
一個戴着眼鏡的男人,非常高雅的金絲眼鏡,從外表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教師一樣,當然,他並不是教師,沒有哪個教師能夠有他的本事。
他也是鐵堡的十三位護法之一的望月鳴蟲。
望月鳴蟲平日裡,跟小森王不說是冤家對頭,但這兩人基本上也是看不對眼,這一次會來親自拜訪小森王,小森王就知道這傢伙準是沒有按什麼好心。
本來就心情不爽的小森王看到了望月鳴蟲,心情更加的糟糕了。
“好狗不擋路,你站在這裡幹什麼?”小森王討厭望月鳴蟲,瞟了他一眼,輕蔑地道。
望月鳴蟲吸了口氣,很有閒情逸致地道:“嗯嗯,今天的天氣不錯,我只是到處走走而已,恰巧走到了你的門口,擋住了你的路,真是抱歉了。”
小森王板着臉,準備從他的身邊走過去,可是望月鳴蟲也同時移動了腳步,又將小森王的去路攔住了。
小森王這下子真的是有點動怒了,臉上鐵青着,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望月鳴蟲很直接地回答道:“不想怎麼樣?”
小森王儼然是怒火中燒,正要發作。
望月接着道:“我有一點點小事想跟你談談,耽誤你一會會的工夫。”
他凝視着小森王臉上的表情,道:“你不會拒絕吧。”
小森王本來還是滿面怒容的,聽到這句話,就一下子收斂起了怒色,轉爲他那種象徵性的笑容,柔聲道:“好啊。”
剛打開門,還沒有走出去,小森王又和望月進入了屋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