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嘗試着動了幾下,,除了膝蓋彎曲的力度不夠之外,其他已經沒有什麼多大的毛病了,看來這個朱大春的醫療之術還是挺見效的,他說自己只是略通醫理而已,那當然不過是客氣話罷了。
陳三喜還不敢從牀上爬起來,只是在牀上做着運動,活血化淤,只是,看外面的天色,應該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了,可是那個絲情怎麼到現在還不來。
做了一番運動之後,陳三喜的肚子就開始打鼓了,咕咕作響。陳三喜用手摸着肚子,暗暗地埋怨這裡的服務不到位,服務態度很不好。
就在他這麼想着的時候,門已經開了,陳三喜等待已久的絲情終於進來了,而且手裡面還端着一個很長很長的盤子,盤子裡面全都是肉。
雞肉,一直很大的整雞。
陳三喜看到這隻暗紅色,流着油的肥雞,已經是垂涎三尺了,看來今天可以大快朵頤了。
誰知這個絲情卻端着站在那裡,不肯過來,陳三喜就納悶了,道:“你幹什麼,饞我嗎?”
絲情索性將這一盤整雞放在了桌子上,道:“不是饞你,只不過……”她笑笑,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你要是想吃,就自己過來吃好了。”
陳三喜知道她什麼是意思,她想看看陳三喜恢復的怎麼樣了,而且多運動的話,對傷勢的恢復也是有好處的。
陳三喜道:“好,你就看好了,我就走給你看看。”說着話,他已經站了起來,雖然膝蓋處還是很堅硬,而且站起來的時候,膝蓋關節這個地方疼的有點刺骨,不過他還是站起來了。
就像是一個機器人一般朝着絲情走了過去,一邊走,他還一邊笑,道:“怎麼樣,看到了沒有,我的毅力驚人,可以爲常人所難爲之事,這下你服氣了吧。”
絲情用手指抵着下頜,道:“嗯嗯,不錯,繼續走。”
陳三喜感覺自己走的還不錯,於是就仰首闊步起來了,可他卻沒有注意到腳下有一張凳子,這一絆,住下的重心不穩,就要摔在地上了。在以前別說是一盞凳子,就是一座高山也絆不倒他,可是現在自己卻連一張凳子也打不過了。
眼看着自己直直地倒下來,鼻子就要着地了,他皺着鼻子,已經做好了被撞的出血的準備了。
可是就他的鼻子已經貼到地板的時候,身子卻在空中懸浮了,沒有繼續倒下去,他回過頭,就看到了絲情用一段粉臂摟着陳三喜的胸膛,將陳三喜拉住了。
陳三喜很慶幸,吐出口氣,道:“謝謝你。”
絲情道:“叫你得瑟,得瑟的好了吧,我就不在,你就準備跟地板來個香吻吧。”
這女孩說話還真是搞笑。
陳三喜被她拉了起來,在凳子上面坐了下來。
他坐下來之後,絲情就站了起來,衝着陳三喜道:“你慢慢吃,吃完之後呢,就自己回到牀上呆着過一會我師傅也許就會來看你。”
陳三喜想起什麼似地,道:“尊師是不是無曲子前輩?”
絲情打了個響指,道:“你答對了,就是他。”他拍了拍陳三喜的頭,就像是拍一個小孩子一樣,道:“我現在要走了,你自己一個人可以當心了,再跌倒下去可就沒有人扶你了。”
陳三喜現在在這個地方也總算日子過的還不錯,看來上天還是比較垂青於他的,讓他有這麼好的運氣。
不過夏沉一行的運氣就要差太多了。夏沉他們在哪兒呢?
他們已經逃出了錦城的邊界,本來夏沉想帶着大夥去自己的老家,滅仙山下的一個小鎮歇腳的,可是要去滅仙山,那可是一段很遙遠的距離,首先要通過的第一個地方就是歷城。
歷城是錦城的鄰居。
本來夏沉是準備從歷城的邊界繞行的,可是考慮到自己的真氣已經越用越厲害,而且怕後面赤月魔宗的人會追上,於是就直接從歷城的城市上空滑行而過。
但是從別人家的頭上走,豈非太過輕視人家了,所以夏沉的匕首並沒有帶領大家飛行多遠,就被歷城的黑幫的人給包圍住了。
夏沉知道現在自己動手的話,肯定是會吃虧的,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就算能將面前的幾個小嘍囉打退,自己也脫不了身的,現在後面已經有追兵了,若是再得罪歷城的人,那豈不是麻煩了。
於是他就先將曉雪、月兒跟無墨的穴道解開,接着就卸去了匕首,跟着幾個小嘍囉準備去黑幫的總幫會,看看黑幫到底能怎麼處置他們,然後再相機行事。
現在的情況只能智取,而不可力敵。夏沉並不是個莽夫,他一向懂得智取的道理。
他們四個人跟着幾個小嘍囉後面走出了一段路,迎面就走過來了一個人,這個人在這個時候出現,真是太及時不過了。
他不是別人,竟然就是謝天普。
謝天普這個時候的樣子與在魔鬼島上已經有了千差萬別,他看上去居然隱隱有着一種霸者的威嚴在裡面,在歷城,雖然有黑幫、鬨堂跟天機營三大家族,可是論勢力之大,實力之強,當數鬨堂爲首,所以其他的兩大家族對鬨堂還是心存畏懼的。
幾個小嘍囉一見到了謝天普,連忙打招呼。謝天普看了看後面夏沉一行,好像已經不認識他們了,只是指了指,對小嘍囉問道:“這幾個人是什麼人,犯了什麼罪?”
小嘍囉面面相覷,畢竟他們是黑幫的人,有些話也不知道該不該說。謝天普站在那裡,也不急,只是等着他們回答。這幾個人中帶頭的那個砍刀男就抱了抱拳,道:“謝少爺,幾個人擅自在墜落城的上空御劍飛行,被小的們看到了,所以就準備將他帶回去,交給幫助處置。”
謝天普點着頭,道:“原來如此,這些人狂妄自大,居然敢在我們墜落城上空耀武揚威的,應該抓起來。”
幾個小嘍囉連忙附和,,道:“是是是,謝少爺你說的沒錯。”
無墨此時肺都要氣炸了,上前幾步,正要將這個忘恩負義的謝天普大罵一通的,可是夏沉已經出手將無墨攔住了,朝着無墨使了個眼色,意思就是說少安毋躁,看看再說。
無墨活了幾百歲了,也不是白活的,知道在這種情況逞口舌也沒有什麼真正的用處了,就只好止住了沒有發作。
謝天普又回過頭來看了看夏沉幾個人,然後衝着砍刀男道:“你們是在什麼地方發現他們在空中飛行的?”
砍刀男想了想,道:“就在前面不遠的玲瓏臺上空。”
謝天普笑了笑,將砍刀男的話重複了一遍,道:“你說玲瓏臺是吧?好好好……”他一連說了七八個“好”字,然後突然出手,一把捏着了砍刀男的手腕,厲聲道:“你既然知道是玲瓏臺,還敢隨便抓他們?你難道連玲瓏臺是誰的地盤都不知道嗎?”
砍刀男知道自己剛纔的這句話說錯了,不過他也已經看出了謝天普是在存心找茬的了,就道:“謝少爺,雖然玲瓏臺是你嗎鬨堂的,可是在歷城,三大家族已經約法三章,治安都是又我們黑幫負責的,這一點,你不會不瞭解吧。”
謝天普喃喃道:“治安?”他擡起頭來,看着砍刀男道:“什麼治安,我從來沒聽說過,還有你那什麼狗屁約法三章,我根本是聞所未聞,這幾個人雖然犯了法,但是我覺得應該交給我們鬨堂來處理。”他將砍刀男的手放下來,道:“你們還是一邊涼快去吧。”
這幾句話說的真是讓無墨趕快痛快極了,原來謝天普是存心袒護他們的,無墨忍不住要爲謝天普鼓掌了。
砍刀男看來也不是個等閒之輩,他橫着臉,道:“謝少爺,我勸你莫要太過得意了,我們黑幫也不是好欺負的。”
謝天普冷笑着,道:“不是好欺負的?好好好,那你們就來欺負欺負我試試。”
這句話已經說的有點霸道了。
這幾個人雖然是怒火中燒,可是偏偏沒有一個敢對謝天普動手的,其一,這些人遠不是謝天普的對手,其二,謝家的鬨堂在歷城的勢力之大,也是其他兩家遠遠不及的,跟謝家的大少爺動手,那豈不是自尋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