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人冷哼了一聲,道:“若是不願意跟你來,那你就等死好了。”
陳三喜翻了翻眼睛,道:“那好,我試試吧。”
陳三喜還沒有走出去,石人就道:“這件事,事關你的身家性命,你只許成功,不許勝敗,因爲失敗的話,你的小命到此也就玩完了。”
陳三喜敷衍地應了一聲“是”,變從這石人的個人世界中走了出來,走出來之後,他就又見到了那隻尾巴五彩斑斕的小鳥,那小鳥似乎早就在這等着陳三喜了,見到陳三喜出來,就啾啾地叫了兩聲。
陳三喜衝着小鳥喊道:“別叫了,叫毛啊叫,老子的小命都快保不住了。”
他想到夜驚鴻跟自己說,自己只能夠捱上兩個多時辰,現在恐怕都快到兩個時辰了,事不宜遲,還是趕路要緊。
他也沒空搭理這隻小鳥了,之路朝着南邊奔去,奔了不多時,就見到了一條大路,大路不寬,可是卻足夠容三五個人並行了。
陳三喜上到這條路之後,稍稍側首,就又看到了那隻小鳥,那隻小鳥揮動着翅膀,在陳三喜的身邊舞動着,好不自在。
陳三喜沒好氣地道:“死鳥,你沒事跟着老子幹嘛,老子現在心情不好,小心老子將你毛扒光了烤着吃。”
這小鳥也不生氣,只道:“我不叫死鳥,我有名字的。”
陳三喜一邊急急地趕路,一邊道:“你那死樣,還有自己的名字嗎?”
說起自己的名字,小鳥翅膀舞動的就更加的厲害了,嘴中連連道:“我叫七彩神翎,我叫七彩神翎,我叫七彩神翎……”
陳三喜不耐煩地道:“我知道了,你真是吵死了,你老是跟着我幹嘛,快滾回自己的鳥巢裡面下蛋去吧。”
七彩神翎道:“我這一路跟着你,是來保護你的,而且還可以幫你引路啊,你對這一帶的路況應該不熟悉吧。”
這話倒是說中了陳三喜的心思,陳三喜初次來到鴻溟之地,對這一帶確實不太熟悉,別說這一帶了,就說現在要陳三喜再朝着來時的路走回去,也不一定能夠找到石人,不一定能夠找到夜驚鴻了。
有隻小鳥引路,也是好的。
“七彩神翎啊,我問你啊,剛纔那個石人是不是你的主人啊?”陳三喜這一路奔忙,路上也有點無聊,就隨便問問道。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我是自由自在的七彩神翎,誰也管不了我……”七彩神翎唧唧歪歪地道。
陳三喜道:“知道了,你說一遍就好了啊,幹嘛老是喋喋不休的,我再問你,那石人究竟爲什麼,要我去找一位美女呢,那美女跟這石人之間,又是什麼關係呢?”
這七彩神翎知道的事情好像還不少的很,很快就答道:“在十幾年前,石人原本不叫做石人的,而叫做玉面狐狸的,後來呢,他喜歡上了老君的女兒,可是老君卻不願意將女人嫁給這個石人,於是乎就利用自己的法術將玉面狐狸跟石頭打在了一塊,後來纔有了石人這個稱呼的。”
說到這裡,陳三喜就不住問道:“原來石人以前叫做玉面狐狸,看來應該是妖界的人從外面闖進來的,那這個老君又是什麼人呢,看樣子,這玉面狐狸的本事修爲並不低,這老君怎麼能夠拿得住他呢?”
七彩神翎說起老君的時候,連身上的羽毛都變得翛然無光了,道:“這老君在別的地方我不敢說,可是在這鴻溟之地,還真沒有一個人能夠比得上他的,因爲他就是這片鴻溟之地的老大,誰見了他也要叫他一聲老大的,我也不例外。”
陳三喜道:“切,那你算是老幾呢?”
七彩神翎不理陳三喜,道:“你現在受石人之命,去找老君的女兒,你可要注意一點了,因爲老君的女人雖然脾氣很好,可是老君卻是個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人物,要是得知你幫助了石人來找他的女兒的話,小心你的性命難保啊。”
陳三喜現在是進退兩難,可是首先,自己最應該靠攏的,還是石人,畢竟只有石人才能夠救得了自己,第二,自己已經答應了石人,答應別人的事情,陳三喜向來是不容更改的,既不容別人更改,也不容自己更改,這就是陳三喜爲人處世的原則。
過了一會之後,陳三喜又問道:“小鳥,我再問問你,你可知道夜驚鴻,夜驚鴻他又是什麼角色呢?”
說起夜驚鴻,這七彩神翎的就來了精神,小翅膀飛舞的厲害,道:“在這片鴻溟之地上,論修爲,老君肯定是第一,第二就要屬我們的夜驚鴻了……”
陳三喜打斷了它的話,道:“夜驚鴻到底是個男人,還是個女人,看上去是個男的,可是他長的卻比大多數的女人還要妖豔。”
七彩神翎笑了笑,它肯定是笑不出來的,可是看他那歡快樣,應該是笑了,道:“你若認爲他是男人呢,他就是男人,你若認爲她是女人的,她便是女人,其實他究竟是男是女,我也不知道,這片鴻溟之地的人,也絕對沒有一個人知道他本來是男是女的,因爲我聽說啊……”
七彩神翎的聲音本來就很小的,一下子變的更小了,道:“我聽別人說,這位夜驚鴻練了一種法術,這種法術不但可以使人駐顏有術,返老還童,而且還可以讓人變化性別的,想男就男,想女就女,十分的厲害呢。”
我擦,居然還有這樣的法術,這種法術就算是存在的,大概也只有心理畸形的人才會練,不管這種法術有多大的好處,陳三喜卻是永遠不會練的,縱然是夜驚鴻想教他,他也不會學習的。
一人一鳥兩人唧唧哇哇的,時間倒也過的比較快,很快就到了石人口中說的那座茅屋了,茅屋就在一座瀑布下面,看到了那座瀑布,陳三喜就想起來了自己剛到的時候,見到的也是這個瀑布。
而自己醒來的地方,就是一座小茅屋,而眼前的這座小茅屋,正是原來的那座茅屋。自己醒過來的時候,見到桌子上面的茶杯裡面還冒着絲絲的熱氣,顯見是有人的,可是自己卻一直沒有找到人的,現在自己再回來,茅屋裡面的主人,也就是說哦,老君女兒是不是已經回到了茅屋了呢?
陳三喜沒有這個把握,老君的女兒一定在茅屋裡面,所以還沒有走到茅屋的門外,他就透過一扇撐起的窗戶朝着裡面望了望,掃視了一週之後,就見到了牀上躺着一個人,而這人居然正是一個女人,這女人應該就是老君的女兒了。
“喂,小鳥,這老君的女兒姓什麼,叫什麼啊,你告訴我,我進去後稱呼她啊。”陳三喜先問這七彩神翎道。
“她本名叫做什麼,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這個地方的人,都稱呼他貴娘子。”七彩神翎道。
貴娘子,這麼奇怪的名字。
七彩神翎接着解釋道:“因爲這個地方的很多男人,都想將她娶回家做老婆,所以就叫她貴娘子了,我若是男人,我也會將她娶回家的,因爲她很漂亮。”
陳三喜透過窗子看進去,只能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形,因爲這個女人是面牆而睡的,身上穿着一件長可及地的襦裙,白的纖塵不染,彷彿是自九天之上,垂雲而下的仙子一般,人間似乎不應該有這樣絕塵的女子。
陳三喜雖說還沒有看到她的臉,可是卻已經被她的氣質所迷住了,意亂神迷,要是自己在這鴻溟之地,跟那老君修習修爲,然後再娶他女兒做個老婆,自己豈不快哉。
他一邊看着,一邊想着,竟然站在窗戶邊上癡呆掉了,還好是七彩神翎及時將他喚醒了,道:“你快去敲門吧,事不宜遲,你再磨磨唧唧的,時間一過去,你毒發了,就算是真神仙,也是救不了你的。”
被七彩神翎這麼一提醒,陳三喜就回過神來,道:“你在這裡等着,看我如何使計策,將她騙到黑岩石去,跟石人兩人一會。
七彩神翎將聲音拖長了,道:”不容易,不容易,那個石人喜歡貴娘子,可是這貴娘子卻不喜歡石人,嚴格地來說,這個貴娘子不喜歡這鴻溟之地的任何一個男人,因爲他看不起男人。“
陳三喜用手指將額頭前面的頭髮理了理,心想這鴻溟之地本來就沒有什麼帥哥,所以這貴娘子纔不喜歡男人,可是自己來了那就不一樣了,自己是衆所公認的美男子,是連抵賴都賴不了的。
至於這種話是不是陳三喜的一種自我欣賞,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衝着七彩神翎道:“小鳥,你在這裡等着我,看我進去價格這個貴娘子搞定。”
七彩神翎嘰嘰喳喳地道:“你要小心,小心啊。”
陳三喜先將自己的衣服疊了疊,正準備跺兩腳振振精神,可是發現自己的鞋子已經沒有了,只是光着一雙腳,本來光着一雙腳是很容易就發現的,但陳三喜這一路上忙忙碌碌的,也就忘記了,現在稍微閒下心來,就發現鞋子沒了。
不穿鞋子去見一位絕代佳人,會不會顯得太唐突呢?
這還用問嘛?當然唐突了,說不定絕代佳人一看自己如同乞丐一般,直接將門甩上了,見都懶得見自己,那自己的一條小命就交代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