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3日是史蒂夫.瑞根的生日,他已經在德克薩斯州監獄呆了近一年了,他今年三十七歲,外表看起來很友善優雅,他的職業是慣偷加騙子,他小學的時候就因爲偷竊和詐騙同學家長的錢財而被勒令退學,在他二十多年的漫長的職業生涯中,他成功地扮演過法學院的學生,銀行家,股票交易員,保險推銷員,法官,警察,聯邦探員,電影製片人,律師,醫生,汽車推銷員,飛行員等各式各樣的角色,他的足跡遍佈歐美,亞洲和非洲他也去過,不過那是去度假的,他不喜歡把工作和生活混爲一談,當然有時候也難免手癢搞些順手牽羊的事情,不過那只是小打小鬧,純屬娛樂,他不認爲那和他真正的事業有什麼關係,至於他真正的事業是什麼,他曾經以爲是要成爲史上最偉大的竊賊和騙子,以便留名青史(如果他知道麥道夫大爺的事蹟後恐怕他要打消這個念頭了!)。他是個孤僻卻又充滿熱情的人,他有時喜歡率性而爲,有時卻又給自己設立許多條條框框,是典型的雙重人格特徵,在他的事蹟可以寫成一部非常賣座的電影。
史蒂夫.瑞根和尼古拉耶維奇是在墨西哥城認識的,尼古拉耶維奇在一次刺殺任務中受傷,逃上了史蒂夫租來的遊艇,史蒂夫不知爲什麼心血來潮,非常喜歡這個俄羅斯人,就幫助他騙過了追來的軍警,兩人從此交好,
史蒂夫.瑞根這次被捕入獄純屬意外,他在日本度假的時候,兩個混混見他是外國遊客,而且衣冠楚楚、貌似有錢,就搶了他的揹包,剛好遇上便衣警察就在附近,結果那兩個笨賊被當場抓住。不巧的是警察在抓捕兩個笨賊的時候,他的揹包在扭打中掉到了地上,警察事後幫助他撿起從裡面掉到地上的東西時,發現了三本不同名字的護照,於是史蒂夫也被帶回了警事廳,警察和國際刑警取得了聯繫,最後倒黴的史蒂夫就這樣被送回了美國。法庭因他犯有多起盜竊罪、詐騙罪等多項罪名,一共判他88年的監禁。宣佈判決結果的那天是8月23日,是他的三十六歲的生日,那年剛好是他的本命年,如果他可以活到出獄,他將會在自己124歲時獲得自由。
史蒂夫可不想就這麼了此一生,他一直在琢磨着怎麼能想辦法出去,然後完成他的偉大事業。尼古拉耶維奇也不想他這麼就完了,所以他帶着萬成不聲不響地來到了德克薩斯州,花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四處探查一切有關這所監獄的情報。
吉米.弗雷茨是德克薩斯州監獄的一名醫生,他最近一段時間一直不太開心,他親愛的老婆又跟着慈善協會組織的醫療隊去非洲做義工了,去哪裡不行,非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天知道會不會遇見吃人部落!而且,去這麼久,我怎麼解決問題,打手槍嗎?!弗雷茨是個比較內向的人,但他對自己漂亮的老婆卻是一向百依百順、寵愛有加,她也的確非常迷人,弗雷茨娶到她是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一天是週末,弗雷茨在家裡很是煩悶,就跑到酒吧喝酒。酒至半酣,忽然快步走過來一個女人,扶着櫃檯對酒保說道:‘給我來杯百利甜,加冰,謝謝!’聲音極爲性感,弗雷澤不禁側目看去,見那女人竟然長得極爲性感嫵媚,金髮碧眼,前挺後撅,長腿蜂腰,這是一付讓男人可以噴血的身材。女人從手包裡掏出一根菸放在嘴裡,又在裡面找火機,找了幾下竟還沒找到,弗雷茨急忙點着了自己的火機伸到她的面前。那女人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用纖手輕輕地搭在他的手背上,那輕柔的感覺讓弗雷茨心裡一顫。她點着了香菸,吸了一口,輕輕地向上吐出一個煙柱,然後轉過眼來,一雙妙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說道:‘謝謝,先生。’弗雷茨很紳士地說:‘別客氣,女士,我叫吉米.弗雷茨,請叫我吉米吧。’女人伸出右手說道 :‘卡蘿,叫我卡蘿吧,很高興認識你。’
這個女人真夠勁,一顰一笑都這麼風騷撩人,真是極品啊!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老婆,弗雷茨就又有些猶豫,這時忽然從門外走進一個大鬍子,進來後眼光在酒吧裡四處遊蕩着,似是在找什麼人。卡蘿見到那人後,面色一變,急忙小聲對弗雷茨說:‘吉米,你能幫我個忙嗎!’她湊過來時胸前形成一個漂亮的深溝,她身上的香水的味道也極爲特別,讓弗雷茨有些口乾舌燥,他看了看那進來的大鬍子,問道:‘你有麻煩嗎,卡蘿?’卡蘿雙手輕輕地抓住了他的手說:‘求求你,一定要幫我,那傢伙糾纏我很久了,我快被他弄瘋了!’弗雷茨看着她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說:‘當然,寶貝,當然,你別急,有我在,這裡就不會有事的!’卡蘿十分感激地看着她,就象看着一個大英雄一樣,弗雷茨立刻就覺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起來。
這時,那大鬍子發現了卡蘿,大叫了一聲:‘卡蘿,寶貝兒,你在這兒,怎麼走了也不說一聲,幸好我看見你的車停在外面,你還好嗎,親愛的,咦,這是誰?’卡蘿說道:‘馬修,這位是我的男朋友,吉米,吉米,這是我的朋友馬修。’吉米伸出右手說道:‘幸會啊,馬修。’馬修並沒有伸手,他詫異地看着卡蘿說道:‘寶貝兒,你什麼時候交的男朋友,怎麼我都不知道!’卡蘿說道:‘你現在不是知道了嗎,馬修?’馬修晃着腦袋叫道:‘不,你在騙我,你這**,你說,你是不是在騙我!’說着抓住了卡蘿的手臂。卡蘿掙扎着叫道:‘放開我,馬修,你弄疼我了!’
弗雷茨站起身來攔在兩人中間說道:‘嘿,馬修,請你放開她!’馬修猙獰地笑道:‘吉米,你想當英雄嗎!’說完一拳就朝吉米的小腹打了過來,弗雷茨不防他說打就打,瞬時即被打中,吉米疼得捂着肚子彎下腰來,馬修還要再打,被卡蘿攔住叫道:‘馬修,夠了,你想要幹什麼!’兩人拉扯爭執了幾秒鐘,使吉米緩過了勁來,他一個猛子撲了過去,把馬修撲在了地上,兩人就連滾帶爬地扭打起來,旁邊的衆人都‘嗷嗷’地叫着爲兩人喊好。大鬍子力氣很大,扭了幾下就把弗雷茨按在了下面,一拳就打中了弗雷茨的腮幫子,弗雷茨頓覺腦袋一震,看什麼都雙影而的了,馬修再提起拳要打時,不防卡蘿抄起一個酒瓶砸在他腦後,馬修捂住頭神情恍惚地坐在了地上,卡蘿拉起弗雷茨就跑,路過櫃檯時從包裡掏三張100美金的鈔票扔到上面,喘息着說道:‘打爛的算我的。’
弗雷茨被打得不輕,從酒吧出來時還有些耳鳴,走路還有些打晃,卡蘿不由分說就把他按進一輛車,開了車就一溜煙跑了。車子直接開到了卡蘿的家裡,卡蘿攙扶着他走到沙發邊,幫助他半躺在沙發上,然後拿來藥品、冰袋和威士忌,一邊湊過來在他的臉上幫他擦藥一邊說道:‘都是我不好,吉米,害你變得這樣。’弗雷茨現在已經感覺好多了,見她的俏臉近在咫尺,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的傷處,樣子極爲關切,嘴裡又輕言細語,吐氣如蘭,胸前波濤起伏,一下子體內就開始生出一股火一般的衝動......
兩天後,弗雷茨受到一份郵件,裡面是厚厚的一打照片,上面都是他和卡蘿在牀上翻雲覆雨的特寫,弗雷茨大驚失色,牛奶杯被一下碰倒在桌子上,牛奶流了一桌,他急忙手忙腳亂地抽出紙巾來擦,忙叨了半天,終於弄乾淨了,他又拿起了照片。這時,電話響了,他拉過電話,拿起聽筒,就聽到裡面一個用變聲器處理過的低沉的男聲說道:‘照片收到了嗎,弗雷茨先生?’弗雷茨驚得電話差點掉到地上,他急忙抓牢了電話叫道:‘你是誰?你想要什麼!’那聲音說道:‘別激動,放鬆點,弗雷茨先生,我們做筆交易吧,一筆簡單的交易,我有個朋友在德克薩斯監獄,我希望他可從裡面逃出來,我希望你可以提供些監獄的情況。’弗雷茨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道:‘不不不,你們想讓我幫他越獄,這不可能,我不......’‘等等,弗雷茨先生,等等,我沒有說讓你幫別人越獄,我只是想請你提供些監獄的情況,比如結構圖和守衛的情況,當然,結構圖要詳細些,這個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你不說、我們不說,別人不會知道的,對嗎?’
弗雷茨有些猶豫,嘟囔着說道:‘我又不是建築商,那裡來的結構圖啊?’那聲音又說道:‘示意圖就好,弗雷茨先生,這並不是什麼難事,你用手畫都可以畫出來,但要把關鍵的東西畫出來,你可以畫不直一條走廊,但必須標明那走廊的大致的長寬高,這不是什麼難事,用步子都可以量出來。’弗雷茨說道:‘可是有的地方我也不能去的......’那聲音說道:‘我知道哪裡是你不能去的,弗雷茨先生,這不用你來提醒我,你只要把你應該知道的畫出來就好,你不想你美麗的太太和你的同事們見到那些照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