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妖塔塔前正是一臉惶恐的國啓安,大皇子公子季陽,二皇子公子墨染,高奇,王公公悉數在場,田和也站在旁邊,臉上掛着冷笑,還有兩個個是不認識的人。
“大皇子,二皇子,還請兩位先不要不這件事告訴大王,我肯定會處理好的。”國啓安恭恭敬敬的說道。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恐怕不可能瞞得過吧。”公子季陽首先就搖搖頭。
“國老,之前你可是保證過肯定不會出事情的,現在怎麼說?”公子墨染也是冷着臉。
“國老先生恐怕不是不希望出事,而是不希望現在出事,最好在等半個月是吧。”田和冷笑兩聲。
“七弟,不可胡說,國老先生,我們還是抓緊抓到真兇吧。”天和旁邊一個文質彬彬的男子說道。
“多謝二公子提供幫助。”國啓安臉上始終難看至極。
原來這人正是田家九子中的第二子田昊,田昊手握齊國的軍隊,本以爲是什麼彪形大漢,沒想到有如此的儒家風範。
“鮑春,你們怎麼看?”田昊把目光轉向鮑春,鮑春也是鮑家的青年才俊,天賦極高如今已經是鮑家的代言人了,他的話就是鮑家的意志。
“此事我們鮑家定然盡全力而爲,絕不怠慢。”鮑春手中的扇子輕輕舞動着。
“好,那各家就全力追蹤,臨淄城內外,天羅地網,一定要抓住那個奇怪的男子。”公子季陽命令道。
“是。”所有人恭敬地回答道,大王不在,那麼公子季陽的話就代表着大王的命令。
“二弟,我們可能需要回去請示父皇,看此事如何處理!”公子季陽對墨染說道。
公子墨染點點頭說道:“我也認爲有這個必要。”
田梅和陸塵一直都在遠處望着這邊,他們看出來了,這裡都是重量級人物聚集的地方,他們過去倒有些不合適。
“死了這麼多人,手法這麼殘暴,到底什麼人乾的?”田梅皺着眉頭問道。
“有可能是之前出現的一個穿着羽毛衣服的奇怪男子乾的,那個男子之前也在這裡出現過。”陸塵思考到。
這時田昊和田和走了過來,臉色都不太好看。
“二哥,哥哥。”田梅打着招呼。
“小梅,二哥難道就不疼你嗎,每次都把你七哥叫的那麼親,二哥我可吃醋了。”田昊佯怒道。
田梅吐了吐舌頭說道:“那我都叫哥哥,你們分得清我叫的誰嗎?”
“總之,你不能叫他哥哥,而是七哥,知道了吧。”田昊一本正經的說道。
“喂喂喂,小梅愛怎麼叫就怎麼叫,你管得着嗎?”田和一臉不樂意的盯着田昊。
“好了好了,別鬧了,這位小兄弟是誰啊?”田昊親切的望着陸塵。
“之前有跟你提起過的,他就是陸塵。”田和沒等陸塵自我介紹,就搶先說道。
“你好,我是陸塵。”陸塵還是打着招呼。
“哦哦,你就是陸塵啊,七弟提過你,他可是對你讚不絕口啊。小梅一醒就迫不及待的去找你了,我們這些做哥哥的都沒你那麼有吸引力啊。”田昊搖頭打趣道。
“二哥。”田梅果不其然嘟嘴恨恨的盯着田昊。
“哈哈哈,小梅梅害羞了,不說了,不說了。”田昊爽朗的笑着。
“七弟,搜尋之事就交給你了。”田昊打了個哈欠就要走。
“那你呢?”田和納悶的問道。
“國家出事我高興的都還不急,還想讓我幫忙?你也隨便找找就是,小心點啊。”田昊冷笑一聲說道。
“我就知道,你果然不是真想幫他們。”田和一副早有預料的表情。
“那小子可是想整我們田家,如今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田昊若無其事的說道,滿地的屍體看都沒看,直接揹着手走了。
陸塵卻微微皺了皺眉,難道在人命面前,這些爭鬥不可以先放下嗎?說不定下一秒就會有更多的人命產生啊,陸塵想不明白,爲什麼這人會那樣冷血。
“我們去找找看吧。”田和知道田昊一向就是那樣,往往說的不是真心話。
此時臨淄城內外全都是一隊隊整齊的衛兵穿行在大街小巷,他們身披鎧甲,面色嚴肅,挨家按戶查找,仔細搜尋着每一寸土地。
街上的行人也很少,商鋪大多閉門不開,鎮妖塔的事情都聽說了,整整三百三十八條人命,其中還包括一個通靈鏡的首領,而他們連消息都沒來得及發出去,就全死了。
整座臨淄城人心惶惶,這可是齊國的都城,人民視爲最安全的地方,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大的事情,這讓人民怎麼能夠不惶恐。
“你說什麼!”齊王憤怒對着王座下兩個皇子咆哮道。
“父王息怒,事情就是這樣。”公子季陽早就想到父王會是這個反應,但如今的事態已經發展到不得不需要父王下命令了,不然公子季陽怎麼也不會選擇向這個惡魔般的父王稟告的。
“國啓安呢,他怎麼沒有親自向朕彙報!”齊王怒視着公子季陽。
“國大人知道事情需要儘快處理,已經和其他家族分開搜尋了,相信不日就會有消息傳來。”公子季陽恭敬的說道。
“不日?哼,他國啓安難道不知道鎮妖塔是我們齊國命脈嗎?竟然敢捅簍子,如果鎮妖塔出現問題,他們家族就等着滅族吧!”齊王惡狠狠的說道。
“父王,兒臣兩人商量了下,覺得應該前往鎮妖塔裡面去看看。”公子季陽試探的說道。
“不用了。”齊王直接一口拒絕。
“爲什麼?”公子季陽急道。
“沒有從外面突破的痕跡,如果有人從外面突破結界進去,我會知道的。”齊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是。”公子季陽只得應了一聲。
公子墨染一直站在旁邊微微笑着,沒有說話。
“墨染,你有何話說?”齊王當然注意到了墨染的情況,他知道公子墨染總喜歡最後說話,一旦如此,那也說明他有其他關鍵的情報。
“是,父王,兒臣與那位奇怪的人有過接觸,那人恐怕已有化嬰境,兒臣無法窺探他的實力,而且那人身上穿着一件羽毛編織的衣服,不但可以飛,而且飛的時候感覺不到有使用過真氣。”公子墨染停了下,擡頭觀察父王的表情。
“繼續說下去。”齊王示意道。
“那人說話很奇怪,就像是沒有完全掌握這門語言一樣,發音不標準,所以,我懷疑,那人可能是妖族!”公子墨染大膽的推測到。
“妖族!”公子季陽猛地一驚。
“這只是一種推測,因爲那人身上並沒有妖氣。”公子墨染微嘆口氣說道。
“看來不能太輕視了,不管對手是什麼人,你們兩個,帶領御林軍全城搜捕,那幾個家族那點人力能幹個什麼?”齊王命令的。
“是!”公子季陽再次應了一聲。
“父王,不僅如此,恐怕還得出動鶴翼軍團,並且擴大搜尋範圍。”公子墨染思考的十分縝密。
“准奏。”齊王向着公子墨染扔出去一塊虎符,公子墨染穩穩接住。
一旁的公子季陽卻很不是滋味,這個二弟看上去和善,實則不是善類,已經連續兩次給自己使絆子了,看來不做點什麼,他還真得意忘形了。
白玉劍上,田和,田梅,陸塵傲然而立,田和全力釋放着自己的感知,爲了不錯過每一個細節,白玉劍的速度並不算快。
這是隻見一大羣駕馭着鶴翼法器的軍隊迅速在空中四處搜尋,地上也佈滿了御林軍。
“連鶴翼軍團都出動了,看來我們可以回去休息了。”田和自嘲道。
“鶴翼軍團是什麼?很厲害嗎?”陸塵茫然問道。
“三十八名通靈鏡,六名結丹境,由化嬰鏡高手擔任直系指揮官,可以說是齊國最王牌的軍團,並且只聽命於齊王。”田和解釋道。
“那麼厲害!”陸塵聽了不禁瞠目結舌。
“正是這隻軍團的存在,齊王才能震懾住其他的大家族啊。”田和唏噓道,這隻軍團也正是他們田家所忌憚的,如果硬碰上這隻軍團,田家恐怕也只有六成勝算。
而這正是證明了齊國對這件事的決心,這下縱使那人有通天之力,恐怕也難以脫身。
軍團並不是隨便幾個修士組合在一起那麼簡單,軍團最重要的戰鬥力便是戰陣!
戰陣會爆發出難以想象的能量,即使是境界差距大,也並非不可戰勝。
戰場上,萬名士兵組成的戰陣,就是化嬰境鏡也要避其鋒芒。
“那我們還要找嗎?”陸塵本身只能靠眼睛去找,效率極低,現在聽田和這樣說,好像並不需要他們了。
“要不,咱回去喝酒去。”田和問道。
“額,我們還是繼續找吧。”陸塵滿頭黑線,他已經怕了酒這個東西了。
“喲,田兄。”鮑春踩在一個長得像燈籠的飛行法器上由遠而近。
“鮑兄,好巧。”田和停下了打個招呼。
“田兄打算打道回府了嗎?”鮑春看了遠處的鶴翼軍團一眼,舞動着手中的扇子說道。
“是啊,莫非鮑兄也有此意?”天河問道。
“是啊,鶴翼軍團出來,我看就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也就沒有我們什麼事了。”鮑春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本來想去喝兩杯,這位小兄弟想再找一下,我們就再找找看吧。”田和說道。
“那麼,先告辭了。”鮑春笑道,燈籠又慢慢飄遠了。
就在此時,城中閃出一個信號彈。
“找到了嗎?”田和驚訝,這麼快?
白玉劍急速朝着信號發出的地方飛去。
發出信號的地方赫然就是金香閣,鶴翼軍團共四十五人,在空中擺出戰陣,而穿着羽毛衣服的男子就坐在樓中喝着酒。
田和遠遠地停下,這時候可不能靠的太近,太近了不但幫不上鶴翼軍團的忙,反而影響戰陣流暢性。
怪人靜靜的坐在裡面喝酒,對面外集結的大軍充耳不聞。
“動手。”最爲鶴翼軍團直系指揮官,姜鳴雨可沒有時間拖下去,直接下達了攻擊的命令。
鶴翼軍團立馬發動了高級戰陣囚龍索,頓時一股肅殺之氣散發出來,所有人的真氣匯聚在一起,散發着金黃色的鎖鏈連同金香閣一起捆了起來。
男子依舊沒動,靜靜的喝着酒。
金老闆在門外急得不得了,那也不知道這怪人什麼時候進去的,現在看來金香閣是保不住了,好歹也是呆了大半輩子的地方,就這麼毀了,金老闆心痛不已。
但是他有哪敢出手阻止,到時候連他也被轟碎了,人命還在就好,金香閣沒了再建就是,金老闆自我安慰着。
果然,在強大的戰陣下,堅固的金香閣如同紙糊的一般,瞬間碎成渣,而奇怪的男子被巨大的囚籠索捆住,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