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玲兒的確非常青春漂亮,但張浩天卻志不在美色之中,當下笑了笑道:“賈玲兒又會騙又會哄,我沒有什麼錢,可不敢招惹她。”
惠珍姐也笑了起來道:“要在我們這裡混,沒這樣的本領那是不行的,不過我也不明白賈玲兒賺錢爲什麼會那麼拼命,而且她對自己也挺刻薄的,就連化妝品買的都是大路貨,還好她本身的底子好,男人看不出來。”
張浩天一愣道:“哦,惠珍姐,你對賈玲兒也不熟悉嗎?”
惠珍姐搖了搖頭道:“賈玲兒在這時和我是最好的,不過她從來不對我說自己的事,而且下了班就匆匆走了,她來了也有一段時間,既沒有請姐妹吃頓飯,姐妹們請她,她也從來不去,不過做我們這一行的,沒有興趣去知道別人的底細,大家上班的時候聊聊天,說笑一下就算了。
張浩天對賈玲兒的底細自然更沒有興趣,對着惠珍姐一點頭,就起步離開,這一次這惠珍姐倒沒有和他多開玩笑,而是腳步匆匆的走入了換裝室,應該是換衣服拿自己的東西準備回家了,憑心而論,這個女人雖然算不上絕色,但氣質韻味兒都還是不錯的,衛富貴說她是個離過婚的女人,也是“夜天堂”最早的一批小姐,應該有五六年了,雖然在這裡她只坐“素臺”,但又有誰會知道她有沒有外約,畢竟這是夜總會管不到的。
思想間剛走到白天衛富貴去過的衛生間旁,他的耳麥卻忽然響了起來,有一個聲音在急促的道:“大廳出事了,所有的保安全部快速到大廳去,所有的保安全部快速到大廳去。”
聽到這聲音,張浩天頓時邁開了大步向着樓下衝去,想不到他纔來第一天,就有狀況發生了。
最多二十秒時間,張浩天就衝到了大廳,卻見大廳裡已經是一片混亂,大約二三十名手持砍刀的青年男子正在對大廳裡的各種設施又砍又砸,而“夜天堂”的一些保安已經衝了上去,但那些青年男子對着他們就是一陣亂砍,下手之狠,出手之快,完全是訓練有素,絕對不像是一般的歹徒。
此時此刻,一些保安雖然手裡拿着鋼管,但對方毫無顧忌,每一刀都朝着衆保安的身上砍,頓時就有十餘名保安被砍倒在血泊之中,而另外還有一些保安,看到對方如此兇狠,都駭得不敢上了,甚至縮到了一邊,這些人畢竟都是打工混飯吃的,面對這些出手要命的惡徒,誰又會爲那區區的一兩千元薪水送死。
而那些持刀的惡徒顯然也不想戀戰,砍翻了十幾名保安砸毀了一些桌椅與舞臺設施之後,就開始隨着涌擠混亂的人羣向外面撤離,而遇到有些聞訊而來,不怕危險的保安便砍殺而去,頓時又有一些保安血淋淋的倒在地上,由於太過混亂,甚至有到夜總會玩耍的客人也被誤傷,滿身是血的倒下了好幾個。
目睹到這一切,張浩天那裡還忍得住,大吼着已經衝了上去。
走到後面的有三名持刀惡徒見到還有人敢衝上來,其中一人罵了一聲:“不怕死的豬頭。”迎上前就是一刀。
這一刀,直奔着張浩天的右臂而去,來勢又快又疾,顯然對方已經用了全力,要是砍實了,張浩天的這條右臂,必然是隨刀而落。
看到這些人如此狠毒無忌的出手,張浩天的怒火已經爆發了出來,這時他忽然加快一步,身子斜地裡一欺,已經避開了刀峰,到了那人的近前,右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跟着左拳一揮,正擊在他的面目上。
張浩天的一拳之力何等之大,那人的臉上頓時濺開了一朵血花,身子向後仰倒在地,而此刻他手中的砍刀,已經握在了張浩天的右手上。
另外的兩人看到同夥被撲來的一名便衣保安一招打翻在地,立刻狂吼着一左一右的向張浩天砍來。
張浩天一刀在手,全身的精氣神已經聚於刀上,這些惡徒出手如此狠,過去傷在他們刀下的人絕對不少,他也不會心慈手軟,腳步不避反上,右臂一抖,王家刀法中的第一招“雙跨馬式面前絞”已經使出。
只聽得“錚”的一聲脆響,他的刀已經將其中一人的刀震得向着自己的同夥的刀斜擋而去,等到對方兩刀相交,張浩天伸臂揮刀忽然在兩刀之中猛的一絞,霎時之間,那兩柄刀已經被他高高的絞飛在了空中,而不等這兩柄刀落地,張浩天忽然連揮出兩刀。
這兩刀下去,血光飛濺,就聽到兩聲慘叫,兩名惡徒的各自的右臂竟被他齊肘砍斷。
砍斷了兩人的前臂之後,張浩天看也不去看他們,就提着刀繼續追了下去,而其餘的惡徒已經隨着人流跑到了樓道,快要到達三樓,看着提刀追來的張浩天,又有五人停了下來,揮刀向他砍至。
在樓道上本不宜於羣攻,而且張浩天又居高臨下,王家刀法最講究的就是“勢”,此時張浩天看到了樓道上橫七豎八躺在血泊中的一些保安與無辜顧客,再加上手中已經沾染了血腥,心中又出現了那種殺死雷金霸等人時的亢奮與殺機,手中舞動出刀花,腳步一步一步向下緊逼,等他揮出了八刀,想擋住他的那五名惡徒就全部失去的右手前臂,要知道王家刀法本是殘酷的戰場廝殺中創造而出,招招都可以讓人去首分腰,開膛剖肚,只要這五人的手臂,這還算是張浩天手下留了情,在中途變了刀勢的方向。
被生生的砍斷了手臂,這五人自然又是慘叫連連,有兩人已經痛得暈死過去。
就在這時,卻聽到樓道下又傳來了一陣“錚錚”的鋼刀撞擊之聲,竟是有人用刀擋住了這羣惡徒下行的去路。
張浩天大步向前,拐過三樓的樓梯口,就見到在通往二樓的樓道上,此時已經衝上來二十幾名穿着各種便裝,一樣手持砍刀的青年男子,出手也甚是兇狠,而且顯得是經過訓練了的。
看到這裡,張浩天頓時明白,這些衝上來穿着便裝的青年男子,應該就是“夜天堂”的金級保安了,趙勁峰在那屋子裡的訓練,自然就包括了用刀之法。
然而,剩下的那些惡徒也還有二十來人,而且他們的刀法與狠毒程度明顯的在“夜天堂”的金級保安之上,混戰之中,雖然有人倒地,但已經殺開了一條血路,那些金級保安受傷的卻更多。
張浩天見着不對勁兒,就衝了下去,又連着砍下了四人的右手前臂,但那些惡徒事先應該是有人吩咐過的,竟並不戀戰,前面的便匆匆砍殺着逃走了,跑到後面的有七八人,卻被那些金級保安砍倒在血泊之中。
張浩天正要提刀繼續追,可就在這時,耳麥裡忽然又傳來了聲音道:“125號包間有事發生,附近的保安人員馬上趕去,馬上趕去。”
想不到還有人在包間鬧事,張浩天不及細想,就又從樓道中飛快的向上返回,那125號包間在四樓的東側,是屬於豪華級的包間,費用比普通的房間要貴,此時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一路狂奔,一分多鐘之後,就到了那125號包間,卻見外面已經站了幾名穿着黑色西服的銀級保安,正在往房間裡張望着,而房裡傳出一個女人的哭聲。
張浩天就匆匆過去,一進入了房間,就見到屋子裡一片血水,一個女孩子正埋着頭踡曲在沙發上哭泣,而在她的身體上,從頭至腳,還有穿的白色碎花吊帶長褲,全部是血淋淋,溼漉漉的,看起來好生的恐怖。
此刻,卻見已經換過了衣服的惠珍姐正蹲在沙發邊,不住的拍着那女孩子還帶着血水的肩道:“玲兒,別怕,別怕,那些人已經走啦,沒事了,沒事了,你看,我們這麼多人,沒有人敢欺負你。”
聽到惠珍姐這麼一說,再看着那女孩子的身形,張浩天心中頓時明白,這個埋着頭哭泣,渾身是血的女孩子竟是那賈玲兒,仔細看她的身上,雖然像是被血水泡過了一樣,但並沒有什麼傷痕。
就在這時,他忽然瞥到沙發的下面有一個塑料桶,桶口外還在滴着血水,立刻就想到,一定是有人點了賈珍兒的臺,然後拿出了這塑料桶,將裡面的血水全部淋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