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風數度,到了第二天中午,張浩天便起了牀,卻見索梅高娃還在沉沉的睡着,知道她的體力比不上自己,也不去叫醒她,穿好衣服,見到帳裡的桌案上放着一盤餡餅與一壺清水,就吃了兩張餡餅喝了半壺清水,然後出了帳,叫人去通知哈日瑙海依舊到山谷後的沙漠上去,不過這一次,卻讓他牽上了那匹稱爲“飛虎”的“尼斯格巴日”,從今天開始,他要降服這匹烈馬了。
沒過多久,哈日瑙海就到了,不過卻牽來了兩匹馬,一匹是他昨日騎的大青馬,另一匹則是“尼斯格巴日”,照哈日瑙海的意思,本來是想讓他騎大青馬再練幾天,可是,張浩天卻執意今日就要騎到“尼斯格巴日”身上去。
到了沙漠裡之後,張浩天便跳下了大青馬,而哈日瑙海也鬆開了“尼斯格巴日”的繮繩。
張浩天到了“尼斯格巴日”的馬身前,見它仍然戒備的望着自己,微微一笑道:“尼斯格巴日,你記住,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主人了,你給我好好的老實聽話。”
“尼斯格巴日”當然聽不懂他的話,然而張浩天這句話剛落音,一個箭步就衝到了馬蹬邊,踏了上去,並且很快翻身上馬。
“尼斯格巴日”見到他坐在了自己的身上,頓時發出了一聲長嘶,雙蹄揚空,馬身立了起來,想要將張浩天摔下去,不過張浩天昨日已經得到了哈日瑙海的指點,“尼斯格巴日”身子剛一動,他的雙腿已經夾緊,身子完全貼在它的背上,而且死死的拉住馬繮。
“尼斯格巴日”連立了三次,沒有將他摔下去,頓時顯得惱怒了起來,一邊嘶叫着,一邊劇烈的扭動自己的臀部,在沙地上走起“之”字步來。
這樣的姿式,讓馬背上的人很難掌握平衡,遠比它立起來難以駕御,張浩天只堅持了半分鐘不到,就被它摔在了空中,重重的落在了地上,還好這沙子甚是柔軟,沒有讓他受傷。
哈日瑙海見到,趕緊道:“王爺,尼斯格巴日不是一般的馬,我看你還是不要心急,多和它接觸一段時間,培養一下感情,或許它就沒有這麼頑劣了。”
張浩天被“尼斯格巴日”摔下來,反而激起了心中的好勝之心,沒有回答哈日瑙海的話,站起身子,連沙子都沒有拍,又快速的衝了過去,躍到了“尼斯格巴日”的身上。
然而,他還沒有坐穩,“尼斯格巴日”又開始跳起它的“之”字舞來,這一次張浩天雖然多堅持了半分鐘,但很快又被它摔下來,而且下墜的速度更快,他在沙地上連打了七八滾身體才停下來。
沙地雖然柔軟,但被這麼用力摔下,常人一樣是受不了的,哈日瑙海趕緊跑了過去,伸手去扶他道:“王爺,真的不要再試了,你身子尊貴,要是摔壞了,我怎麼向大薩滿和部落裡所有的人交代啊。”
張浩天見到“尼斯格巴日”摔下自己之後,四蹄在原地踏着步,馬頭朝着自己這個方向,馬眼瞪着他,嘴裡卻發出“哧哧”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在嘲笑自己,也有些惱了,推開了哈日瑙海來扶自己的手,站起身來,又向“尼斯格巴日”衝去,再一次上了它的身子。
“尼斯格巴日”當然是故技重施,臀部再一次扭動起來,這回張浩天有了些經驗,雙腿夾得更緊,用盡全力拉着手中的繮繩,“尼斯格巴日”的馬口顯然是被拉痛了,頓時狂亂起來,四蹄揚起,忽然向前衝刺,甚至還做出了一些騰空的動作。
張浩天雖然一時沒有被摔下,但是它每騰空落下時,五臟六腑都會被巨震,就像是隨時要從喉嚨裡吐出來一般,噁心難受之極,但張浩天強行的忍耐着,只是將自己的身子前傾,緊貼着馬頭,這樣可以儘量保持住平衡。
可是這“尼斯格巴日”不愧是最好的戰馬,身上就像是上了發條似的,有着無窮無盡的精力,向前飛奔,動作卻越來越激烈,過得一陣,就像是跨欄般的連續跳躍起來,張浩天還是沒能夠堅持住,又一次被它摔下。
哈日瑙海一直膽戰心驚的騎着馬跟着,生怕張浩天出了什麼意外,見到他支持了這麼久才摔下來,臉上也露出了驚詫佩服之色,跳下馬扶起他道:“王爺,你的進步真是很大,尼斯格巴日遲早會被你訓服的,我看今天就到這裡爲止吧,像你這樣初學的能夠騎它這麼久,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誰知此刻張浩天也倔強起來,搖頭道:“不行,我今天偏偏要把這傢伙訓服,看是它厲害還是我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