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浩天這麼一說,蘇志高忽然吐了一口口水道:“我操他媽的義興堂,我操他媽的三聯幫,仗着養了一些亡命之徒,又買通了一些政府官員,就想吞下我辛辛苦苦幾十年打下的基業,做他們的春秋白日夢去吧,姓蘇的在道上混到現在,還沒怕過誰,也從來沒有當過孬種,他們既然要逼得老子玩大的,老子就陪他們玩上一票,看是魚死還是網破。”
說到這裡,他已經站了起來,大聲道:“張浩天,你要是有種,就跟着我幹,古人都說過,‘強龍鬥不過地頭蛇’,他們欺人太甚,只要我們c市道上的兄弟抱成一團,三聯幫就是想啃也啃不下來,我就不相信c市就成了他們的天下了。”
見到蘇志高忽然露出了豪氣,張浩天倒是讚賞起來,此人總算還有些性子,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當下他也站起身來道:“蘇老闆,我佩服你的膽量,既然你看得起我,那沒說的,張浩天願意跟隨於你,和義興堂的人幹上一票。”
蘇志高見他答應,頓時流露出了大喜之色,拍了拍他的肩道:“好啊,浩天,有你這們的人才跟着我,對付義興堂我可又多了些底氣,不過今後就不要叫我蘇老闆了,就跟着他們一樣,叫我一聲大哥吧。”
張浩天點了點頭,就又叫了一聲:“大哥。”
蘇志高痛快的答應了一聲,卻走到辦公桌後,打開抽屜,取出了一張東西,交到張浩天手上道:“浩天,既然你叫了我一聲大哥,我這個當大哥的自然不能讓你白叫,這張卡上,存着五萬元錢,沒有密碼,你直接拿去取就是。”
沒想到蘇志高出手這麼大方,但張浩天知道他是想進一步的拉攏自己,而他目前的確是缺錢的,也不客氣,說了聲:“多謝大哥。”就收下了。
蘇志高見他收下銀行卡,便又親熱的摟着他的肩一起坐在沙發上,道:“浩天,你有什麼困難,就給大哥說,千萬不要客氣,明白嗎?”
張浩天“嗯”了一聲,跟着卻道:“大哥,義興堂的對你步步緊逼,自然是想要‘夜天堂’,你打算怎麼辦?”
蘇志高忽然冷笑着道:“昨晚義興堂的人又給我打了一次電話,說願意出三千萬把整個‘夜天堂’買下來,媽的,就我這幾層樓也不止三千萬,更別說花了那麼多的裝修費了,我操,義興堂這是以爲吃定了我,把姓蘇的當叫化子打發了。他們既然對c市道上的人看不上眼,我們就要讓他們嚐嚐厲害,今天下午,我已經約了道上的各位大哥,和他們商量如何對付義興堂的事,浩天,你和阿峰陪我去,也讓那些人知道,姓蘇的手下也有像你這樣的新鮮血液,可以剁下義興堂那些雜碎的手來。”
看得出來,蘇志高對自己已經沒有絲毫的懷疑了,不過這也難怪,如果自己是義興堂派來的內應,想裝得再真,也沒有必要剁下十名同夥的手,不過義興堂肯定在蘇志高的內部安排了人的,實不知是誰。
這時,他的目光已經瞧向了那疤哥趙勁峰,此人冷酷沉默,看起來絕不像是內應,但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他是懂的,誰又敢保證這個疤哥就沒有問題。
瞧着張浩天在看趙勁峰,蘇志高一指他臉上的長長的刀疤道:“浩天,你知道阿峰這道刀疤是怎麼來的嗎?”
張浩天也有些好奇,就搖了搖頭。
蘇志高道:“二十年前,那時阿峰在c市打架有些名氣,因爲酗酒鬧事被抓過,出來後找不到工作,是我收下了他,而且讓他跟着我做我的貼身保鏢,沒過多久,一個仇家派了一大羣人來砍我,是阿峰拼死殺出一條血路保着我離開的,而他的臉,就被砍中了,變成這個樣子,所以阿峰對我來說,不僅是我的兄弟,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聽到這裡,張浩天自然打消了對趙勁峰的懷疑,笑着道:“疤哥,看來我還要跟着你多學學纔是。”
趙勁峰望着他道:“我聽說你對付義興堂的人時,一刀砍下一個人的手臂,刀法是相當好了,有機會我倒想領教一下。”
兩人說着話,蘇志高已經流露出滿意之色,同時拍着他們的肩道:“你們一個是我用慣了的右臂,一個是我纔開始使用的左膀,再加上我這個在c市混了幾十年的腦袋,我倒要看看,義興堂的人到底有多拽,完全不把我蘇志高放在眼裡。”
講了這話之後,他掏出了一把鑰匙遞到了張浩天手上道:“浩天,等會兒我還要和老楊他們幾個經理開一個會,現在‘夜天堂’裡沒什麼人,你就住到洗浴中心的1號房去,過去那是我住的房間,環境還不錯,等會兒吃飯你也來,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張浩天明白他不再方便留在辦公室裡,就接過了鑰匙,出了門,順着走廊而去,這裡就是五樓,而洗浴中心穿過一個另一個走廊就到了,蘇志高所說的1號房間就在夏玲兒住的8房最裡面的一側,是他的專用房,想不到現在給自己住了,賞識拉攏之意,已經是不言而喻。
穿過走廊,就到了裝修得金碧輝煌的洗浴中心,各個功能廳裡完全空蕩蕩的,不過偶爾也可以見到一兩個中年婦女,卻是留守的清潔工。
過了健身室與保齡球室,就到了洗浴中心的豪華間,張浩天到了走廊的最裡側,用鑰匙打開了門。
推門進去,張浩天匆匆逛了一圈,就忍不住暗讚了一聲。
原來,這1號房比起夏玲兒住過的8號房又高了一個檔次,除了裝修更爲華麗精美之外,在臥室之外,更是多一個書房與一個小型的健身室,估計和那些五星級飯店的總統套房應該也差不多了。
張浩天從來沒有住過這樣豪華的房間,實在有開眼界的感覺,雖然他還有些衣物放在509寢室裡,也不忙去拿,而是又在屋子裡細逛了起來。
剛纔進來的時候,他只是在健身室外看了一眼,瞥到有跑步機,拉昇器等健身設備,當重新走了進去,右側牆上懸着的一樣東西頓時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柄外面渡着黃金的短刀,刀鞘上盤着一條金龍,刀柄則是一個龍頭形狀,瞧起來十分的精緻。
對於刀,張浩天當然有一種特別的喜歡,此時他立刻走了過去,解開那懸刀的繩索,將那柄短刀拿在手中,抓住了龍頭刀柄,然後拔了出來。
刀一出鞘,就見到一道雪光閃現出來,直刺人的眼睛,那刀身精光流動,潔淨清澈得就像是玻璃鏡一樣,張浩天再看那刀鋒,卻已經開過刃了,輕輕用手指撫摸,就有一種破膚的感覺,毫無疑問,這是一柄好刀。
瞧着那刀身流動的光芒,張浩天好生的喜愛,見到那刀身只有一尺多長,比普通的砍刀還要略短一些,便拿着揮了揮,只覺重量比起砍刀來還要沉重一些,顯然是鋼質極好。
張浩天學的王家刀法講究的是勢大力沉,用九環刀、鬼頭刀或者厚背單刀是最能夠助勢的,可是這些刀又大又沉,古時候還可以掛在腰間或者背在肩頭,可是現代社會攜帶起來實在很不方便,倒是這柄黃金短刀,如果放入鞘中,插在腰上,外面如果穿上一件外套,是很難看得出來的,當真是非常實用。
從出獄之後,由於環境所限,張浩天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練王家刀法了,現在見到好刀,再也忍不住,就在健身房裡擡臂揮手,騰展移挪的使出了那八招王家刀,沒想到的是,刀法中的劈、抹、撩、斬、刺、壓、掛、格等各勢用這短刀施展起來一樣的順手,讓他將刀法一氣呵成的練到了最後。
等收了刀勢,將刀還於鞘中,張浩天有些戀戀不捨的望了兩眼,又掛回了原處,他心裡明白,像這樣的刀,一定是價值不菲,而且蘇志高也必然喜愛,他自然不便奪人所好,不過這段時間每天倒是可以用來練習刀法,也能過一過癮。
眼看已經接近中午,張浩天的肚子都有些餓了,有心到外面吃飯,不過蘇志高剛纔說過,讓他等着一起用餐,他只得到了外面的臥室,打開了大屏幕的液晶看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