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天此時坐在豪華馬車之內,這輛八匹馬車是阿茹娜按爺爺達日阿赤的馬車讓人日夜趕工製造出來的,車上的帳蓬坐墊也是達日阿赤當日給她的嫁妝,金絲銀線,極品綢緞,可說全是奢華精美之物,就連張浩天也覺得有些過了,可是阿茹娜卻要他別管這事,說自己聽周雪曼說了他們認識的所有經歷,很爲他們最終能夠在一起感到高興,而且今後他也不再會因爲擔心周雪曼的安危而悶悶不樂了,過去她的婚禮情況特殊,沒能辦好,心裡還有遺憾,可又不能再來一次,現在塔塔羅部人遠比過去安定,條件也好得太多了,正該把這場婚事好好的辦一辦。
從阿茹娜的臉上和語氣上,張浩天絲毫感覺不到妒意,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心裡到底有沒有酸楚的感覺,但知道,這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這麼做,其實已經將他拉回了懷抱,讓他明白,自己並不僅僅只有周雪曼一個女人。
坐在迎親的馬車上,沒一會兒就到了山谷北部特意給周雪曼搭建的蒙古包外,卻見穿着華美的新娘服,頭上戴着大紅色高頂圓帽的周雪曼已經在兩名中年婦女的攙扶下站在包外了,而那高頂圓帽垂下的流蘇遮掩着她的臉龐,無法瞧見此時是什麼樣的表情。
張浩天鑽出了馬車,按規矩,如果是普通的塔塔羅部男子迎娶新娘,就要下車抱着新郎上來,可是由於他身份尊崇,不能下車,只是在車上站着,等到周雪曼在兩名中年婦女的引導之下上了馬車,扶住了她的右手,然後一同回到了馬車的車廂中坐下。
當坐在寬大柔軟的座位上,張浩天的左手緊緊的拉着周雪曼的右手,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但手掌裡默默傳送着的情感卻勝過了萬語千言,而且彼此也能夠感受到對方強烈的喜悅與幸福。
回到了山谷之南,舉行儀式的地方在離主帳一百米遠的蒙古包外,這個蒙古包高闊寬大,也是新搭建的,和阿茹娜的金色大帳及索梅高娃的二王妃帳相鄰,包裡的所有物具都是由阿茹娜與索梅高娃親自挑選佈置,一派富麗之狀。
接下來的儀式張浩天倒不陌生,由他陪同周雪曼下了馬車,先繞着蒙古包轉了三圈,跟着在蒙古包的正門跨過了兩堆旺火,這是火神的洗禮,除了代表男女之間的愛情純潔之外,也代表婚後新生活的興旺。
跨過旺火,進入蒙古包之中,先是拜神靈與祖先,然後再祭竈。
等到拜祭完畢之後,就是拜見長輩與親友了,由於雙方的長輩都不在,就請了幾名部落裡年歲最大的老人來給他們祝福,而進入包裡的大約有百人,全是塔塔羅部等頭領貴族,另外還有格格木帶領的幾名屬下軍官,這些人自然用不着他去拜見,而是紛紛送來了禮物與祝福。至於阿茹娜與索梅高娃兩人,按規矩,是不出席婚宴的,而明天周雪曼則要去拜見兩人,由兩人送上各自的禮物。
祝福納禮完畢,天色已經入暮,而周雪曼便端坐在東角的一張凳子裡,揭開了帽子,由一名盛裝的梳頭額吉來給她重新梳頭。
二十分鐘之後,周雪曼的頭便梳過了,換上了一頂沒有流蘇的五彩圓帽,緩緩起身,露出了美麗的容顏來,只見她畫着淡妝,雙眉如岫,秀眼如波,脣如櫻綻,臉頰暈染,也不知是因爲害羞還是抹的腮紅。
嘎爾迪等幾人正圍着張浩天說話,見到了此時的周雪曼,一個個似乎都瞧得呆了,伊德勒更是不停的搖頭,自言自語的道:“美,真美,漢族女人果然很美,王爺,三王妃可不比你母親差,要是有機會,我也想娶一個漢族女人。”
張浩天看着美麗如玉,卻又帶着幾分成熟風韻的周雪曼,心中也是砰然而跳,聽着伊德勒的話,頓時想到他的妻子在第一次瑪木山谷血戰中已死,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當然有機會,伊德勒,等打敗了阿爾敦愣,我帶你到中國去,娶一個漂亮的中國姑娘回來。”
伊德勒一聽,立刻咧嘴笑道:“真的,王爺,那可太好了,要是現在就去打阿爾敦愣,我一定帶人衝在最前面。”
在張浩天手下的將領之中,伊德勒最不善於言語,但卻是作戰最勇猛的一個,今年四十八歲,在六大額圖中只比拉克申大,但此人三十歲時就因爲英勇無畏善於衝鋒被烏恩其破格提拔起來做了負責塔塔羅部的軍事行動的額圖,十八年來冒着極大的危險爲塔塔羅部在外面搶掠糧食與各種物資,可說是勞苦功高,這個小小的要求,張浩天自然能夠滿足他,聽着他的話,卻搖頭道:“現在還不是時候,要等到拉克申再帶五千博特格其部戰士進來,我們的實力強過了阿爾敦愣再說,儘量要避免傷亡,知道嗎?”
伊德勒趕緊點了點頭,見到兩名婦女拿來了銀壺與銀碗,便一碰他道:“王爺,三王妃準備好了,你快去吧。”
張浩天“嗯”了一聲,走到了周雪曼的身邊,去提了裝着馬奶酒的銀壺,由周雪曼捧着銀碗,開始給衆人敬酒,而幾名長輩,還要由她敬獻哈達。
最後的儀式是兩人喝交杯酒,當接過金盃盛着的馬奶酒,張浩天與周雪曼對視一眼,便舉着酒交臂而飲,只覺這酒甘甜如蜜,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當見到一對新人喝過了交杯酒,帳裡所有的人便發出了歡呼之聲,至此儀式結束,大家紛紛出帳,婚宴設在谷內平時訓練戰士的空地上,牛羊早就烤熟,美酒也早就備好,另外還有上千盤奶酪餡餅奶糖瓜子,比過去任何一次聚宴都要豐富。
周雪曼不再露面,在帳內用餐,而張浩天則跟着大家到了空地之上,卻見數十堆五米高的大篝火熊熊燃燒着,周圍是數百用於烤肉的小火堆,還沒有走近,那濃濃的烤肉香味兒就撲面而至。
此時在瑪木山谷內有着七千餘塔塔羅部人,除了少量的哨兵,都聚集到了空地,再加上格格木的一千三百名士兵來了三分之二,當真是人頭攢動,熱鬧無比,一見到張浩天到來,就齊聲震天般的歡呼起來。
張浩天知道大家等到現在腹中早餓了,也不想說什麼,便揮着手宣佈晚宴開始,大家去用刀割烤好的牛羊,空地的西側堆着六百壇新醞的馬奶酒,只管拿碗去倒,就是想提着酒罈痛飲也行。
不一會兒,大家都圍着張浩天,想來敬他的酒,對於這位年青的塔塔羅王,所有的人感情是不同的,老塔塔羅部人是因爲固有的忠誠,而博特格其部人是因覺得聖陵禁區的生活環境遠比喬巴山舒適而幸慶,至於莫爾根部人,則是因得到了收容而感激。
空地上聚集了數千人,就算張浩天每個喝上一口,也要把他醉死,只得拿着酒碗,高高舉起,喝了幾碗,表示個意思,自然也沒有人想要強行灌他。
想到蒙古包裡等待着自己的周雪曼,此時的張浩天是“身在晚宴心在帳”,大約呆了半個小時,喝了十幾碗馬奶酒,便讓大家自行玩樂離開了。不過此時,他也觀察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空地上的四五百名女人被衆多的塔塔羅部男人一個個的像衆星捧月般的圍着,不停的獻着殷勤,就連那些老太太身邊也有老男人嘻皮笑臉的搭訕,男女比例實在是嚴重的失調,還好的是,老塔塔羅部剩下來的兩三百名女人幾乎都死了丈夫,而莫爾根部逃來的一兩百女人也沒有了家室,用不着擔心自己的男人吃醋。
性需要是人的本能,吃着牛羊肉長大,精力旺盛的蒙古男人性慾更強,這些張浩天是深深知道的,現在他有了三個王妃,實在不能“飽漢不知餓漢飢”,不過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快戰勝阿爾敦愣,將還在喬巴山的二萬多博特格其部人全部遷入聖陵禁區,這個問題,就能夠逐步得到改善了。
大步而行,很快就走到了周雪曼的大帳,此時帳內外用的都是格格木送來的配着電瓶的電燈,顯得一片通明。
張浩天進入大帳,便見到明亮的燈光下,周雪曼正由兩名中年阿媽陪着坐在凳子上說話,而她紅色的盛裝已卸了,換了一件淡綠色的輕袍,愈顯出身材的婀娜來。
瞧着張浩天進帳,兩名中年阿媽趕緊站了起來行禮,張浩天則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出去。
兩個阿媽出去了,偌大的帳裡只剩下了張浩天與周雪曼兩人,而周雪曼瞥了他一眼,然後緩緩的低下了頭去。
張浩天連着十幾碗馬奶酒入腹,已經有了酒意,望着周雪曼的羞澀之態,忍不住又回想起自己與這個女人從相識起的種種歷歷。在監室的一個又一個燥熱的夜晚,大腦裡浮現她的影像然後自我褻瀆,還有在山洞裡以爲必死想要玷污她時的瘋狂。世事真的是無法預料的,這本是一個他以爲只能遠遠望着,然後深深藏在心裡的女人,可是現在,已經成了他的妻子,將永遠的陪伴着他,爲他生兒育女。
想到這些,他天生的那種野性又勃發了,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抱起了坐在凳子上的周雪曼。
就要將自己保持了三十幾年的冰雪之軀交給張浩天,徹底成爲他的女人,和所有面臨初夜的女人一樣,周雪曼的心是忐忑羞澀的,本來以爲張浩天會給自己說些話,但不料他過來直接抱起了自己向着裡面的牀鋪走去,周雪曼的一顆心就像是要跳出胸膛來,想要嗔他一句,可是又不知說什麼,只得閉上了眼眸,伸出臂摟住了他的脖子。
將周雪曼放在了柔軟的地鋪上,瞧着她緊緊的閉着眼,胸口不停的起伏,一張臉紅得似乎要滴出血來,說實話,在過去,張浩天見過嚴肅的周雪曼,見過冷靜的周雪曼,見過絕望的周雪曼,見過溫柔的周雪曼,但沒有見過如此嬌羞的周雪曼,或許對她這樣的女人來說,只有在新婚之夜,纔會露出這樣小女孩般的神態,而這樣的神態,是曼妙的,是珍貴的,足以成爲他一生的記憶。
此時此刻,說什麼話都是多餘的,而張浩天唯一的念頭,就是立刻要了這個女人,讓她與自己的生命從此完完全全的融合在一起,永不分離。
伸手去解周雪曼的衣袍,當他的手碰到了袍子的扣,周雪曼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一下子拉住了他的手,喃喃的道:“浩天……我……我……”
張浩天知道她心理上還有些沒有準備好,然而,動作並沒有停,默默的凝視着她,一隻手已經解開了她的鈕釦。
在張浩天充滿情感的凝視之下,周雪曼的心悸動着,慢慢的鬆開了他的手,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今夜,她已經避無避,就一切讓這個男人主導吧。
對女人的衣袍,張浩天是很熟悉的,周雪曼被一層層的剝開,當她的上衣全部解下,一對雪白的乳,豁然彈出,印入了張浩天的眼簾。
對於周雪曼的乳,張浩天並不是毫無所知的,在那個漆黑的山洞裡,他曾經在絕望中搓揉過,可是,那樣的感覺是不會給記憶帶去美好的,給他的只有自責與後悔。
而現在,這一對白如粉團般的峰巒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他的眼前,是那麼的神聖而美妙,周雪曼的胸乳比不上索梅高娃的豐滿健碩,但是,卻比阿茹娜的小巧玲瓏要飽滿挺立,就和她的容貌一樣,端莊而又秀美,峰巒上的尖蒂很小,只是暈澤的顏色並不是少女的粉紅,有些像是桑椹快要成熟的深紅,在昭顯着她的年紀,但這樣,反而憑添了幾分動人的嫵媚。
感覺到張浩天靜止了,周雪曼知道他在看什麼,她的身子微微顫抖着,胸在寒夜裡戰慄挺立,想要說什麼,可什麼都說不出,只喃囈了一句:“燈……”
張浩天凝視望着她的上身,只想長久的駐視,聽着她的話,哪裡想讓這美妙的一切讓黑暗吞噬,可是又不好悖逆她的意思,只得起身,去關了電瓶燈,但是,同時又點亮了帳內一枝十字形燭臺上放着的兩根大紅燭。
燭光搖動,帳內朦朧了些,張浩天重新到了牀鋪,將自己的衣裳全部脫下,臥在了周雪曼的身邊,然後伸出手,輕輕的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