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張浩天便將戚靜茹抱進了竹林深處,正值入秋,裡面已經落了一層薄薄的落葉,而張浩天選了落葉鋪得最厚的地方,把戚靜茹放了下來,伏着身子,已經重重向她柔軟的,塗着玫瑰紅脣膏的嘴吻去。
戚靜茹開啓了玉齒,舌尖與他含吮糾纏着,張浩天的深入與力度讓她感覺到有些窒息,但是,她並沒有推開,反而緊緊的摟着他,似乎想讓自己死在這個男人的激吻之下。
良久良久之後,兩人的脣舌才分開,而此刻,戚靜茹已經是雪面漲紅,秋眸蕩波,呼吸急促,黑裳下的兩座峰巒也在急劇的起伏着。
今夜的月光是清幽的,透過竹葉撒在地面上,如紗般朦朧,但可以看清彼此的臉,張浩天凝視着戚靜茹,低聲道:“靜茹,不要爲了我強行的改變自己,戚靜茹只有一個,你是最美的,只要活着,我的人永遠不會離你而去,我的心也永遠不會離你而去。”
一直以來,戚靜茹都沒有聽到過丈夫對自己說過如此浪漫,而且帶着承諾的誓言,他的眼神,更是讓自己感受到了一波波的迷醉,輕輕的“嗯”了一聲,頭一仰,已經向丈夫主動吻去,她是屬於大線條的女人,在兩個人的世界裡,也不善於說太多情意綿綿的言語,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吻,可以讓丈夫感受到她那種強烈的不顧一切的愛,在他回來的那天晚上,當說起陷身於泥坑,周雪曼跳下去陪着他同生共死時,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也會,在那種情況下,她一樣的會跳下去,陪着這個男人,追隨這個男人,無論他到天堂還是地獄。
一陣狂風般的驟吻過後,直到戚靜茹氣都透不過來了,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舌才依依不捨的暫時分離,而戚靜茹的雙脣在經過洗禮之後顯得更加滋潤,像成熟的果實般誘人。而那半閉的星眸裡,有一層朦朦朧朧的水霧在飄動着,透着無比的引誘。
此刻,戚靜茹見到張浩天的手將自己黑裙繫着的腰帶解了下來,跟着拉開了背後的滑鏈,雖然擔心有人會路過,可是,卻沒有阻止,她的性格,的確和張浩天有着相似之處,做起事來有時候是不顧一切,毫無畏懼的,更何況的是,此時不僅僅是丈夫有着強烈的渴望,自己也何嘗不是,甚至可以感覺雙腿間的潮溼與炙熱,她需要他,現在就要。
良久之後,兩人才從歡愛的餘韻中醒來,戚靜茹從白色的坤包裡取出了紙巾,先給張浩天擦拭了,然後再自己清理。
張浩天很快就整理好了,在月光中見到戚靜茹雪白的臀部上沾着幾片尖削的竹葉,在她修長筆直的玉腿襯托之下,顯出了驚豔的藝術之美,一時間看得癡了。
戚靜茹已經拿起了褲衩,見到丈夫盯着自己的臀部看,回頭瞧到了那幾片竹葉,臉色一紅,用手指拈在了地上,道:“都是你,怪髒的。”
張浩天搖了搖頭道:“靜茹,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一邊說着,一邊拿起了胸衣與衣裙,主動的給戚靜茹穿戴起來。
二十分鐘之後,兩人牽着手走出了竹林,那白色的坤包與竹枕已經拿在了張浩天的手上,戚靜茹的臉上還是暈紅欲滴的,但眼神與嘴角盪漾出迷人笑容,彷彿已經到達了幸福的天堂。
本來戚靜茹準備只在總壇呆三天,可是過了一週之後才離開。離開之際,她與張浩天親吻數次,才戀戀不捨的走了,而她帶走的,卻是滿滿的愛,纔來之時那種鬱沉擔心,已經蕩然無存。
在戚靜茹走後,又過去了一個月,秋寒逼人,萬洪幫總壇上的落葉蕭蕭而下,可是總壇裡卻是人來人往,一派繁榮的景象。
原來,在蔣方正與宋儒生服罪斷掌之後,又有一部分過去跟着尹奇國的大爺前來總壇到祖靈殿認罪,由張浩天視其輕重把他們驅逐出門,或者懲戒觀察,在高雲與黃彪的領導下,天狼幫的威名在南方道上重新響亮起來,而鄭強也將正宗萬洪幫的牌子豎起,並傳出了張浩天的指令,凡是過去跟着尹奇國沒有大惡的弟子只要不再跟他,可以不計前隙,仍歸本幫,如果執迷不悟,那麼只有自尋死路。
在張浩天這道指令傳出之後,在跟着尹奇國的萬洪幫人中可說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一週之內,便散去了大半,紛紛找鄭強聯繫重歸本幫的事。
張浩天在接到鄭強的稟告後,便命令他重新接收,對於這些萬洪幫徒,他是理解的,大多數的人,只是想跟着幫會混一口飯吃,對於什麼是善,什麼是惡,是沒有多少是非觀念的,自己失蹤,尹奇國是萬洪幫權力最高的人,跟着自封龍頭大爺,幫徒們當然要追隨他,至於販毒,多數的幫徒也沒有參與,更沒有得到什麼好處,現在回來,如果願意遵守萬洪幫的舊規,他仍然會把這些人當兄弟。
而在一週之後,張浩天又做了一件事,那便是開始派於光中與鄭強去接收萬洪幫的產業,而方法就照着他對尹奇國說着的,會帶着兄弟與警察一起去,在法律上,他是法人,而在道上,他是龍頭,無論尹奇國要走哪一條道,或者兩條道一起走,他都會奉陪到底。
尹奇國是個老成的人,在這樣的形勢之下,自然不可能失去理智的反抗,張浩天的人一去之後,所有公司的管理人員就退出了,由於光中安排的人接手,而一些夜總會、歌舞廳、茶樓、地下賭場則由鄭強派人值守,別說自己人,就是外面的人,也不準在這些地盤上販毒吸毒。
當萬洪幫的人全部迴歸,那些鐵血盟與三聯幫的殘餘又有誰敢還跟着尹奇國送死,全部紛紛散去。
如果說這是一場戰役,尹奇國可說是輸得奇慘,從總壇一戰開始,就處於無還手之力的地步,而且在江湖上已經傳爲笑談的是,他雖然當過自封的龍頭大爺,手裡面曾經有五萬兄弟,號稱南方道上最有勢力的人,但不過一月之間,就成了光桿司令,變化之大,遭遇之尷尬,完全可以成爲故事流傳於黑道後世。
完全想像得到,當天狼幫再出江湖,攻下萬洪幫總壇,而張浩天重新得到萬洪幫的權力與財產之後,他在南方道上會有多威風,不過此時,他對外所有的指令都是用過去初到g省的化名---張天狼的名義發佈的,雖然道上的人很多知道張浩天就是張天狼,但是,從法律意義上來說,他要安全得多。
這時張浩天做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讓鄭強開始招納新萬洪幫的人,並且向還在被通緝的新萬洪幫正副龍頭邱光與公孫劍發出了商談合併,使數年來分裂衰落的萬洪幫重振興盛的邀請。
不過此刻的張浩天又遇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那就是他手下的天狼幫與萬洪幫無疑已經成了南方最大的兩個幫會,而且誰都知道老大是張天狼一人,隨着他名聲在南方道上的如日中天,他已經成了年青一代的偶像,想追隨他的人當真是不計其數,但不知到底是進入天狼幫還是萬洪幫。
其實一直以來,張浩天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天狼幫與萬洪幫到底該如何相處?
天狼幫是他所創,所有的兄弟對他忠心耿耿,在內心深處,他當然是把天狼幫當做自己的根,可是他做萬洪幫的龍頭,有戚英航的遺囑,也有龐統勳對他的賞識,自然也有了責任,更何況的是,以萬洪幫數十年間紮下的根系,以及在萬洪幫和新萬洪幫成員中內心裡的影響,他要儘快的,順利的控制南方黑道,都是離不開的。
思前想後,張浩天下了一道指令,那就是讓一些想追隨他的年青人在看了兩幫中規矩後再決定,不過,對於想進入天狼幫的人,無論是素質還是品行要求要嚴得多。他要把天狼幫打造成一支黑道最精銳的幫會,而且如果人少,只要做事低調,也不會引起警方太多的注意。
由於張浩天在制定天狼幫規矩的時候在很大程度上受了萬洪幫的影響,兩幫的幫規是大同小異的,不過在這些年青人中,對天狼幫的興趣卻明顯的超過了萬洪幫,報名要加入天狼幫的十有八九,而擇取是由羅毅負責,他得到了張浩天的吩咐,選拔非常嚴格,幾乎和挑警察差不多,先看了身體條件和反應能力後,還要去了解他們的家庭背景,平時爲人如何,然後再決定,這樣到最後選擇的只剩下了三四成,但饒是如此,一個月之內,天狼幫還是有六千的新血加入,和原有的兄弟加起來超過了兩萬,而萬洪幫由於有新血加入,再加上新萬洪幫的人本來就是萬洪幫分裂出去的,現在有一部分重新迴歸,人數急速的達到了七萬人,雖然還比不上萬洪幫的全盛之時,但也是戚英航去世,邱光與公孫劍離幫後實力最強之時了。
手裡面有了人,當然要給他們找事做,對於萬洪幫與天狼幫的地盤劃分,張浩天也有了定論,萬洪幫早就有立根g省,不再擴張的規矩,那麼整個g省,除了他的大本營s市之前,仍由萬洪幫的人管理,以萬洪幫明裡暗裡上百處的產業,再加上對全省娛樂場所的暗場“保安”,七八萬人要容納是毫無問題的。
那麼,如此一來,天狼幫的地盤就大了,黑道上對南北的劃分,基本上和地理知識一樣,以秦嶺-淮河爲界,北方地區是指中國東部季風區的北部,即秦嶺-淮河一線以北,大興安嶺、烏鞘嶺以東的地區,東臨渤海和黃海。包括東北三省、黃河中下游五省二市的全部或大部分,以及甘肅東南部,內蒙古、江蘇、安徽北部。而南方地區是指中國東部季風區的南部,即秦嶺-淮河一線以南的地區,西面爲青藏高原,東與南面臨東海和南海,包括長江中下游六省一市,南部沿海和西南四省、市大部分地區。無論面積還是人口都比北方大,以天狼幫的二萬餘人,如果要控制南方黑道,在兵力上來說,就顯得極度薄弱了。
對於這事,張浩天是深知的,不過他有着自己的打算,要知道,當初萬洪幫在擴張之後收縮到g省,就是因爲南方的地盤太大,地方幫派林立,要掌控起來極不容易,而且如果人數發展得過多,那是絕對會受到政府重點關注,稍有不慎,就有毀滅之災。所以,他的計劃是,培養一些精英,在各地設立分堂,在當地做黑白兩道的投資,但要儘量與當地的黑道老大搞好關係,利用他們在當地的勢力與背景扎住腳跟,其餘的事日後再做打算。
從目前來看,天狼幫的實力無疑比北雄幫要差老大一截,但張浩天是理智而成熟的,因爲他非常的明白,北雄幫已經有了百年曆史,但陳氏父子統一北方,消滅逼降各城市的黑道勢力也用了數十年的時間,天狼幫從創幫到現在不過五年,憑什麼去與北雄幫比較實力,所以,他最聰明的做法就是要用懷柔之策,利用各地黑道現有的勢力相助自己與北雄幫抗衡,這也是古代有名的合縱之計。當年秦國勢大,六國無人能敵,蘇秦便遊說六國以楚國爲軸心聯合攻秦,結果逼得秦國數年不敢出函谷關,雖然最後被蘇秦的同門師弟張儀用連橫之法所破,但光陰荏苒,彼時此時,他倒要試試,古人所不能做成之事,自己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