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祝弄昏自己人,又讓他停下,蟲溪覺得對方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話要說。
本只是想試試對方身體外的那個神像虛影會不會被霧蝕與惑心蝶攻擊到,但現在對方的做法無疑是在告訴他,霧蝕與惑心蝶可以攻擊到神像虛影。
既然猜測已被驗證,聽他說說也無妨。
打着這樣的主意,蟲溪開口道:“你想說什麼?”
看到蟲溪的御蟲停下,元祝撤掉身上的虛影。
“這位兄弟,我們不是敵人吧!”
“你覺得呢?”
雖然是蟲溪招惹他的,但先前結仇,他過來的時候可沒留手,不管誰動的手,雙方之間也是敵對關係。
“我們可以不做敵人。”
“有意思。”蟲溪看着元祝沒有說話。
似是感覺蟲溪默然了這一事實,元祝繼續道:“你來到獻陽,故意對路大攝神取念,爲的是瞭解一些帝國信息對不?”
蟲溪點了點頭。
“你瞭解帝國的信息,是想要進入帝國腹地中去,我說的沒錯吧!”
蟲溪又點了點頭。
驗證了自己的猜測元祝笑了起來。
“你對路大攝神取念探聽信息進入帝國腹地不會成功的。”
“何以見得?”蟲溪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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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乾坤王朝有別於其他地方。雖說你的外貌與我國國民沒多大差別,但在帝國中,你就像是夜空中的明月一樣耀眼,你進去遇到一個有點實力的祝師都會被發現的。”
“帝國內的祝師對外來者極不友好,可以說遇到任何一個祝師,他都會不問緣由的對你動手。”
“哦,這樣子,看來你是在勸我不要去。”蟲溪冷冷的看着他。
元祝趕忙出聲,“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誤會。”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可以幫你。”
“你幫我?”蟲溪笑了。
二人還是敵對關係,突的這傢伙就要幫他,這和街上你和人打了一架,對方說要幫你療傷一樣,誰會信?
“當然,我其實也不想的,但是我如果不幫你,你肯定會殺了我。”
蟲溪頓時瞭然。
元祝還挺聰明,他說的幫,其實是迫於小命受到威脅,纔不得已而爲之。但蟲溪也不確定這是不是事實。
畢竟他是長腿的,打不過還不能跑?這裡是他的大本營,聚集人手來個圍剿,這纔是正常人的想法。
“你可以試着跑掉,我不一定能殺得了你。”
元祝頹然嘆了口氣。
“你會飛,你旁邊那羣蔚藍色煙氣速度很快,能徹底殺死神意,我跑不了的。”
說着他直愣愣的看着蟲溪。
“前面你不躲閃神怪的攻擊,一直在硬扛,是在試探我的手段,殺死他們,你肯定對我的攻擊手段有了瞭解,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會讓那隻蝴蝶和那股煙氣將我困住,然後對我用攝神取念,探知更多消息。”
蟲溪有點佩服這傢伙。
對方居然能把他的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確如他所說,他還真就打着這樣的主意。
“我不想死。”
元祝開口道:“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和平的解決這場爭鬥。”
“你說服我了。”蟲溪認同了他的說法。
“那告訴我,你們祝師和神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元祝聞言面色一變。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
“嚯,看來你是在騙我。”
元祝趕忙搖頭,辯解,“不,我沒騙你,這個真不能說,我被設了秘咒,透露任何一點消息,秘咒會發動,我會死,就像你看到的路大,你對他攝神取念,肯定是觸及到了神的事情,他纔會突然七竅流血的死去。”
死死盯着元祝,蟲溪從他的表情上沒有看出不妥,他不像是在說假話。
“你們這裡的人都被施咒了?”
元祝點點頭。
“獻陽城內,只要與王朝腹地會有接觸的人,都被施了秘咒,無一例外。”
“爲什麼要施咒?”
“這個也不能講,這關係到神,會觸發秘咒的。”
蟲溪沉默。
有秘咒在,他想問的東西基本上就沒有問出的可能,那便只能撿些次要的問問。
“跟我說說乾坤王朝內現在的形勢。”
元祝一臉頹喪。
“我知道的不比路大多。”
蟲溪狐疑的看着他,擺明了不信。
“我被髮配到這裡接近十年了,現在腹地內部是什麼情況我根本不明白。十年前的事情倒是可以說一說。”
蟲溪都懶得聽。
十年看似不長,但也不短,經過十年,鬼知道乾坤王朝內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聽了他的話去探尋,說不得還會因爲他給的信息被誤導。
“我說,你這不能說,那不知道,我們的交易無法成立啊!剛剛你說我進入腹地會被輕易發現,難道你有什麼辦法讓我不被發現?”
元祝聞言,面露喜色。
那表情就像是蟲溪問來問去,終於說到重點了一般。
“我確實有辦法讓你不被發現。”
“說吧!什麼辦法?”
他伸手從房頂上揭了一塊瓦片下來,用指甲在上面飛速刻畫。
盞茶功夫,他停下刻畫,伸手一拋,瓦片飛向蟲溪這邊。
惑心蝶飛過去,細長的足肢一撈將瓦片抓住,霧蝕捲過去驗探一番。
看着這樣的情況,元祝嘴角抽了抽。
“我沒做手腳的,這是我們這一脈的一種擬神法,只要修煉了這種方法,就能模擬出其他神的神意相性,讓人不會輕易發現神意本相。我也沒在功法上做手腳,你的神意不弱,試試就知道了。”
蟲溪伸手接過瓦片,仔細看了起來。
百餘字的擬神法內容不多,實際的操作就是調動自己的精神意識觀想出其餘神的形態,然後通過一個固定的符文組穩固住模擬的神的神意波動,從而從神意波動上瞞過粗略的感知,整個功法裡頭,只有符文組是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