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流逝,外頭的風聲越發的緊,從管家口中,蟲溪聽過十多起祝師衝突,於城外大打出手的事情。
有負責管理府中事物的管家做內應,蟲溪好吃好喝的呆在這一家富戶家中,直至四月一。
“是時候離開了。”
吃下管家送來的最後一顆水餃,蟲溪看了看旁邊在自己身旁面色有些許木然的管家。
“吃了你幾頓飯,幫你一把。”
霧蝕飛出,咬穿他的皮膚進入其體內,幫其疏通了一下身上經絡,喚出惑心蝶,讓惑心蝶解除了原先的暗示,隨後給他添加另外的暗示,讓他認爲是自己最近身體變得健康,拿東西是爲了滿足變大的食量。
一切事畢,蟲溪出了院子往神宮驗證令牌的地方行去。
神宮驗證令牌的地方還是原來的神臺那邊。
只是原本的神臺被拆除了,原地新建了一個神宮人暫居的行宮。
慢慢靠近到神臺,蟲溪感覺到周圍不斷的有人將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這些視線的主人,有的是看客,有的是監視者,有的是想奪令牌的人。
調整自己的表情,裝作自己是一個看客,蟲溪跑到一個離着神臺比較遠的地方躲好,耐心的等了起來。
對神宮的人來說,只有進入到他們所在的院子,持有令牌的人才算被他們承認了資格,沒有進院子,神宮不會對拿到令牌的人進行保護。
這最後的進入院子的一段路,危險程度可不一般,他決定暫且觀望,讓那些那着假貨的人先試試水。
約莫一柱香的功夫,突然蟲溪對角靠着院子很近的一個人身形一閃躥向院落。
“早就看出你不對勁!”
他剛跑出不到十米,他旁邊響起一聲爆喝,三個祝師從他旁邊三個位置化爲流光呈三角形躥出將其截住包圍。
神光暴漲,權能的力量涌出,一個不大的封鎖結界將他們四個包圍在內。
先動的那個人發現自己被困在陣法中,觀其實力,絕對是聚念極限的程度,可就算是這樣的實力,被困在結界裡,他面色唰的一變,顯然這個困住他的陣法並不簡單。
“交出令牌,繞你一命!”
困住他的三人中一個厲聲道。
“城內爭鬥,你們不怕波及到這一城城民?不要忘了規則。”
聽到他這句話,圍住他的三人臉上俱露出譏諷之色。
“哈哈,你以爲我們不知道這一點?我們既敢動手,自然有着完全把握,能力不超過我們三人合力,是無法打破這個結界的,你的力量不可能超過我們三人合力,外頭的人也絕不可能調動力量幫你,生還是四,自己選。”
被困住的那一個人神色陰沉,默不作聲,看樣子是不甘心在最後一步失敗。
從他的行爲上判斷出他的選擇,圍住他的三人相互對視一眼,一起點了點頭,開始結起印結。大戰即將爆發,圍觀的人大部分注意力轉移到了那邊。
就在這時,另外一邊,又一道身影身上神光暴漲,化爲流光衝向院落大門。
“哪裡走!”
又是一聲爆喝響起,四道身影從幾個方向電射而出,將其圍在了中間,又一個結界拔地而起,將不大的空間分割出去一部分。
“你以爲你的動作能瞞得過誰?把令牌交出來!”
清朗的聲音傳出老遠,周圍觀戰的衆人大多數目瞪口呆,少部分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先動手的那三個祝師愕然間看了看自己圍住的傢伙,停手關注起那邊的情況,而被他們圍住的傢伙身體一怔,臉上露出驚訝、懷疑、堅信,心情之複雜,可見一斑。
人羣安靜了數息,有匯聚在一起的人開始議論。
“到底哪個人身上的令牌是真的?”
“當然是第二個,你沒見他明知有人拿着令牌還行動,沒有把握他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不見得,那第一個行動的人如果沒把握,他又怎麼會跑出去?”
“你們說還會不會有第三個?”
聽到這話,蟲溪心頭暗笑。
當然會有第三個甚至第四個、第五個。
前面兩個人都是單人行動,大勢力參與爭奪,這最後一關,他們怎麼會不護持自己人安全通過?現在他們沒動手,估計是在靜觀其變。
說不得出手這幾個人,自己的勢力中就存在着令牌,只是他們不確定手上令牌的針甲而已。
蟲溪如此想着,人羣裡適時有一個人電射而出,直奔着院落衝了過去。
蟲溪早就注意到他的動作,看到他離着自己距離不算遠,從他這個方位衝過去,正好可以阻截住對方。
在周圍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蟲溪第一次調用了鹹神的力量,神影護體,化爲流光衝去阻截他。
飛遁之中,蟲溪爆喝出聲:“給我留下!”
正再這時,有三道流光也從各個方向衝了過來,其中一個人後發先至,幾乎與蟲溪同時堵住他的前路。
“一個人還想奪令?呵!”
他說着激活印結,與其餘兩人一起凝出結界,將那人圍困在內。
斜眼瞟見院落離自己不遠,外邊圍觀看戲的人根本沒料到他會虛晃一槍,蟲溪面露笑容,折身瞬息迸射向小院門口。
說話的那人本來笑意盈盈,忽見蟲溪沒有回退,反倒衝向小院,笑容一僵,大驚失色的高呼出聲。
“他有令牌!”
人羣瞬息安靜,下一刻猛然爆發。
“截住他!”
“不要讓他跑了!”
“快動手!”
……
此起彼伏的呼喊,各種權能的力量洶涌而來,蟲溪怡然不懼,悶頭扎進小院門口站定,淡定的轉身看向衆人。
他們發出的那些攻擊如潮水般匯聚攻進小院,到達門口之時,卻似碰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壁,權能力量觸之即潰,大部分力量被無形牆壁吸收,餘波從兩側盪開,颳起一陣疾風。
“果然,這個院子有着厲害的結界。”
蟲溪這樣想着,外頭的人卻在對他咬牙切齒。
他們這麼多人,圍困住了三個人,竟然還被人鑽了空子,後面被圍的兩個看到蟲溪用這樣的方法衝進院內,悔恨不已。
“他手裡的不一定是真的。”
“再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人。”
“絕對不能再放跑一個。”
……
木已成舟,暗恨之中有志於奪取令牌的人自我安慰着注意起周圍的人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