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得了嗎?”
看着遁出血光的那個乾瘦如竹竿,整一個皮包骨般的傢伙,蟲溪心念一動,早有準備的鐮鉤蟲半路衝出,兩記鐮鉤後發先至,一下將驚濤霧的本體釘在了石柱上。
沒了血光護身,驚濤霧空有速度,身軀孱弱至極,被釘住之後掙扎不休,卻無法逃脫。
“這就是你的本體?嘖嘖,醜得不忍直視!”
飛身近前,蟲溪瞧着掙扎中的他,目光放到了對方腰間的腰包上。
“石溪,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驚濤霧聞言,伸手在腰間一掏,真的那塊碧玉板出現在他手裡。
他陰惻惻的笑了一下,甩手一扔,碧玉板射向岩漿內。
“你以爲我抓住你會不做準備?”
頗覺好笑的說了一句,蟲溪側身看向側面。
在那邊的虛空之中,惑心蝶的身影忽然出現,細長的足肢順手一撈,碧玉板穩穩的落入它的手裡。
拿到東西,惑心蝶扇動翅膀飛到蟲溪身邊,將碧玉板遞給蟲溪。
“石溪,你,你……”
“怎麼?不甘心?不甘心就對了。”
最後跟他說了一句話,蟲溪打了個響指。
鐮鉤蟲聞聲而動,使力一拉,驚濤霧被其甩進熔岩中,熔岩翻涌,幾息之後消失無蹤。
“現在是時候解決掉多餘的人了。”
今次到這個地方的人,蟲溪一個都不準備放過。
振翅而起,視線掃過周邊大片區域,蟲溪笑了。
剛纔亂戰而去的人數量又一次銳減大半,近十個人只活下來三個。
三個人中,有一個四大部的巫師,又兩個是西陵郡掌控者那邊的人,帶頭的湯臣掛了,兩人中蟲溪認識寧池,另外一個則不認得。
寧池二人身上地炁薄弱,眉發焦卷,明顯是在岩漿裡趟了一回,也正是這個原因,那個強不到哪裡去的巫師才能一對二與他們纏鬥在一起。
蟲溪看到他們,他們自然也發現了飛在空中的蟲溪。
“石溪,是你!”
發現不對,正在糾纏中的三人罷手,將目光放到了蟲溪身上。
僅剩的巫師從蟲溪身上的光華判斷出蟲溪的巫師身份,放聲大喊。
“那位大巫,此等宵小覬覦蠻國遺秘,我等修巫之人,斷不可讓遺秘爲他們所得,一起動手滅掉他們如何?”
蟲溪聞言嗤之以鼻。
寧池等人是他的敵人不假,這些四大部的人何嘗又不是?
蟲溪記得他們這些南遷的蠻國遺族與西陵郡這邊的傢伙的關係可不怎麼友好。
祖上就結下的仇,也許會隨着時間消散,但蟲溪敢肯定,若能幹掉他,那個巫絕對不會手軟。
明晰這一點,蟲溪落在一根石柱上放聲道。
“言之有理,這位大巫,你且動手,我爲你壓陣!”
喊話的巫師一愣,神色數變。
“罷了,我等俱爲修巫之人,遺秘爲你所得好過被這些人拿到!”
那巫師呼喝一聲,帶着僅剩的兩隻御蟲衝向寧池。
他的兩隻御蟲一左一右撲擊而出,寧池無法,只得迅速閃開,躲閃中,他被逼到直面巫師的位置。
眼看那巫師近前,寧池身旁那人一躍進前,一個劈空掌阻住巫師近身,隨後手掌一伸抓住巫師靈化的蟲獸足趾奮力一甩,他整個人被甩向蟲溪這邊。
“當我眼瞎嗎?”
巫師的靈化身軀衝撞過來,蟲溪搖了搖頭。
剛纔那巫師動手之前,嘴脣微張,而寧池兩人微微愣了下,明顯他們三個在這節骨眼上達成了協議。
地炁匯聚,鐮鉤成型,蟲溪根本不給那巫師解釋的時間,當頭一個地炁斬斬出。
磅礴的地炁斬穿過巫師身軀,他整個人斷爲兩半,從兩邊墜進熔岩之中。
巫師一死,他的兩隻蟲獸因契約神識受創,嘶鳴着踉蹌跌入研究裡化爲焦炭。
“現在該輪到你們了。”
幹掉一個人,蟲溪看向寧池二人。
“跑!”
寧池見計謀破滅,低呼一聲,一躍跳到一根石柱上,飛速往地窟外遁逃。
“跑得掉嗎?”
痛打落水狗可是蟲溪的天賦特長,如果是個遊戲,面對落水狗,他的屬性怎麼着也會翻個幾翻。
不用蟲溪驅使,鐮鉤蟲與惑心蝶已然一左一右追擊過去。
兩隻蟲獸自己選定了目標,蟲溪蝶翅一振,帶着霧蝕衝向了另外那個人。
飛身近前,地炁鐮鉤裹挾霧蝕的特殊地炁當頭就是兩擊。
這人反應迅速,雙掌匯聚地炁伸手抓向地炁鐮鉤。
“就知道你們會這樣!”
看着地炁鐮鉤上的特殊地炁切開他的地炁防禦,鋒銳的鐮鉤斬進他的手掌,蟲溪伸手一拖,一個飛踢踹向其腹部。
吃了一記鐮鉤,手掌幾乎斷爲兩半,但這人強忍疼痛,側腿擋住蟲溪的飛踹,隨後一振大腿,隔開蟲溪的腳欺身上前。
“還想反殺?”
自知技擊能力爲零,敢近身與他肉搏,蟲溪就做好了準備。
伴隨鐮鉤入體的霧蝕蟲羣直接切斷了他手上的神經,向着它體內其餘部位擴散開去。
兩手力氣盡失,無法展開攻擊,這人就欲踹開蟲溪脫離攻擊範圍逼出體內的霧蝕。
蟲溪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地炁鐮鉤一散一凝,迅猛的一下鉤落。
尖利的鐮尖穿破他的腿刺進石柱岩層之中,鐮鉤暴漲將其釘在了那裡。
中了這一擊,那人面色猙獰,連哼都沒哼一聲。
“嘖嘖嘖,厲害。”
誇讚一聲,蟲溪另外一隻手上鐮鉤延伸,揮手間從他身上掃過。
收了鐮鉤,轉身看向遠處,寧池連續數次逼退鐮鉤蟲,將其打落石柱,可善於搏殺的鐮鉤蟲與惑心蝶兩相配合,鐮鉤蟲藉助惑心蝶做立足的踏腳石不斷襲殺而上。
寧池遭不住連番進攻,身上東一道血口西一道血口,不多時已經再受重創。
當鐮鉤蟲最後一次被打下石柱之時,惑心蝶趁機射出一片鱗片轟擊到石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