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宮擎蒼一干人等就要步入金鑾殿的時候,一道白影像箭一樣直直的向人羣疾速飛來。
“有刺客,保護皇上!”侍衛們也立馬打起了精神,猛地將身側的佩劍抽出劍鞘,警惕的盯着那道白影。
衆人聽聞,猛地一驚,不由得迷濛着雙眼緊緊的盯着這慢慢靠近的白影,面上是無限的震驚。
西秦王見狀,開始也是猛地一驚,片刻之後,他的驚訝神情褪去,不由得輕輕地搖了搖頭,面色看起來很是無奈。
韋炎熙竟也望着那到白影面上含笑,輕輕搖頭,眸底還印着深深的寵溺。
南宮瑾那銳利的眸子稍稍掃了一眼那急速飛馳的白影,一腿稍稍向後移了半步,繼而整個人便騰空而起,半空中一道白光閃現,他那腰間的寶劍瞬間出鞘,直直逼向那那迅速靠近的白影。
就在寶劍將要觸到白影的一瞬間,便見那白影猛地一旋身,輕巧的避開了南宮瑾的利劍,繼而白影雙臂猛的張開,輕輕一用力,整個人瞬間向身後躍去幾米之遠。
但那白影頓住之後,衆人才隱隱看清,那白影就是一名纖弱的女子。
韋炎熙微眯着雙眸略有深意的凝視着半空中糾纏在一起的南宮瑾與白影二人,面上仍是那種詭異的笑。
南宮瑾見自己一劍刺空,如墨的眸如鷹般銳利的盯着那名白衣女子數秒,便再次將雙腿向上一彈,雙臂一伸,利劍在身前交叉一劃,再次向白影擊去。
那白衣女子此時望着南宮瑾周身的真氣流不斷高漲,眸中竟沒有一絲的荒落,反而如觀賞獵物般凝視着南宮瑾。看起來很是滿意南宮瑾現在這種專心應戰的狀態,面上揚起絲絲得意,在南宮瑾即將接近自己只是,她那纖長的玉指在腰間輕輕一扯,一條精緻的銀鞭瞬間如銀蛇般向南宮瑾襲來。
對白衣女子手中突然閃出的銀鞭,南宮瑾竟有些猝不及防,瞬間一個旋身,很是驚險的閃過白衣女子甩過來的銀鞭,他這一旋身,重心明顯不穩。竟欲要跌向地面,於是他手中的利劍一揮,一個蜻蜓點水。整個人再次躍起。
白衣女子望着此時有些手足無措的南宮瑾,猛地一振臂稍稍向後移了些許,面色很是得意的盯着南宮瑾。
南宮瑾在不遠處望着此時一臉得意並略帶譏諷的白衣女子,嘴角竟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詭秘的笑意。那笑意令人感到頭皮發麻。
白衣女子好似也意識到了南宮瑾此時神情的變化,心中猛地一顫,不由得將手中的銀鞭再次握緊了一些,滿眼很是警惕的盯着南宮瑾。
西秦王一直在凝視着金鑾殿前緊緊糾纏的二人,此時見南宮瑾神色微變,心間也不由得一緊。微眯的雙眸此時也不由得變的緊張起來,面色略顯暗沉的凝向身側的韋炎熙。
韋炎熙此時也好像意識到了西秦王神色的變化,便衝他淺淺一笑。示意他不必太過介意,繼而再次將眸光凝上仍在死死糾纏的一白一黑的二人。
只見南宮瑾再次伸開雙臂,將手中的利劍輕輕迴旋,他周身的真氣流一點點增大,最後竟形成一堵厚實的真氣牆。繼而他緩緩擡起那略帶笑意的眼眸很是詭異的望了白衣女子一眼,繼而利劍猛地向前一指。真氣旋猶如颶風般直逼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見狀,心中一慌,明顯感到她眸中的那一絲的懼意,她猛地將手中的銀鞭收起,奮力向一側疾飛而去,以期能夠躲過這強大的真氣流。
但南宮瑾這一擊雖然沒有使出全部功力,但也明顯沒給她留任何餘地,真氣流之強大任你武功再過高強也是很難全身而退的,因而雖然她避開了真氣的最強風,但還是被側圍的弱勢真氣擊傷,由於傷處的刺痛使她重心稍稍不穩,整個人斜斜的向地面跌去,還好她很敏捷,在落地的一刻穩住了身形,纔沒有使自己顯得太狼狽。
南蒼的禁衛兵見白衣刺客被擊落掉地,便舉着明晃晃的兵器迅速將那白衣女子圍了起來。
西秦王見白衣女子跌落下來和那蜂擁而上的南蒼禁衛兵,他不禁向前稍稍探了半步,不由得瞪大了雙眼,眸中是無盡的擔憂。
此時韋炎熙也斂去了面上的那麼詭異的笑,略顯不解瞪着仍懸在半空的南宮瑾。
南宮擎蒼一直將西秦王和韋炎熙的這一系列的神情變化看在眼裡,此時見他二人發生了這如此大的轉變,心中也好像意識到了些什麼,他手示意那禁衛兵退下去,繼而擡眸望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白衣女子,稍稍沉疑片刻,便面色欣喜的捋了捋下巴的鬍鬚。
見禁衛兵突然退去,西秦王感到很是震驚,於是不由得回眸望向此時一臉笑意的南宮擎蒼,南宮擎蒼深深的望了一眼此時面色略帶疑惑的西秦王,面上的笑意更濃了,此時西秦王微微一頓,好像也猜出了南宮擎蒼的意思,面上也立時很是會意的盈起會心的笑容。
此時跌落地上的白衣女子,似乎很是不服氣,她滿眼慍怒瞪了一眼南宮瑾,繼而再次從地上一躍而起,手中的銀鞭再次直直的向南宮瑾甩去。
南宮瑾見那銀鞭再次向自己飛來,一句手中利劍欲要再次向白衣女子擊去,就在這時只見眼前一道紫光閃過,韋炎熙已隻手擋住了南宮瑾那鋒利的劍鋒,與他針鋒相對,那強勁的真氣流將韋炎熙的紫衫輕輕揚起。
見韋炎熙此時也來到兩人的對戰之中,南宮瑾將他那暗黑的墨眸直直的盯向韋炎熙,眸底是深深的不解。
此時韋炎熙的面上又盈起淡淡淺笑,那笑很是迷人,只是他眸底卻有一種令說不出的奸邪與詭異。
南宮瑾微微迷濛着眼眸與他對視了數秒,猛地將周身的真氣流斂去,稍稍向身後退去半步,面色清冷的盯着韋炎熙。
“這裡沒你的事,你走開!”就在南宮瑾與韋炎熙對視的時候,那白衣女子猛地從韋炎熙身後騰空躍起,銀鞭直直甩向南宮瑾,面色很是慍怒。
南宮瑾聞聲俊臉微微一側,眸光仍直直盯着此時的韋炎熙,面色未有一絲的變化,但當長鞭將要觸及他的那一刻,只見他左手一身,兩隻纖長的手指便將那如銀蛇般的長鞭捏在指間,繼而他猛地一拉,便見那白衣女子直直的向前跌去。
“王妹小心!”韋炎熙見狀,面色微變,眸中閃過一絲深深的擔憂,他猛地伸出一隻手,欲要將只指向南宮瑾方向跌去的白衣女子抓住,怎奈距離稍有些遠,要想抓住貌似還是有一定的困難的。
南宮瑾聽到韋炎熙喊此白衣女子爲“王妹”之時,心中不由的一震,稍微沉疑片刻,便再次握緊手中的銀鞭用力一扯,便見那邊一女子很輕巧的就順着銀鞭迅速回旋,直至跌入南宮瑾的懷裡。
而那白衣女子卻因急速回旋,一時竟未能將眼睛睜開,也便順勢躺入南宮謹懷中,當她再次睜開眼眸之時,恰巧對上南宮瑾那雙如墨的眼眸,頓時感覺心中一陣震顫,面頰瞬間緋紅,她雙眸略顯慌亂的避開南宮瑾那雙原本就勾魂攝魄的墨眸,用力一振臂推開南宮瑾,自己再次沿着銀鞭迴旋飄落地面。
南宮瑾對白衣女子突然地用力稍有一些不適應,便向後退了半步,便也翩然而至地上。
當白衣女子再次定睛凝向南宮瑾之時,恰巧看到南宮瑾那玄袍正迎風飄飛,加之因爲真氣流的波動揚起的白雪飄零,南宮瑾那原本清冷俊逸的面容此時更顯得俊美妖冶,看得白衣女子心裡砰砰直跳。
韋炎熙現下也已來到了地面之上,望着地面上面頰緋紅的白衣女子,他面上那抹詭異的笑意再次浮起,略有深意的向南宮擎蒼所在之地緩緩走去。
“好了,霏兒,你鬧夠了沒有?!”見二人都已來到了地面之上,西秦王一斂面上的笑容,變的很是嚴肅地道,“你在家裡鬧鬧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鬧到了南蒼來,真是太不知禮儀了!”說到此處從他眸中竟看不出一絲的責備,竟還能隱隱的看到絲絲寵溺。
“父王,霏兒,哪有鬧嘛?!霏兒只是想看一看傳聞中第一強國的習武之人到底有多厲害而已!”白衣女子見西秦王又開始訓斥自己了,緩緩地向西秦王走來,滿臉略顯委屈的撒嬌道,繼而她便衝着南宮擎蒼深深行了一禮,舉止優雅大方,“侄女雨霏參見南宮皇伯伯!”
“哈哈……一看就是個小古靈精怪!”南宮擎蒼那個見韋雨霏如此聰穎乖巧,便忍不住仰頭大笑,一臉的寵溺神色,“那霏兒你感覺我南蒼的習武之人如何呢?”說到此處,南宮擎蒼特意望了南宮瑾一眼,繼而再次垂眸凝向韋雨霏,別有深意的道。
聽到此處,韋雨霏偷偷瞄了一眼南宮瑾,繼而猛地低垂下臉龐,明顯感到她的面頰現在比先前還要紅上幾分,繼而她聲若蚊蠅的道,“南蒼的習武之人果然名不虛傳,霏兒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