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大哥兇我的時候,你一定要護住我呀!”陸詩如拉着江綰小聲說話,想先要一個免死金牌。
江綰苦着一張臉,“我覺得你大哥也不會放過我呀!他兇起來,我也怕啊!”
“你怕什麼啊!你用美人計,你、你色誘他啊!”陸詩如說着,臉紅了起來。
江綰意味深長地看着陸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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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妹妹。
兩人惶惶不安的跟着黃六到了安置的小院。
院裡就兩個丫鬟,一個婆子,並沒有看到陸謹川。
江綰和陸詩如同時鬆了一口氣,對視一眼,尷尬的挪開了視線,都覺得自己這膽小如鼠的樣子有點丟人。
“夫人,這兩個丫鬟是屬下挑的,一個叫春華一個叫秋實,你看看可滿意,不喜歡的話,屬下再去牙行買。”
春華秋實的名字好聽,但長相普通不說,五大三粗,明顯就是買來幹活的,江綰也沒什麼喜不喜歡的,能幹活就好。
“先留着吧!”
“這婆子夫家姓牛,家中丈夫孩子都死在戰亂中,獨留她一人,看她做得一手好菜,屬下便買了下來,夫人喜歡吃什麼可以交待她去做。”
江綰點點頭。
黃六讓三個人來向江綰和陸詩如姐妹見禮。
三人早先就知道她們要侍候的主子是誰,夫人小姐叫得嘴甜。
管理下人這種事情,江綰不擅長,而且家中的事情,一向都是陸詩如打理,現在自然也一樣。
江綰更想知道陸謹川的情況。
“你們爺在軍營嗎?”
“對,夫人先休息,屬下還要去給爺回消息。”
江綰:“……”大意了,害怕早了,忘了陸謹川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士兵,根本不能隨時出來。
“噢,好吧!他什麼時候能出來?”
江綰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希望陸謹川再出來的時候,看在她嬌美可人的份上,溫柔一點,或者用身體懲罰她也行。
“屬下不知。”
“行吧!他在軍營裡可好?”
“回夫人的話,爺一切都好,請夫人不用擔憂,爺說了,夫人一到,立刻向他傳話,想來爺會盡快找機會出來見夫人。”
“……”大可不必。
可以讓她先緩幾天嗎?
原本一路奔波就累了,實在不想一來就面對陸謹川的怒火。
連帶着她對他的思念都降到了最低。
春華秋實早就將家裡的房間收拾出來,不一會兒也燒好了水,江綰和陸詩如姐妹先後去梳洗換了一身舒適的居家服。
江綰最後一個洗,洗完出來,飯菜已經上桌。
牛婆子在一旁緊張的搓手,“夫人,大爺說你喜歡吃辣,你嚐嚐味道可行,不喜的話,老婆子下去重新做。”
江綰看着菜色挺好看的,拿起筷子嚐了嚐,比得上客棧廚子的手藝。
“挺好吃的,牛婆子辛苦了,你們先下去休息吧!”
“哎,夫人,二小姐,四小姐,慢用。”
牛婆子歡喜的退了下去。
陸詩如拿着筷子戳着碗裡的米飯,嘟囔:“大哥真偏心,自來了這裡後,點點滴滴都是按你的心意來的,丫鬟婆子都在遷就你。”
江綰失笑,“吃醋啦?行,等他來了,我讓他多瞧瞧你。”
陸詩如身子一僵,立刻軟身湊到江綰的身邊,討好地笑說:“嫂子說的什麼話呢!你們感情好,我當妹妹的看了也開心,你們這麼久不見,想來見面肯定有很多話要說,就不用提到我了。”
“慫。”
江綰往陸詩如額頭上戳了一下,將她白淨漂亮的小臉推開。
陸詩如順勢坐直了身子,歪着眼睛朝江綰看去,“大嫂不慫?那大嫂要記得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們沿途耽誤這麼久,大嫂可一定要跟大哥說清楚爲什麼,我可是一次兩次阻止了你。”
“嘖,不講義氣。”
江綰砸吧了一下嘴,琢磨美人計成功的機率有多大。
當晚,天沒黑,江綰他們就睡下了,而且是睡得死沉死沉的那一種,直到第二天早上,江綰醒來聽到天一說起,她才知道陸謹川昨晚來了。
“嗯?”
剛醒,江綰還有懵,以爲出現了幻聽。
“主子昨晚回來了,還叫了屬下去問話。”
“!!”江綰一驚,“他回來了沒叫我起來?”
這話天一也不好回答啊!
但他看着像主子雖然生氣,但又捨不得吵她好眠的樣子。
江綰問:“他有沒有說什麼?”
“主子問了屬下沿路發生的事情,然後說今晚會再找機會出來。”天一一板一眼的回答。
江綰看他這樣,也探不到陸謹川的喜怒。
“小川有沒有很生氣?”
“屬下不知。”
江綰失望地看着天一,大有一種‘你怎麼這麼廢’的意思。
晚上,江綰吃了飯後,洗了一個香噴噴的澡,然後又心機的在屋裡燃了一點助興的香。
等一切收拾好,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
“這麼晚了不來,今天不會出不來吧?”江綰嘟囔幾句,心裡升起一股火,在房裡走來走去,看着桌上的小香爐,默默的垂淚,“大意了,香燃早了。”
“什麼早了。”陸謹川推門而入。
江綰眼睛一亮,跑了上去,陸謹川卻是瞳孔一縮,快速將身後的門關上,整張臉陰陰沉沉的壓抑着怒火。
“江綰!”
“快別說了,快來做吧!”
江綰拉着陸謹川的手就往牀邊走,手心溼潤的感覺,讓陸謹川沉默了一瞬,“你這是怎麼了?”
“嗚,還不是都怪你,我怕你兇我,就想使美人計,在香爐裡點了助興的香,誰知道你來得這麼晚吖!你再不來,我都快要燒起來了,你快摸摸我,身上是不是很燙。”
江綰嬌嬌軟軟的抱着陸謹川的腰,一雙眼睛溼漉漉的衝着他控訴。
陸謹川滿腔的火,頃刻間就被淹沒,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火,特別是看到江綰穿的衣服。
“你真是胡鬧,還有你穿的這是什麼?”
薄薄的一層紗,他眼睛都不敢亂看一眼,也不知道她從哪裡找來的衣服,怎麼這麼多小把戲。
“讓你歡喜的衣服,你喜不喜歡?”
江綰說着,眼神朦朧的仰起頭,去親陸謹川的喉結。
陸謹川“咕嚕”一聲,喉結上下滑動,啞着聲音,危險的說:“我回頭再收拾你。”
說完,急切的將江綰推到牀上,人也隨之壓了上去。
江綰埋首陸謹川的肩頸內,眯了眯眼,嘴角揚起一個勝利的笑容,就像一隻千年的老狐狸一樣。
她就不信,事後陸謹川還有臉找她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