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動獸潮的原因就是給十八修真堂一警告,若還像過去一般,妖蠻山可能會真的會平掉某一個修真堂。”司馬玉最後說道。
十八修真堂內聖劍堂離妖蠻山算是很近的,也就是說,獸潮再發的話,聖劍堂很可能首當其衝。
“怕什麼,有郝建長老在。”有個聖子說道。
崔機搖了搖頭,道:“郝建長老受傷不輕,至今還在閉關。”
“掌教,諸位長老,我師傅現在怎麼樣呢?”梁山連忙問道。梁山還真有些惦記他這師傅,若非武關內郝建師傅用劍擋住逍遙君那瘋子,當時梁山就被逍遙君抓走了。
崔機面色一沉,道:“你師傅你不用操心,先管好你自己。”梁山面色訕訕。雲長老嘿嘿一笑,道:“梁山伯,此趟你從妖蠻山打探出發獸潮的原因,算是大功一件,可惜啊……”
梁山聽前面心頭一喜,聽到這雲長老說“可是”心裡就一突。
“可惜你勾結妖女,私自成婚,該當何罪?!”雲長老忽然“砰”的一聲一拍桌案,厲聲道。
梁山悚然一驚,連忙道:“雲長老這是從何說起啊?”
雲長老冷笑了一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九尾嶺瑛姑是怎麼回事?”
梁山嚇了一跳,這事這老頭怎麼知道?
“呵呵,陽明聖子與馬雲聖子是怎麼死的,這個你難道也不知道?”
糟糕,這是梁山目前最不能觸碰的秘密。
“據我們所知,陽明聖子與馬雲聖子最後在妖蠻山是在九尾嶺區域消失的。”雲長老臉露憤怒之色,伏牛大殿上首一時間給人烏雲密佈之感。
“什麼,兩大聖子之死與梁山伯有關?”
“不可能吧。”
“哈哈!”梁山仰天長笑了兩聲,這樣的場面他不是沒想過,早就心裡預想過,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除了一開始雲長老的質問讓梁山短時間心驚之外,他迅速鎮定下來,知道到緊要關頭,這事自然打死也不能承認。
“雲長老,你不會說兩大聖子之死與我有關吧。”梁山臉露不可思議之色。
“事實上,當時你也在九尾嶺區域。”
“弟子的確是在九尾嶺地帶,但是卻是躲在九尾嶺的祖樹上,那棵樹有這麼粗,有這麼大……”梁山邊說邊用手比劃,“據說是整個妖蠻山年齡最老的一棵樹,所有的妖獸都不敢在祖樹下放肆。”
有關妖蠻山最老的祖樹的傳說的確是有,內門弟子如果不清楚的話,在場的聖子聖女卻是或多或少都聽說過。
如果真是整個妖蠻山年齡最老的樹,那麼的確是有可能視爲整個妖蠻山的禁地,如此一來,梁山在那裡面怎麼會捨得出來,因爲當時到處都是獸潮。
“那瑛姑又是怎麼回事?九尾嶺九姐的妹妹,你們居然苟合在一起。”
“雲長老話不要說得那麼難聽。”梁山面色一變,“中古時期,尚有人妖之戀,我這是尊古。”
“大言不慚!有妖族勾結,證據確鑿,掌教,你怎麼看?”雲長老轉過身問崔機。
“雲長老處置便是。”
雲長老目光炯炯,道:“鑑於梁山伯私結妖族,本當驅逐出聖劍堂,然探獸潮原由有功,功過相抵,因爲此事各修真堂都有了問詢,梁山伯雖然天姿異常,然而驕縱恃才,屢屢惹下滔天大禍,聖劍堂不能徇私,特罰梁山伯由內門弟子降爲外門弟子。掌教,你看如何?”
崔機眉頭微蹙,道:“這樣處罰是否過重了一些。”
“逍遙堂三聖子畢竟都是因梁山伯而死若不象徵性處罰一下,恐顏面上不好說,再者,”雲長老轉過臉,卻是滿面春風之色,“再者外門進內門有十傑賽,梁山伯只需再參加一次十傑賽,屆時再入內門也不遲。”崔機點頭稱是。梁山先是聽的心中暗惱,又聽雲長老提及十傑賽,心中一動,莫非他們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只是給外人一個姿態,若是如此,雲長老自開始到現在表現,倒稱得上“刀子嘴豆腐心”。
梁山正想着,就聽到雲長老冷哼一聲,“那麼,梁山伯,你所悟的大易手印就交給堂內吧。”
哇靠,差點把這老頭當好人了,梁山目光一寒,居然窺伺自己的大易手印。
“什麼大易手印?”梁山晃了一下頭。
“你不要執迷不悟,凡我聖劍堂弟子,外有所得,心有所感都必須上交聖劍堂,莫非你不是聖劍堂弟子?”
梁山拱了拱手,道:“弟子自然是聖劍堂弟子,但是當日那言,實在當不得真,只是突出弟子才能,希望爲各方所忌,實則弟子何德何能,竟然悟出如此絕世神功?”
“梁山伯,你不要花言巧語,要知五雷殿可不是吃素的
媽的,沒一個好東西,梁山心中對聖劍堂的認同感大幅度下降,道:“雲長老,珠玉在前,人多欲取,此乃人之常情,可是,若取了自己不應該取的東西,徒遭禍害耳。”
“你敢恐嚇老夫?!”雲長老鬚髮怒張。
自此,他與崔機二人演的一出雙簧算是圖窮匕見。沒錯,當日華陽宮裁定所逍遙君想要的,崔機更想要。
若是參悟這大易手印,豈不是同階之中無敵了,此等誘惑,即便是崔機與雲長老這些老古董也無法淡定。
“想我那娘子祝輕雲以築基期之能就晉升正清派聖女,諸位可知爲什麼?”梁山環顧四周,侃侃而談。
司馬玉心中歎服,這梁山伯膽色一流,雲長老是何等人物,居然那個毫無懼色。
梁山輕笑了兩聲,道:“衆人皆以爲我家娘子學藝正清派,卻不知道正清派只是代收徒弟而已,我家娘子真正的師傅是玄門中的老祖。”
梁山此言一出,雲長老與崔機互看一眼,心中多半覺得梁山是嚇唬人,但又拿不準。
“若非如此,區區孝女就進正清派就爲聖女,怎麼可能?我家娘子,百年內必是玄門聖女。”要讓別人聽着信,梁山自匕首先也要信,這是梁山唬人的不二法寶。
況且,梁山也不是完全胡謅,祝輕雲如此超拔進入正清派爲聖女,的確是有可疑之處。而梁山想來,不管怎樣,娘子在正清派內地爲崇高絕對是事實,是以,這大易手印還是得往往娘子身上推。
“我家娘子,在祝家塢所學乃一仙經,包羅萬象,變化無窮,我與娘子一體,她教我大易手印,危難時使用,實是救命護身之寶,娘子之情深意重,山伯夜夜思之,甚是感念。。”說罷,梁山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仙經者,未經玄門老祖允可,就這樣獻給聖劍堂,恐是不妥。”
站立的聖子聖女一個個心道,豈止是不妥,簡直就是大大不妥。
仙經、論、書、訣乃修真法門的高低次第,正清派的鎮派之寶都是某某仙論,若是知道下面的修真堂私相授受、流傳了仙經,這等罪過用滔天洪水形容都不過分。
“梁山伯,你此言可否屬實?”雲長老依然不信。
梁山正要說話,大殿裡忽然響起一個聲音:“梁山伯是我相公,如果他有什麼冒犯之處,還請掌教、雲長老多多擔待。”話音落地,一個絕色女子從殿外飄飄然走進,身後跟着兩個侍女。
絕色女子容顏殊麗,腳踏祥雲,腰帶飄飄,身後五彩雲光流動,隱有鳳鳴龍嘯之音,梁山定睛一看,不是祝輕雲還是哪個?
梁山心頭一熱,腳下邁了一步過去,卻又停住,口中呼道:“娘子!”一時間,梁山內心激情涌動,娘子居然出現,實在是他萬沒有想到。
這就是梁山伯的娘子祝輕雲,司馬玉偷眼看去,心裡猛然一跳,面上頓時露出神往之色,心中禁不住感嘆:這梁山伯真是何德何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