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啊!”
“不行!”
梁山尖着嗓子學喬佳宜的聲音,依偎在梁山懷裡的喬佳宜立刻錘了他一拳,雙頰緋紅。
當喬佳宜洗白白恢復過去的美貌,又沒有寸縷的時候,兩個人在溫泉池裡自然是胡天胡地了一番。
那種愉悅,就好象是雙螺旋一邊無止盡地向上攀升。
梁山的元嬰期中階立刻得到了夯實。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找回來他的娘子。
梁山擡手颳了刮喬佳宜的鼻子,道:“虛僞。”
“哪有?”
“都已經那樣了還裝不認識的樣子。”
“你還說……”喬佳宜的聲如蚊吶,頭完全埋了下去。
梁山知道不能再調戲嬌妻,舒服地嘆了一口氣,道:“真好。”
喬佳宜擡起頭,點點頭,“嗯”了一聲。
晚霞如火。
喬佳宜醒覺,一轉眼就快要晚上了,時間過得怎麼這麼快?
過去的日子,每時每刻都是難熬,而現在,居然時間變得這麼快。
“真的要走?”喬佳宜問道。
喬佳宜此刻穿着一身七彩霓裳,美豔更勝從前。喬佳宜那身黑袍被徹底毀掉了,梁山從儲物袋裡拿出讓喬佳宜換上。
這是梁山在正清派福地用功勳值換來給喬佳宜的禮物,喬佳宜失蹤,梁山一直也就在儲物袋裡面壓箱底。
原本梁山想着喬佳宜收到禮物的神情,巧目盼兮的可愛模樣,卻沒想到會在溫泉池旁爲娘子親自穿上,從裡面的裡衣到外衫,還有靴子,以及梳頭整個髮髻的妝扮,梁山給娘子做了一整套。
梁山卻是樂在其中。
“是啊,沒辦法,答應了劉明德。”梁山也很無奈。對劉明德梁山感覺很窩火,但仔細想來,若非劉明德拉着他來大堤之上顯擺,之後遭遇兇局,卻找回了娘子,說來說去,梁山還是欠劉明德的。
因此,劉明德要去彭州,梁山還是要履約前去。
“好吧,你去吧。”喬佳宜眉若彎月,肌膚猶如象牙一般溫潤,吐氣如蘭,渾身上下更是散發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好像清風吹拂過荷塘之上。
“相聚之時,不要太過歡喜,離別之時,就不會太過哀愁。”喬佳宜輕聲道。
“什麼?”梁山心中一動。
“快去吧。”喬佳宜開始用手推梁山,心中卻是有一層不捨。
這是喬佳宜極少有的情緒。
她向來性子淡,即便是與相公纏綿與多是被動,之上剛纔溫泉水池裡……喬佳宜望着溫泉水池裡微微盪漾的水圈,雙頰發燙,自己居然那麼瘋狂?
或許,情到最淡之時又轉濃?
沒錯,喬佳宜心頭開始對相公生出濃濃的倦戀,她捨不得相公走,語氣是那麼堅定,眉宇之間卻開始有些哀愁。
這樣的神情,梁山真捨不得走,立刻摟着喬佳宜又吻了起來。
沒天沒地,也沒有時間,兩個人纏綿無絕期。
一段咻咻的喘息聲過後,兩個人鬆開,梁山道:“我跑得快,晚點去也行。”
“好啊。”喬佳宜說道,滿心歡喜。
“以後不能自行其是了。”梁山微帶責怪語氣。
“知道了。”喬佳宜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說你傻還是真傻,瘟神說你不認相公我,但沒說相公我不能認你啊。我認出你,自然就破了瘟神在你身上的詛咒。”
喬佳宜頭低得更低了,因爲她耳邊又響起方纔她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你是誰”之類的瘋話。正如相公所言,兩個人都已經那樣了,說那些話又有什麼用?
“不準跟別人說。”喬佳宜擡起頭,臉上肅然,“說了,妾身就不用活了。”
梁山微笑不語。
“月影姐姐她們也不許說!”
“放心,這只是屬於我們倆的小秘密。”
喬佳宜臉更紅了,但心中卻有一絲甜蜜,屬於兩個人秘密,真好。喬佳宜心裡嘆了一聲,她是徹底淪陷了。
“夠不夠?”梁山忽然湊到喬佳宜耳根說道。
“什麼夠不夠?”喬佳宜訝道。
“不夠的話,我們再繼續。”
“相公啊,說說這些天你都做了什麼?”
“當然是到處找娘子你了。”
“撒謊。”喬佳宜嗔道。
“嗯,當然也不是全部,中間有去你月影姐姐孃家一趟,忠勇王府也去過一次,然後就是忙金陵學宮的事。”
“金陵學宮?”
梁山立刻饒有興趣地介紹起金陵學宮的規劃。
這個時候,胖子寧賽烏已經站在整個雞籠山山頂,帶着俯瞰全山的氣勢對着金陵學宮第一期學員說道:“這裡,我將會佈置有史以來第一個聚靈陣,即便這裡沒有絲毫可供修煉的靈氣,我也會把這裡打造成一個修行的洞天福地。”
不得不說,胖子指點江山的時候很是有些氣派,站在巨石下望着寧賽烏的趙子云與邱雲龍看得有些癡了。
滔天的洪水,來還是不來對於金陵宮醫藥館的人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小七依然坐鎮她的天龍寺質庫,晚上她準備去賭場大殺四方,要讓賭場的聲音徹底冷下來。如果一個賭場常年來一個永遠不會輸的賭徒,那麼十里八鄉的賭徒都不會去這個賭場。
東昇酒樓的項叔正在研究梁山教給他的蒸餾酒,整整一天,項叔就盯着那蒸器。傍晚時分,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鼻而出的時候,項叔的臉立刻笑得跟一朵花一般。
金長老一大早就起來了,忙着給衆人看病,藥費低廉有時候還免費,醫術還高超,早上就有人堵着醫藥館的門口。
一打開門,人就涌進來,有的人還會了看病的順序打起來。
都是一片有孝心的孩子,在一樓大廳吵上半個時辰才能開始看病。這樣下去不行,金長老決定向樑宮主反映這個問題。
馬文才也是坐診大夫之一,不過他還要忙發派藥的事,做事的檔次說起來比金長老還要低一些,更像是實習醫生。
馬文才倒也沒什麼怨的,與梁山勸他捐一個寶庫的寶貝東西比起來,這些都是浮雲了。
梁山走了沒多久,馬文才心裡就有不好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喜上眉頭,因爲他預知梁山要倒黴了。
中午的時候,這種感覺越發強烈,梁山陷入兇局當中。
這種兇局在馬文才看來幾乎就是必殺之局,無法逃脫的,反正如果是自己,那就是大難臨頭。
馬文才好歹是刀皇轉世,恢復前世記憶之後,這種預感應該就是準確的。
得意這麼久了,該這傢伙出事!
傍晚時分,馬文才心裡開始有了“梁山伯再也回不來”的感覺。馬文才做什麼事都開始哼着小調了。小調自然是秦淮河上流行的小調,充滿曖昧與旖旎的格調。
金長老忙碌了一天,覺得自己快要累死了。
累一點其實也無所謂,但是整天被一大堆病人圍着,這感覺跟掉入茅廁沒什麼區別。金長老又沒有梁山凝練黑僵珠的本事,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馬文才打發走最後一個病人,滿臉笑容地送出門。馬文才心想,蒼天那個大地,哪個會想到刀皇會混成這樣?馬文才正想着,看到對面不遠處的梁山,而他身邊正是他失蹤的娘子喬佳宜,光彩照人,猶如一輪明月冉冉升起。馬文才面部有些僵硬,心道好白菜都被豬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