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隆身後一個年老的太監瞬間動了,老朽的氣息一掃而盡,顯出龐大的武者氣息,探掌直拍向刺客的胸口。
中央看臺上的王公貴族們還都保持着原位置,耳中聽到砰砰的爆鳴聲,臉上還是陶醉的神色,還來不及露出駭色。
又一個影子倏地閃動,利刃寒光劃過,然而刺客身法太快,穿過。
砰的一聲沉悶的聲響,刺客躲過胸口的一掌,用肩膀硬扛了下來,卻依然悍不畏死地衝了過去。
皇帝劉義隆頓時感覺背後像是針紮了一般,從未有過危險感浮上心頭,
這時,梁山已飛臨身到了中央看臺,聽到刺客低呼了一聲,右手寒光一閃,奪人心目,又一個影子。
刺客受到強力,不得不身子一偏,再刺皇帝已是不可能,長劍一抖,猶如靈蛇,徑直刺向皇帝身邊的太子劉明基。
“啊!”這時有人終驚呼出聲,還只叫了一半。
劉俏兒沒有動,這時候動也晚了,好犀利的一劍。
如果是自己,會如何?劉俏兒這般一想,心頭躍躍。
太子哥哥估計糟了。
必殺一擊!
也許太子哥哥纔是目標。
砰的一聲,劉俏兒目光大盛,瞳孔中就映着一個人影
。
那人飛身擡腿就一個動作,那厲害無比的刺客胸口中了一腳,拋飛出去。
先天劍體的刺客,近身搏鬥即便是金丹期初階修士也不敢擋起鋒芒,就這樣被樑大夫擡擡腿就給踢飛了。
砰砰又是兩腳,跟前面一腳好像是一同發出,左右兩個厲害的刺客也被踢地斜斜地飛出了。
其實並沒有真個腳踢到胸口,而是勁道,這傢伙的武力什麼時候也這麼厲害呢?
他的劍氣呢?
對了,劉俏兒想在這太極殿前,修士根本施展不開。
“有刺客!”這時纔有人驚呼出聲來。
劉明基額頭上的汗滾落下來,他明白就在一瞬間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太快了,這梁山伯怎麼可以這麼快?完全無視距離直接到了中央看臺。
劉明基一擡頭,就見樑先生已經飛出看臺。
三個刺客,中了梁山的重拳之後居然沒有倒地,只是噴出一口血之後,轉身三跳兩跳,速度快如閃電,可見其強悍的程度。
“護駕!護駕!”金吾衛高聲呼喊道,臺下亂成一片,就在這時,遠處的幾個偏殿忽然同時着火,有人大聲疾呼:“走水了!走水了!”
皇帝劉義隆刷地一下站起,身子發抖,面色發白,道:“來人啊!緊閉宮門!”然後轉過身,手點指着花月影,道:“來人啊!拿下這個女人!”
“是!”左右出來兩隊金吾衛,甲葉聲嘩啦一響,立刻上前捉拿。
梁山本待要奮起急追那三個刺客,聞聽此言一個翻身,落在地上。這時,遠處響起啪啪的急急猶如奔雷的跑步聲,一大隊人正往這邊趕來。
梁山臉色變了變,想跳到舞臺中間拽花月影走,最終沒有上前。
若是花月影沒有進入幻境,梁山帶走她自然沒問題,但是一進入幻境可就難說了
。
令狐充瞪大了眼,突變發生得太快,他還沉浸在商秀芸製造的戲劇氛圍當中,直到皇帝劉義隆喊出“拿下這個女人”時,才陡然醒過來。令狐充面色一白,渾身發抖起來。
怎麼會這樣?
天,一切都將完美的,怎麼最後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令狐充臉上現出駭色,就這樣眼睜睜看着盔甲鮮明的金吾衛嘩啦一下把商秀芸圍在當中。
很快,商秀芸就被帶走,令狐充眼前出現一副亂糟糟的場景,一想到無論如何,他這個太常寺卿脫不了關係,頓時眼前一黑,癱倒在地。
梁山眼睜睜看着花月影被金吾衛帶走。
這個時候,中央看臺的人紛紛下來,很快讓出一條道來,皇帝與太子立刻被重兵團團圍住,徐徐往太極殿裡撤,至於左右看臺立刻被嚴密封鎖,伴隨女人的尖叫聲,一時間場面混亂之極。
梁山給自己打了個隱身符。
在皇宮大院隱身符幾乎失效,但是梁山卻可以勉強使用,加上梁山詭異的白骨流光步,下一步幾乎直接就回到了看臺上的位置。
小七與項叔兩個剛剛反應過來時,梁山就不在了。
兩個人面面相覷,金丹期中階的身法居然達到高階的破空,看來樑宮主手段着實不少。
兩個人也就微微愣神之際,梁山又迴轉回來,除他們兩個感應之外,其他看客居然沒有發覺。
“所有人在原地不要動,接受問詢。”臺下,一個大將軍模樣的人聲如洪鐘。
看臺上人臉色一個個不好起來,一個個詛咒該死的刺客,這等情況實在是糟糕,負責護衛隊金吾衛結果讓刺客鑽了進來,這下還不死力審出幾個同謀來,不如此交不了差。
一念及此,衆人噤聲,人家正愁沒有嫌犯了
。
梁山目光跟着花月影,衆金吾衛並沒有爲難她,稍稍放下心來。
“那個女優伶不會有事吧。”小七小聲問道。
“難說。”項叔說道,“這女優伶唱得太好,所有人都爲之心動,而刺客偏偏挑這個時候行刺,好像是配合一般。”
梁山心道是了,就是因爲這個劉義隆才下令的,要說這當皇帝反應也快,當然,也是因爲錯殺一個人對他沒有一點問題,自然要抓起來先拷問一番。
梁山眉頭微蹙,略微有些擔心。轉念一想,即便是沉浸在幻境當中的花月影,應該還會有一些保護自己的本能。想到這,梁山漸漸心安,看來只有等今夜過了之後再找太子劉明基就說項。
梁山跟着衆人一同下了看臺,開始排着隊被押送到它處接受問訊。
都城外,秦淮岸,梅花小築卻是另外的景緻。
溪水淙淙,寒氣陣陣,院中的一株臘梅梅花點點落在枝幹上,有一枝斜斜伸入圓窗之內。閨房中炭火正旺,溫暖如春,牙牀上馬德意與燕媚兒抱在一起。
燕媚兒所穿甚少,露出膩白賽雪的肌膚,臉頰猶發燙,顯然是殘留風流過後的紅暈,嬌軀慵懶地躺在馬德意身上。而馬德意手環抱着燕媚兒盈盈一握的細腰,享受着這事後溫馨的片刻,心中極爲空靈。
“馬郎,奴家有什麼好?值得你這麼三番兩次的折騰?”燕媚兒媚眼一拋,嬌聲道。
“難道你不喜歡折騰?”馬德意笑道。
這老小子正在風流快活,卻沒想他的三位“同事”正在寒風中接受凶神惡煞一般的金吾衛盤問。
燕媚兒抓住馬德意在她光潔的小腹上畫圈的賊手,笑得花枝亂顫,道:“奴家有什麼好?長得美?皮膚白?”說着,燕媚兒掐了掐馬德意的手,又摸了摸了一下自己肚皮,懶洋洋地道:“有什麼好的,還不都是肚皮裡一泡屎。”
燕媚兒說話着實生猛,馬德意卻是一把抓住燕媚兒,一個翻身,笑道:“我就喜歡你這泡……”“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