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搞清楚石虎是怎麼死的。”梁山吐出一口寒氣,然後問馮坤:“馮師兄,情況怎麼樣?”
馮坤拍了拍手,轉過身,道:“很厲害,是劍,極薄極細,從****進去頭頂出來,非常快的速度。”
就是那“嘶嘶”的聲音?梁山心道。
“地底下?”劉明德出聲道。
馮坤點了點頭,道:“沒錯,很高明的土遁,我和金長老都沒有注意到。”
“具有可以隱瞞築基高階的土遁,極高明的劍術,一擊就走,風格乾脆利落,很像是……”崔鶯鶯遲疑着。
“你是說‘刺’?”劉明德面上一寒。
“什麼‘刺’?”梁山問道。
“刺組織是最強大最神秘的刺殺組織,該組織的信條就是做全天下人的刺,不管是俗世還是修真門派,他都有能力完成任務,只要你出得起錢。”拓跋秋蓉說道。
“石虎就是最有錢的。”梁山說道。
劉明德搖了搖頭,道:“那是他老子,再說,最有錢的往往不是最有錢。”
劉明德這話有道理,大家都以爲最有錢的的確往往不是最有錢。
馮坤心道倒黴,剛入伏牛山,人就死一個,以前也有意外發生,但從沒沒死過人。
“可能是誰幹?”崔鶯鶯問道。
“不知道。”劉明德道。
梁山心道,有幾種可能,一就是刺殺者就是外圍的一百零三名當中的一個,純粹是爲奪玉佩好直接晉入外門弟子的,但這不可能,因爲能在其他四人眼皮底下擊殺石虎,他不需玉佩也能直接晉升。
二就是這人不管是不是刺組織,反正是被人僱過來殺人搶玉佩者,那麼主謀就有可能不在那一百零三人當中。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拓跋秋蓉、劉明德、崔鶯鶯三人當中一個幹,甚至兩個聯手也可能。
從玉佩分配來看,北魏兩個名額,宋國兩個名額,西秦一個,石虎死了,這塊玉佩日後落到北魏或者宋國的高手當中,這勢力就不均了。各國的競爭由各方面展開,也許也延伸到修行門派之中。梁山這般一想,先前拓跋秋蓉說的“無論是誰,他必須得死”的話就未必是真心實意。
梁山想得頭疼,索性不去想。
崔鶯鶯一直在偷眼觀察梁山,從發現出事到現在,他臉上一點害怕的表情都沒有露出。這讓崔鶯鶯大爲好奇,因爲梁山怎麼看起來都是五人當中最弱的。
山風徐徐,遠處傳來金長老的怒喝聲,並沒有打鬥聲,可見尋兇未果。
馮坤守着石虎的屍體,其他三個人聖劍堂弟子立刻開始搜查每一個人的包袱,四處有不服的喝聲,但很快被鎮壓下去。。
一個時辰過去,天將要亮,金長老黑着臉回來,看了馮坤一眼,馮坤立刻會意,道:“打開你們的帳篷!”
“什麼?”崔鶯鶯驚道。
帳篷掀開,馮坤開始仔細搜查。
很快,劉明德、拓跋秋蓉與崔鶯鶯都搜查完畢,一無所獲。
“再搜他!”金長老忽然手一指梁山。
梁山讓開身子的剎那看到金長老的眼睛,心裡一驚,感覺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一般。
再看,金長老又恢復正常神色。難道是自己看錯?不對,所有的人都搜查完畢,最後搜自己的,如果……梁山正想着,就聽到馮坤“咦”了一句,道:“這是什麼?”
梁山就看到馮坤手中一黝黑皮質的小袋,很精緻,裡面裝了東西,顯出的就是玉佩的樣子,梁山下意識摸自己鎖骨下的玉佩,玉佩還在,糟糕!
金長老一招手,小皮袋落入手中,手指虛點了幾下,下皮袋自動張開,從裡面真的掏出一塊玉佩。他眉毛倏地豎起,朝梁山怒道:“這是什麼?”
玉佩何時落入自己包袱的?梁山曾看過一街頭藝人表演過空手變蛇的魔術,後來有人告訴他這是搬運的道術,從一個空間搬到另一空間,你肉眼無法察覺。
梁山張大了嘴,他沒辦法解釋這事,同時感受到劉明德、崔鶯鶯與拓跋秋蓉目光中的敵意與警惕。
“金長老,你不會以爲石虎是我殺的,玉佩是我奪的吧?”梁山苦笑道。
“我也不想這樣以爲,但玉佩從你那搜出,不由得我不信!”金長老鬚髮怒張。
梁山張口還想爭辯,卻被金長老一揮手製止,道:“馮坤,過去把他的玉佩摘了。”就在這一瞬間,梁山捕捉到金長老目中悄然閃過的狠厲。
這老傢伙居然要對自己不利!
什麼情況?
梁山腦袋嗡嗡的,全身發熱,迅速想到一種可能:石虎是金長老殺,然後嫁禍自己。
但怎麼會這樣?
“得罪了,樑師弟!”馮坤拱手道。
“慢!”梁山大聲道。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金長老盯着梁山,一副隨時要出手的樣子。
“請問《戒禮》是適用於聖劍堂內的弟子,還是聖劍堂外也適用?”梁山靈機一動,突然開口問道。
“當然是聖劍堂內。”
“那請問我現在是不是外門弟子?”
“你當然是。”金長老大聲道,他立刻明白梁山的意思,若說梁山不是外門弟子,就不能依本堂內的《戒禮》執法。若說聖劍堂的《戒禮》放之四海皆準,聖劍堂還沒狂妄到這個地步。
梁山笑了笑,道:“如果我已經是外門弟子,我還要奪石虎的玉佩幹什麼?”
“這個……”金長老一下被噎住了。
馮坤心贊梁山好應變能力。
“如果我現在還不是外門弟子的話,那請問,金長老又有什麼權力沒收我的玉佩?”
“你這種奸徒,我聖劍堂自不能容你!”
“金長老,據《戒禮》載,十年開山門,帶隊長老只負責帶領、護衛之責,至於判斷某人是不是能成爲堂內弟子則由堂內監察閣負責,金長老你僭越了。”梁山牢記《戒禮》終在這一刻派上用場。
馮坤心中暗道“大善”。
監察閣就相當與檢察機關,聖劍堂職權分明,金長老出自功勳閣,的確是越權。
梁山續道:“世以儒爲倫常,以法爲綱紀,天地有秩序,乾坤一清。宗門、教派、堂閣以戒約束人心,以律規範人爲,上下有序,內外一心……”
金長老臉色青一陣紅一陣,鬍鬚氣得亂顫,他萬沒想到梁山竟會如此反駁,仔細去掰這些東西,他的確沒有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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