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面‘『色』’一黯:“是我對不起她,可是,長得帥討‘女’人喜歡又不是我的錯。
“噗哧”青衣使者終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人太受不了了,青衣忙正‘『色』’道:“胡說八道!”
“除了瑛姑,除了‘花’月影,其實還有許多‘女’人喜歡我的,像聖劍堂的拓跋秋蓉,我看過她的真容,一點都不比‘花’月影差,還是北魏國公主,還有南宮燕,外‘門’的第一高手也深深爲我折服,如果我家娘子輕雲知道,也會爲我驕傲的。”梁山一本正經地說道。
“鬼才爲你驕傲了。”青衣使者脫口而出。
梁山心中一動,有些像了,面‘『色』’一變,顯出幾分幽怨、失望、悲痛來,道:“青衣使者,你不知道這麼多年我是怎樣想我的娘子,若非如此,我會進外‘門’就築基成功?若非如此,一年不到我就突破築基中階,還是一年不到突破築基高階。”說到這,梁山雙目恰到好處地升騰着水霧,“人人都說我有奇遇,卻看不到我是吃了多少苦每天在拼命苦練,看不到我多少次生死之間,我這樣做是爲了什麼?”
梁山這般說話,心裡暗罵自己無堊恥,可是今天這事實在太大,直接被捉在‘牀’,而這青衣使者很可能就是娘子祝輕雲,梁山非得“胡說八道”才能挽回局面,否則的話,也不需正清派的人來打堊壓,娘子祝輕雲直接就休了他,這就完蛋了
“爲了什麼?”青衣使者語氣明顯的弱下去。
“就是想早日與我家娘子團圓。她以後一定是仙‘女’的,我也一定不能差。”梁山雙手攥拳,一副‘激’憤模樣,邊說邊向青衣使者靠近。
青衣使者像是被梁山一番話語打動,卻沒有注意到梁山的小動作。
“我家娘子天上有,地上無,我知道有人打她主意!”梁山恨聲道,“所以,聖劍堂的堂堂的陽明聖子跟我不對付,想方設法想害我,阻擾我修堊煉不說,甚至,還派殺堊手殺我……
“什麼?他真派殺堊手殺你?”青衣雙肩微顫。
梁山點點頭,有‘門’了,必須把自己在聖劍堂的遭遇往“楊白勞”程度說,已在人家眼前放下大錯,非得用這些來打動不可。
梁山說的理直氣壯,因爲他沒有說錯,只是稍稍誇張了一些,諸如外‘門’其他弟子聯合起來欺凌他,鄙視他之類的。
“該死!”青衣使者恨聲道。
更像娘子了,梁山內心頓時一陣‘激’‘『蕩』’。
難道真是娘子易容相見,受賭約規則無法暴‘『露』’身份?
梁山連忙說道:“還設圈套害我,讓我送信到‘花’間堂,結果讓我誤走到‘花’月影的地盤,看到‘花’月影洗澡,你想想,她要是一怒之下殺了我,我都沒地方訴冤去。”
“小人!”
“一個‘女’人被你看光,又不能殺了你,‘花’月影能怎麼辦?她只能嫁給我,這有錯嗎?”
青衣使者默然,無語,然後想問蒼天……
“瑛姑雖是異類,但她一片赤誠,看到我就一見鍾情不嫁給我就會死上天有好生之德!”梁山說到後面神‘『色』’有些‘激’動,指着天,道,“輕雲,你說對不對?”
青衣使者咬着牙,道:“算你對,好吧。”剛剛說完,發覺不對,手就已經被梁山一把抓住,接着就被抱住,“輕雲,輕雲,真的是你?!”
如果以上都是虛情假意,那這一句“輕雲”梁山呼喊的情真意切,這一刻他心都提到嗓子眼裡,整個人呈現出即將“心‘花’怒放”的狀態。
祝輕雲這纔想起剛纔相公喚了一句“輕雲”她居然沒反應過來,有心想推開相公,但是四年的相思,相公的這些年的遭遇與拼搏,祝輕雲心裡頓時軟化了。
“啊!真的是我的輕雲。”梁山一把抱起祝輕雲,在空中打轉。
“快放下我。”祝輕雲連忙說道。
梁山立刻聽話乖乖地放下祝輕雲,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說罷,梁山眼眶都紅,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見到相公如此動情,祝輕雲也是一陣心‘『潮』’起伏,但是很快平靜下來,更主要是相公此刻身上還有一股狐媚的香味,想到這,祝輕雲雙手推開,道:“我不會承認我是祝輕雲。”
梁山連忙點頭,道:?“我知道,肯定是不能暴‘『露』’自己身份的。”身堊子雖被推開,梁山卻抓住祝輕雲的手不肯撒開。
真是冤孽,祝輕雲心道,四年沒見,原本以爲對相公的感覺、感情都淡了許多,但是一見之下,卻依然如油着火。
各派聖子聖‘女’偶爾會出福地,到俗世來完成任務,也算爲自己積累功勳值。
這一次聖子聖‘女’之間賭約的仲裁,正好輪到正清派。祝輕雲師傅天機子就派她出來。
祝輕雲記得很清楚,自己領了任務之後師傅天機子饒有深意地看了自己一眼,當時祝輕雲還不解其意,當她看到梁山的時候才明白師傅早料到了她會碰到相公。
祝輕雲當時是又喜又憂,只能一路上跟隨,又因爲要監視其他各聖子,祝輕雲也不可能跟得太緊。
沒想到一場聖子聖‘女’的圍獵,引發滔天堊大禍,這等事情按道理祝輕雲要馬上回去彙報詳情。然而,祝輕雲擔心梁山,才只是傳了訊息回去一個人重回妖蠻山來找相公。
不想這一找,就看到梁山與妖‘精’風流快活的場景,當時祝輕雲就有肝腸寸斷之感,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內心深處一直惦記着相公。
祝輕雲本來想一走了之,不給梁山任何機會,想了想終究沒捨得。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更好不容易能見到相公,他固然有錯,但也要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相公固然是油嘴滑舌,但是對自己心意應該不會變。祝輕雲聽相公說現在已經築基期中階。
祝輕雲不走過去那般懵懵懂懂,知道在聖劍堂外‘門’要從築基期初階到中階一般都要十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相公修行速度這麼快,可見他吃了多少苦。
聽到這時,祝輕雲心裡其實就已經原諒相公了。
“這些年你還好嗎?到什麼境界呢?看看我追的上沒?”梁山臉上掛着淚。
“我已經金丹中階了。”
“啊!”梁山張大開,道:“我以爲我是個變堊態,你更變堊態。”
又是這樣的腔調,從來沒有人如相公這般說話。
祝輕雲咬着‘脣’,心裡卻還想着方纔相公與那狐媚子白‘花’‘花’‘交’織在一起的身堊子。
雖然已經原諒相公了,但祝輕雲還是生氣。對於陳四娘,祝輕雲不會嫉妒她,相反感謝她,沒有她,母親大人身邊就沒有一個照顧的人。
但是,那個狐狸‘精’,祝輕雲真的好生氣,好想跺腳,好想揪着相公打一頓!
“娘子,不要生氣了,我一開始也是死也不從,一定要徵得大娘二孃三娘同意才能入‘門’,結果瑛姑說她不入‘門’,說人妖殊途,只願做情人。”
“她也知道堊人妖殊途!”
這已經是標準的輕雲口‘吻’了,梁山心放妥妥的,沒錯,確定無疑,也不會是熟知祝輕雲的哪位聖‘女’故意惡作劇,當下伸手攬着祝輕雲的腰,道:“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好日子,我們夫妻能團圓,太好了!”
看着相公掛着孩童一般的笑容,祝輕雲心中也高興起來,口裡卻說道,“什麼好日子,爆發獸‘『潮』’的日子,我出來的任務算是徹底失敗,回去還要受責罰。”
“那要不要緊?”梁山連忙問道。
見相公還是關心自己的,祝輕雲心中一暖,不枉自己冒險回來尋他,搖了搖頭,道:?“不要緊,這樣的意外誰也不能預料。”
“那就好。”梁山說着,捉着娘子的手,道,“娘子放心,你家相公現在也成修真堂名人,要不了多久就成金丹期,我就想辦法到正清派來尋你。”
“尋我?那四娘怎麼辦?‘花’月影怎麼辦,還有你的小情人?”
“在我眼裡,她們加起來也抵不過輕雲的一個眼神。”梁山毫不吝惜地說道,心裡只能說道:各位,對不起了!
雖明知相公有誇大之詞,但是祝輕雲聽了還是很受用,真是自己的魔星,嗔道:“盡胡說八道。”
“你怎麼變了樣子?這個樣子我不喜歡。”梁山道。
“不管這些了,獸‘『潮』’爆發,定有大堊事,你儘快脫身,山‘門’暫時不要回,等事情告一段落再回去。”祝輕雲還要再說幾句,耳根一動,道:?“你的小情人來找你了,我走了!”
“娘子,別走!”梁山立刻喊道。
“相公,來日方長。”望着梁山一副將要哭的樣子,祝輕雲忽然做了一個自己也沒想到動作,飛快地親了親相公的嘴,輕聲道:“妾身對相公矢志不渝。”說罷,祝輕雲消失不見,空餘香氣寥寥。
梁山望着祝輕雲消失的方向,呆呆愣愣的,心裡填滿了幸福,卻有幾分空落,瑛姑到了跟前也沒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