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不答應這條件啊。”水靜兒笑嘻嘻地說道。
梁山心中一動,道:“能不能換一個條件,其他任何條件都可以。”
“你說的,那你的那些妻子統統休掉。”水靜兒臉上現出促狹的笑意。
梁山臉上的褶子更多了,就好象那被吹皺的湖水一般。
“好了,我不送了,你走吧!”水靜兒決定不再調侃梁山了,眨着靈動的大眼睛說道。
“那個什麼……”梁山說着就伸出手,徑直抓向水靜兒的手。
水靜兒略微掙扎了一下,卻是任其抓着,嘴上嗔道:“快放開。”剛說完,一股大力忽然傳來,猝不及防的身子就往前,水靜兒想抗拒,自性光圈自然生出,卻被梁山不知用什麼辦法完全滲透了進來,最後竟然大力地抱着她,然後做了一個水靜兒完全沒想到的動作,竟然在細嫩的紅脣上迅速地親了一下。
非常快,猶如蜻蜓點水,水靜兒整個都呆住了,緊接着耳垂一熱,男人的氣息撲了過來,耳邊就響起梁山的聲音:“柔兒姐姐的脣,好香。”
說着,梁山迅疾無比的速度鬆開,然後倒退,然後遁身飛走,哈哈大笑,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一般,一眨眼消失不見。
靠,就這麼一眨眼功夫,梁山就跑沒影了,武二苦苦等了一天一夜,就在梁山抱住水靜兒親了那一下他這個大刺客居然分神了,心中鬱悶之極,白等了。
武二沒辦法不分神,水月堂天仙一般,十八修真堂被視作最合適做道侶的水靜兒就這樣被輕薄親嘴了?!這要說出去,十八修真堂的聖子聖女們還不炸天了?!
親了人家的嘴,這麼大的事,擱自己身上當然也是跑得要有多快就有多快。
水柔兒整個愣住,雙頰滿霞,忽然醒悟過來,狠狠跺了跺兩腳,嗔道:“壞蛋!”
讓水柔兒無法理解的,整個水月堂,除了老媽水無心能準確分辨她們姐妹倆從不會出錯之外,即便是老爸史無前也經常搞錯。
小時候她跟水靜兒經常這樣開玩笑,現在爲了避免出現這類的笑話,她跟妹妹的着裝與頭飾髮型都會嚴格區分開,譬如妹妹的髮髻一直是靈蛇髻,而自己的一直是飛雲髻,這樣一來水月堂上下才知道哪個是哪個。
今天早上送梁山出山門,水靜兒突然讓姐姐扮她的樣子去送,看這個傢伙會有什麼表現。
昨晚妹妹見過樑山後就回來告訴自己她提出的那個條件,水柔兒想了半天,覺得這是根本破不了的局,這幾乎就等同妹妹回絕了他。
但是妹妹說,這傢伙沒有表現任何氣餒,大有接受挑戰的樣子。水柔兒激起好奇心來,旋即明白是妹妹的小心思,希望梁山能引起自己的注意。
早上攛掇着自己去送梁山,扮演妹妹的方式,其實水柔兒私心裡也是覺得很好玩的,作爲姐姐,既然妹妹芳心暗許,她也有必要檢驗下這個人。
水柔兒知道,妹妹之所以提出這個條件,是不想委屈了自己。可是,兩個人的喜歡與否,實在要看緣分的。
第一次見到梁山,看他跟着花無顏一起來參加妖蠻山圍獵,他的樣子倒是惹人注意,更因爲他一個築基期修士到他們這個圈裡,就像是一小羊羔洗白白落入狼羣裡一般,更何況當時還有逍遙堂的聖子虎視眈眈,實在的前程堪憂。
之後妖蠻山獸潮大爆發,水柔兒與水靜兒姐妹相依爲命,受了一些小傷才平安回到水月堂。聽到梁山平安返回花間堂,卻是好奇,不知他是用什麼辦法平安出去的。
華陽宮水柔兒水靜兒都沒有去,回來聽老媽說了,最後逍遙君等掌教質問梁山,梁山有理有據反駁,在具有赫赫兇名的逍遙君面前倒也顯出一副英雄氣概,這些都是比較打動女人心的,但是也只僅僅如此而已。
閒暇時,水柔兒聽到妹妹幾次提到梁山。
當時她也跟妹妹一般好奇,像祝輕雲、花月影這樣的女人都圍着這樣一個男人轉,實在匪夷所思。當時,水柔兒也只是聽聽,可能那時候妹妹心裡就種了一顆種子。
這一次去小洞天,梁山刻意對妹妹討好,送上珍貴的水晶石,連自己也有一塊,妹妹就有些受不了。
修士都是自私的,甚至超過世人。
修行道路上都是拼命爭取可以幫助自己修行的資源,甚至同門之間也拔刀相向,但是在妹妹口中,梁山好像對這些絲毫都不在意。
這次來水月堂,梁山是專程給妹妹送一塊玉佩,價值相當一套五晶石了。所以,刨去他胡言亂語的缺點不說,他跟其他修士相比,實在是有許多閃光點的。
出於這些認識,水柔兒就換上妹妹的衣裳,髮髻重新梳理了,她要跟這傢伙唱一場戲,爲妹妹瞪大眼睛,可萬沒想到會把自己“折”進去。
之前一直都很好,水柔兒很享受着捉弄這傢伙的愉快心情,但是突然一拉手,水柔兒遲疑了,因爲她知道妹妹是跟他拉過手的,如果自己直接拒接的話,自然就會引發他的懷疑。水柔兒這一遲疑,就被這傢伙拉手成功,而接下來沒想到的竟然是擁抱與親吻。
就這一下,水柔兒的芳心就亂了,特別是最後他在自己耳邊說的那一句話,讓水柔兒忽然意識到,妹妹所設下的那個難破之局,這傢伙未必就破不了。
他居然認出自己來了,即便是老爸,在自己特意裝扮之下也分辨不出來,但是他卻認出來,那麼是否代表他一直對自己有清醒而無比熟悉的認識,就像是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妹妹身上,而心裡其實卻在偷偷觀察、打量、琢磨自己?
而水柔兒相信此時妹妹偷偷開啓了水晶球,在那偷看了。
梁山這麼小聲的說話水晶球是沒有辦法聽出來的,這樣的場景她固然暗惱,但是妹妹同樣也會解釋爲梁山是對她情不自禁才吻上的,心裡自然會認爲梁山是臨別時的感情大爆發,纔有這般孟浪之舉,自然是梁山愛自己到骨子裡不可剋制的表現。
真是好手段啊!
就這一下,妹妹在水晶球看到不會吃醋相反會感動,而自己,方纔也居然生出這男人最懂自己,最識得自己的錯覺。
這太不可思議了!
看似無解,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個男人臨別時用這麼一突然的舉動表示:沒有他完成不了的。
唉,水柔兒嘆了一口氣,這男人簡直是女人魔星,難怪妹妹對他的心思越來越難以自拔了。
好在他去建康了,否則還真難以收拾。
無論如何,今天卻是自己與妹妹送上門的機會,他把握住了,水柔兒鬆了一口氣,這些只是暫時的,日後呢?天長地久呢?他還是要面對一個無解的局面。
也許,這真是個不錯的遊戲,水柔兒心道,同時,心下暗惱,明知自己是姐姐,還直接就這樣親過來,這在世間女子,跟訂了終身又有什麼區別?
看來,他是鐵心賴上她們姐妹倆。
梁山一親到手,立刻飛遁,比逃命還要快的速度,若非如此,武二也不會錯愕之間就失去了刺殺良機。
遠去的梁山偷香成功,心中大爽,重建愛情觀更是一掃積壓心頭多日的陰霾,頓覺世間無限美好,陽光無限燦爛。
此時,湖天一色,衆鳥環繞,梁山胸中豪氣頓生,就在一剎那,似乎世間再沒有能夠難倒他的事一般。
追水家二女,水靜兒的條件苛刻到任何一個其他修士都難以完成的任務,但就在水柔兒裝扮水靜兒的模樣戲弄於他之時,梁山忽然找到一種信心。
當然,現在離真正征服水靜兒與水柔兒姐妹還很遠,但無論如何,剛纔的一親芳澤實在是一個好開頭。
水柔兒果然在水月大殿看到妹妹。
妹妹神色古怪看着自己,水柔兒於是搶先怒道:“就是你讓我扮你……”說到這,水柔兒咬了下脣,道,“我要殺了他!”
水靜兒抿着嘴不作聲,幽怨地望着自己。
水柔兒不說話了,直接動手了,很快,水月大殿倆姐妹笑鬧一通。
“姐姐,他不是看出什麼來呢?”
“纔不是,他說把我當作你,若非是要扮你,我早就……早就殺了他!”說出這樣的話,水柔兒越發鬱悶,還要爲那臭男人掩飾,要知道她可是從未跟妹妹說過假話的。
“那感覺怎麼樣?”
“什麼感覺?”
“你自己不會去試試?”
“說說看嘛。”
“死妮子,都是你!”
“姐姐爲什麼不避開?”
“哪個知道你們之前沒有親親抱抱?”
……
倆姐妹在大殿笑鬧之際,梁山已經飛臨九龍山上空。
纔過去兩天,龍王廟依然殘破,不過已經披紅掛綠。
時間尚早,尚沒有看到日常祭祀祈禱的人們,只是九龍山兩個娃娃拼命的“啊啊啊”的聲音卻是聲震雲霄,很是讓梁山找到過去在公園裡晨練的場景。
一聽就知道是許賢與張靜楚兩個在喊,這是練功?
梁山是教了原理,個人領悟出來的方式可能都不一樣,不過總算能接受,若是龍王廟在彭澤縣內,那就太嚇人了。
梁山降下雲頭,落在龍王廟前。很快兩個小傢伙發覺,立刻不再喊叫,一左一右跑了過來。
“師父回來啦!”
“師父回來啦!”
梁山心中一喜,看到兩個優秀的弟子,紅撲撲的臉蛋,兩天沒見,顯然有所精進。。
“師父去哪裡呢?”
……
未等梁山說話,二小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兩天時間有沒有偷懶啊?”梁山正色道。
“沒有!”“沒有!”許賢與張靜楚連忙說道。
“說說看,有什麼體會?”
二小爭着說,梁山大致聽清楚,許賢專修“啊”時,全身骨節會發生跳動、震動;而張靜楚修行時會感覺全身血液的流動,或如沼澤的靜水,或如泉水以及奔騰的江水。
二人感受不一樣,都本質都一樣,都是感受自身的生命力。
長大七八歲,再往長,成人的感覺就來了,小孩子三四歲的時候最可愛其實也是先天之氣最充沛的時候,到七八歲再往後小時候的那種可愛、好看、精緻就漸漸消失,完美的則這個時候開始顯出瑕疵來。
梁山定睛瞧二小,通過“啊”根本音的修行,二小的正常生長髮生改變,正在進行一種微妙的調整,略顯衰弱的先天元氣重新蓬勃壯大起來,自然領悟二小修煉“啊”根本音可謂正當時,居然有返樸歸真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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