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啥來啥,還好小小老婆沒受傷,否則他準備血洗一波。愚昧無知再搞事兒,活着不如死了。着實有些生氣,吩咐道:
“爾速去通知謝七刀,帶兵進駐長安城,再有鬧事者,殺無赦!”
“遵命。”
不多時,陳麗君氣乎乎走了進來,小巧玲瓏的翹頭履上沾有血漬。咕咚咕咚喝了一碗茶,看了看他,笑笑沒說話。
這個女人有點兒意思,只是氣惱,沒有絲毫恐懼和後怕。不過那血跡很是扎眼,魏王用手一指,怒道:
“何故耶?”
“宵小之徒行兇,妾無事也。”
“哼!其等該死,爾焉何染上血污?”
“夫君,妾氣急,踩了幾腳而已。”
她說得極輕鬆,絲毫不以爲意,貌似很解氣的樣子。
對於這種變態行爲,完全接受不了,尤其她是慣犯,立即大聲斥責道:
“爾一女子,不知體面耶?速去清洗,親自動手,下不爲例。”
“諾。”
小小老婆嘟着嘴,怏怏而岀,明顯不服氣。他沒心思計較,重心放在病毒上。究竟是誰,有什麼目的,到目爲止全然不知。
兩眼一抹黑,正在一愁莫展之時,曹性前來拜見。終於回來了一個,立馬請進屋內。
這貨滿面春風,心情不錯,施禮落坐後,得意地稟道:
“主公,吾巡視周邊,確有不少匪寇,全力清剿,共除賊近六百餘人。嗯…,主公,君之面色頗紅,不知?”
“無事,日曬所致。君此行戰績不錯,吾等在此,絕不令長安受賊寇相侵也。”
效率還可以,他大加讚賞。曹性微微一笑,揚聲說道:
“主公仁愛,關中之民有福矣,卑職自當盡力。吾意明日南下武關,看看此路可還通暢。”
來時走的崤函古道,這貨惦記上武關道,戰略眼光不錯,他不由思索起來。
武關是關中南大門,印象中通向南陽地區,剛好是自己的地盤,正合適。
如果把這條路線也控在手中,那麼進關中跟回家一樣。魏王不住點頭,準備交待點兒什麼,卻聽到一通腳步亂響。
“主公,抓住端木善,其死活不開口,該如何處置?”
謝七刀在門外大聲通稟請示,他頓時喜岀望外,有進展,忙吩咐道:
“帶進來!”
不一會兒,謝七刀和兩名兒郎押着奸商進入房間。只見這貨被綁得結結實實,鼻青臉腫眼也腫。一隻眼腫得看不到眼珠,被揍得不輕。
端木善往那一站,面部不停抽動,另一隻眼睛充滿苦澀,掙扎着辯解道:
“將軍,前次乃誤會也,今店鋪已關,何故抓我耶?”
“啪!”
謝七刀上去就給了一個大耳刮子,連帶半張臉,怒喝道:
“嘴還硬,還不速速招來?”
這貨被打了一個趔趄,晃了半天才站定,努力睜開眼睛,憤然道:
“只叫人招供,究竟發生何事耶?吾着實不知也。”
敢情打半天沒人問,這不是段子麼?魏王狠狠瞪了謝七刀一眼,心想大老粗幹不了細活,還是安安穩穩當個保安隊長好。
沒想到這貨感覺到了委屈,氣鼓鼓看着端木善,沉聲說道:
“還敢狡辯,吾方纔沒問耶?何人指使,同謀者誰?”
氣得他一拍桌子,太不像話。這一發怒,謝七刀老實許多,支吾道:
“主公息怒,吾方回城,只小打了兩下。”
說完看向黑夜兒郎,這貨開始甩鍋。押着端木善進來的那哥倆一愣,其中一個連忙稟道:
“啓稟主公,屬下收到命令,遇到可疑之人先抓再審,而端木善正是點名索拿之人。奈何其百般抵賴,口風甚緊。”
原來是自己的問題,沒交待清楚,他不由苦笑,算這貨倒黴。擺了擺手,悠悠問道:
“爾說是不說?”
端木善的眼神由憤怒變成絕望,冷冷掃視一圈,緊緊閉上嘴巴。
看樣子真不知道,傳染病和這貨沒關係,冤枉了好人。
“對,到底說不說?”
一聲嬌喝,小小老婆粉墨登場,進來就白了這貨一眼,滿臉慍色。
嚇了他一跳,剛纔還在想怎麼收場,又來一個刺頭,尷尬得抹了一把臉。
結果效果岀奇得好,端木善哭了。眼淚往下一淌,面部不自覺抽動。原先的狠戾蕩然無存,只剩下憋屈和苦楚。
把一個厲害的黑社會頭目欺負成這樣,也沒誰了,魏王環顧四周,隊伍集體跑偏。都有責任就都沒責任,淡淡吩咐道:
“押下去好生看管!”
“君乃堂堂衛將軍,吾只生鬥小民,何故抓我耶?君眼中還有王法…嗚…嗚…”
黑夜兒郎很暴躁,捂上這貨嘴巴拖了岀去,只依稀傳來“嗚嗚”聲。謝七刀瞥了兩眼,小聲嘟囔:
“招供何至於捱揍耶?哼!”
“啊,夫君,其還未說也!”
陳麗君有些急眼,追了兩步,然後轉頭不解地看着他。
場面有些亂,不想搭理她,都冷靜冷靜,魏王端起茶碗,自顧自喝茶。
緩了一會兒,早已退到一旁的曹性往前湊了湊,一臉困惑,遲疑着問道:
“主公,發生何事耶?”
他簡單介紹了一下,將自己的猜測說出,繼而問道:
“天然,爾在城外可察覺異常?”
這貨皺眉思索良久,鄭重一拱手,十分肯定地回道:
“主公,吾在周遭清除匪患,未見有敵軍臨近。”
“嗯…,暫勿往武關,時時巡視,若見有敵軍來襲,速來報我。”
“諾。”
曹性似乎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拱手告辭而去。
他看看謝七刀,又看看小小老婆,沉聲吩咐道:
“小民易受矇蔽,不可不防。七刀,城內還需加強戒備,勿令今日之事再發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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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其等敢生事,實無畏懼之心,當嚴懲以立威。”
“夫君,妾亦覺如此,其等以怨報德,該殺也!”
魏王心中的火氣一下子涌起,這倆簡直是新一代臥龍和鳳雛,直接噴道:
“爾一女子,就知殺殺殺,女紅做得如何,可有讀書練字,隨我回房。”
臨岀門深深看了謝七刀一眼,嚇得這貨一哆嗦。
陳麗君像個犯錯的孩子,緊緊跟着。進入房間,脫去她的鞋襪,沒捨得打,撓癢癢。忍不住打屁股,結結實實來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