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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正業和鄒正達說了這個事,沒想到鄒正達考慮都不考慮就同意了鄒晨的要求。鄒正達在此事上又另有一番想法,他眼見得小侄女神奇的事情越做越多,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他認爲小侄女是被上仙眷顧的人。按理說,小妮兒被父親用那麼大的門栓給打了,那肯定是沒有活命的道理。可是小妮兒卻活過來了,只是受了重傷,精神恍惚了小半個月就好了。好了之後性格大變,不僅變得懂事了,更是變得聰明瞭。許多東西不學便會,就象寫字,居然一本什麼字經可以從頭讀到尾。
最重要的是,她居然可以和鹿交流。果然老話說的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看樣子鄒家的福氣全要應在這個小妮兒身上了啊!
所以三弟過來和他商量要先建一個圍牆,然後單獨蓋一個鹿院,他一聽是小妮兒決定的,便想也不想的答應了。
鄒家兩兄弟要在村東廢地上蓋圍牆的事,立刻在村子裡傳開了。衆人紛紛猜測究竟是爲了什麼原因,纔要蓋五六尺高的圍牆?是院子裡有寶貝?還是鄒家兩兄弟發了瘋?而一些和他們要好的人,則是一得到消息便立刻來找他們,希望能被僱上也好賺些活便錢。
鄒老爺子一聽到這個消息,就把兩個兒子叫到正院罵了一通,責問他們爲什麼要蓋這麼高的院牆,這是有錢沒地方花了嗎?
鄒家兩兄弟則是拿出早已商量好的對策,“那縣裡的張家大院,蓋的便是這麼高的院牆啊,從外面竟是看不到裡面的任何東西,只看到隱隱有幾棵樹。所以我們兄弟下了決心,一定要蓋這樣的房子,這樣的院子。哪怕就是裡面不蓋房子蓋着窩棚住,也得先把院牆給蓋起來……”
鄒老爺子一聽縣裡的張家,恍然大悟,這不是張貢生嗎?一想到張貢生就想到黃劉氏,一想到黃劉氏就想到那一天她仗着張貢生的勢欺負自家重新分家的事,一想到分家就想到那不明不白被兩個兒子分走的百畝良田,一想到這裡就氣得肝疼,看着兩個兒子是怎麼看也不順眼。說不了幾句話就把兩個兒子給趕跑了,兩個兒子出了門口口相視一笑。
鄒家兩兄弟在村裡找了幾個本份的壯漢,請他們幫自家蓋院牆,並定好了每日給25個大錢的工錢,另管一頓中飯。幾個村漢一聽給的錢多還管飯,紛紛同意明天一早便去幫着蓋院牆。本來秋收已過,各家各戶的地都是在閒着,除了種幾畝菜留着自家吃或是種些白菘和蘿蔔準備過冬,村子裡的人,現階段幾乎是家家戶戶都閒在家裡。
所以這段時間往往就是家家戶戶修院牆蓋房子的好時機,只是因爲鄒家分家的時候並沒有分給他們木料和石材,所以他們只能是等開春攢夠了再去蓋。
第二天卯時,那些壯漢們便帶着自家的工具去了村東。到了中午,會做一些飯食給他們送過去,蓋院牆非常快,也就是打地基慢一些,打上地基要不了二天就可以把院牆給蓋好。
這些,自然都不歸鄒晨管,她要管的事,可比這個重要多了。
一大早,鄒晨攔着出門的父親,向他要一吊錢和牛車的使用權。鄒正業正急着去村東,沒時間和她多說話,便說了一句和你母親說吧,扛起鋤頭就走。鄒晨於是得了尚方令牌,去母親那裡要了一吊錢,和母親說了自己和哥哥們去下口聽一個博士講課。便讓四個哥哥駕起牛車,往下口鎮而去。
下口離鄒家莊也就是不到一個時辰的路程,二郎駕着牛車,後面三個弟弟在大聲背誦三字經,鄒晨捧着一本老黃曆在路上打發時間。
到了下口,他們找了一處邸店把牛車寄存,安排店夥計仔細餵養,又給了五個錢的寄存費和十個錢的飼料費。
鄒晨看了一眼店夥計捅了捅二郎,二郎會意塞了二個大錢給小夥計,悄悄地問他:“這位小哥,不知道陳博士是在何處開講啊?”
店夥計大清早便被人賞了二個大錢,心裡大爲高興,興沖沖的說道:“小大郎說的那位陳博士今天是準備在花井臺街講課,這幾天來的學子們挺多的。怎麼,幾位小大郎今天全是來聽講的?”說完之後又熱情的告訴他們,從邸店出去以後順着小油坊街往北走,然後再走到山貨街旁邊的衚衕便到了。
問明瞭講課的地址,他們拿出在家裡準備好的乾糧吃飽了,又在店裡把水囊給灌滿,抱着一張大席和幾塊麻布墊,往花井臺街走去。
下口背靠沙河航運發達,一些南北皮貨貨商經常來此販賣駐留,商賈雲集,人雜八方,南北之聲不絕於耳。他們穿過繁華的山貨街之後轉入了一個小衚衕中,再從衚衕裡出來,便再也聽不到商戶們嘈雜的叫賣聲。
衚衕裡看到的盡是戴文士方巾的學子,他們面露喜色,三五成羣地在街上高談闊論。
他們一行五人,在街上舉目茫茫然,竟是不知要往哪裡走纔對。正在這時看到一個落單的學子,二郎連忙上去施了一個禮問道:“這位學子請了,某乃是鄒家莊的之人,今日和弟弟們來聽陳博士講課,不知陳博士會在何處開講啊?”
那位學子也是剛到這裡不久,正四處張望自己相熟之人以圖能混到院子裡去,看到二郎來問,拱手道:“這位小大郎有禮,某也不知,不過某前來之時曾看到行學兄,怎麼,你們沒同他一起嗎?”
二郎第一次被學子還禮,目瞪口呆不知說什麼纔好。鄒晨看到走上前去福了福道:“郎君有禮,請問郎君所說的行學兄,是鄒家上正下文嗎?”
那學子見她落落大方毫不侷促心中讚歎,側身還了一禮,竟是不拿鄒晨當六歲小兒來看。“正是,行學兄也是剛剛纔到,你們莫非是錯過了?”
鄒晨又問道:“但不知郎君可知道我堂伯現在何處嗎?”
學子沉吟一下,自己在這裡找同鄉之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鄒行學與張貢生有舊,若是帶他家的後輩前去,說不得能混一個位置。想到此處他笑道:“某帶幾位去吧,你們若是在這裡苦等,怕是不知等到什麼時辰呢。”
鄒晨和幾個哥哥聽了以後大喜,紛紛謝過那位學子。
學子帶着他們穿過幾堆人羣,有遇到熟人問他便只說是帶鄒行學族中後輩去找他。然而在街上轉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鄒正文,正苦惱間,鄒晨猛然聽到身後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四郎?五郎?你們怎會在此?”
回頭一看,卻原來是黃天青,他正和幾個學子談笑着在街上行走,看到小妹家的三個孩子後詫異的停住腳步。鄒晨和幾個哥哥連忙上前見禮,旁邊那位學子見到這幾個童子竟然和黃天青認識,大喜過望。
黃天青皺眉道:“你們是來聽講課還是來玩耍的?”
四郎答道:“二舅,我們聽說今天有兩位博士在這裡講課,所以就早早的趕過來了。”
黃天青一聽原來是來聽課,舒展眉頭笑道:“既是聽課的,就跟在我身後莫要走散,有什麼事情等課後再與我講。”說完之後又和帶鄒晨他們找人的那位學子互通了姓名,邀請那位馬學子也加入了他們的隊伍。馬學子本來想着能找到鄒行學混進院子就行了,沒想到居然能遇到張貢生的女婿,真是天上掉了好一大塊餡餅啊。
藉着張貢生的盛名,他們這一羣人順利的進了一個門前掛着陳姓的大宅院,這個宅院裡坐滿了讀書人,和院外嘈雜的環境相比,這裡安靜的多。
院內大約有一百來位學子,他們圍成一個圈,在正中間有一個高臺,高臺上擺放着幾張案几圍着一個圓,案几後面空着,想是要開講的人還未上臺。
黃天青一進去,便走向高臺旁邊留着的一個空地,立刻便有僕從爲他們鋪上葦蓆,並沏上香茶。
鄒晨坐在這裡看着滿院的書生們,不由得大感驚奇,一個小小的下口,居然因爲一次講課而聚集了數百的學子,可想而知在當代讀書的人是有多少吧。這麼多的讀書人,相應的考試難度也會增加了許多,也不知道自己的兩個哥哥有沒有機會……
如果實在不行,也只能把自己記得的那幾篇明朝制藝的片段貢獻出來讓他們學習了,反正五郎的記性非常的好,只要讓他聽一遍就可以記得。
不一會,便看到衆位學子們齊齊站立,卻原來是幾位學士陪着兩位講課的老師來了。要開講的一位是陳博士,另一位則是蔡博士。
張貢生陪着幾位上了高臺,看到女婿坐在人羣中,遙遙點個頭。
短暫的嘈雜後,高臺上兩位講師開課了。今日所講的課題,乃是講的八股制藝之術。
“……子謂顏淵曰,用之則行,舍之則藏,惟我與爾有是夫!……聖人行藏之宜,俟能者而始微示之也。……故特謂之曰:畢生閱歷,只一二途以聽人分取焉,而求可以不窮於其際者,往往而鮮也。……”
“破題二句,明破行藏,暗破惟我與爾。凡破題無論聖賢與何人之名,均須用代字,故以能者二字代顏淵。……”
臺下那些學子們,聽的如醉如癡,神魂顛倒。二郎四郎他們雖然是聽不懂,然而卻強迫自己默記在心!將來若是自己學到了這個制藝,再把今天學的東西拿出來慢慢參考。
約摸講了一個時辰,兩位博士停下來喝茶。然後是張貢生他們幾個開講,這次講的乃是讀書的心得。
下面的那些學子們一聽,更是打起精神來不肯漏掉半句。這高臺上講解心得可全是貢生舉人,他們的讀書心得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這可是一份寶貴的學習知識啊。
一直講到日上三杆,快到午飯的時候纔講完。那些學子們意猶未盡的還坐在高臺下默默吸收,高臺上的幾個人已經笑語盈盈的結伴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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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文中所有的尺,全部是現代尺,作者不懂古代尺的換算方法。作者的數學是被音樂老師教的!如果有羨慕嫉妒恨的你們就只管恨吧,作者淡定的表示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