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便約了公孫策讓白玉堂帶着我們去了城門口那個茶鋪,茶鋪佈置的很簡單,桌椅有些上了年頭,幾張茶座坐滿了人,生意看來不錯。“幾位客官,這邊坐!”那老闆看見我們三個人立在門口,滿臉堆笑的找了個位置讓我們坐下,麻利的提着一壺茶水過來爲我們滿上。“老闆,你可記得我?”白玉堂捉住老闆那佈滿老繭的手,笑眯眯的看着他,那老闆思索了一會兒,突然大笑,“哎呦!不是大前天進城的小哥麼?怎麼找到親人了?”老闆看着衣着不凡的公孫策,雙手不好意思的打着輯。“老闆,我問你,你老實的回答我,這兩銀子就是你的了!”公孫策往那老闆扔了一兩銀子,他一邊飛快的接着,一邊躬着身子笑着,“公子儘管問,我肯定老實說!”“這位小公子前那日在你這裡喝茶是什麼時辰?”“恩,我想想,哦!那時候應該是剛過未時,我兒子每日那個時候都會擔一趟水過來,那日和這位小哥一起的還有四個小哥,其中一個胖嘟嘟的,一口氣喝了六碗茶,所以我的印象很深,絕對沒錯!”老闆拍拍胸脯,展示着自己良好的記憶力。
“我就說吧,我又沒說謊!”白玉堂瞟了一眼公孫策,語氣滿是不爽。“小白!那個乞丐在哪裡?我們快點找他,也許今天就可以把你們兄弟救出來了!”我瞪了一下白玉堂,那些人又不是公孫策關起來的。公孫策擺擺手,表示不在意。“這個時候,那乞丐應該還在城南破廟那裡睡覺,我們快點過去!”白玉堂快步的向前走,我和公孫策跟在他後面,這個小鬼真是急躁。
所謂的破廟就是失去信徒沒有香火沒有僧侶的空廟,破倒不算破,只是比較髒,灰塵比較多而已,我們在佛像的後面找到了還在睡覺的小乞丐,泡麪似的長髮蓋在那張髒兮兮的臉上,自從醒了到現在雙眼不停的在打着圈兒,不知道多精靈,我首先笑了。“你叫什麼名字?”他擦了擦嘴角流下里的哈拉口水,扒了扒那頭長髮這纔不好意思的看着我。“我叫小東!”“小東,大前天你是不是和五個男孩去了劉員外那裡?”“恩,是啊!是啊!那天運氣別提多好了!剛好碰到劉姑娘出來,賞了我們好多吃的,撐死我了!”他得意的撒開雙手使勁的比劃着,白玉堂站在一邊準備打斷他的話被公孫策拉住了。“那你們吃完大概是什麼時辰了?”“恩,去的時候差不多是申時了,我們去的最早,在哪裡至少吃了半個時辰。”“你確定?”“那當然,劉府每日是下午申時準時開始佈施的,這哪能搞錯時辰?”他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再說你這個笨蛋,搞錯了,還有飯吃嗎?
爲五鼠洗脫罪名的證據有了,公孫大人也只好放人了,只是愁眉苦臉的在大堂上走來走去。“這可怎麼辦?嫌疑犯也沒了,案子一點線索都沒有,這可兩條人命啊!”“爹,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公孫策不忍他爹犯難,挺着身子接了任務。“就你!唉!要是包拯在就好了!小曜啊!你哥哥什麼時候回來啊?”顯然公孫大人並不相信公孫策的能力,轉向頭熱情的看着我,我頓時尷尬無比,大人,你兒子可是在瞪你呢!“額!那個!他最快還要六七天才能回來!”聽了我的話,公孫大人啷嗆坐在地上,好像死了爹孃似的。“哎,大人,你快起來啊!我會幫公孫大哥一起破了這個案子的。”“真的?”他都沒有考慮我會不會破案,只想着我應該也可以的就充滿希望的看着我和公孫策。
等我從府衙出來的時候,五鼠迎了上來。“在下鑽天鼠盧方!”“徹地鼠韓章!”“穿山鼠徐慶!”“翻江鼠蔣平!”“錦毛鼠白玉堂!”“感謝恩人救命之恩!”“你們這是幹什麼?快起來!”看着一排跪在我面前的少年,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恩人,救命之恩,我五鼠無以爲報,只希望恩人有什麼事,我等願意聽你差遣!”盧方也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身材粗壯,臉上還有些嬰兒肥,只是舉止頗具大哥範兒。“這有什麼,我是小白的朋友,你們叫我小曜就好,別恩人恩人的!”我笑着扶了他們起來,他們也不扭捏,一會兒便立在了四周。“小曜,真的謝謝你啊,你既然是五弟的朋友,那也是我們的朋友,上刀山下火海我們也願意聽你差遣。”站在中間的徐慶真誠的看着我,我反倒被他們這股義氣給感染了。“我和你們結拜可好?”我的話一說完,他們呆愣的看着我,白玉堂抓着我的手急急的問道:“真的麼?你不嫌棄我們?”“我怎麼會嫌棄你們,其實我也是個孤兒,你們都當我的哥哥不好嗎?可是小白,你,我要做你的五姐!”前面那一句是對其他四人說的,至於白玉堂他本來就比我小,比現在的我還小,我當然得搶了他的位子坐老五。“呵呵,我也做你的哥哥不好嗎,你做六妹嘛,最小多好啊!”白玉堂笑着扯着我的袖子嘟囔道。“哼!”我假裝生氣的轉過身。“好了,五弟,你就依了小曜吧!”盧方一開口,衆人都嚷了起來!“好了,那就做五姐吧!”“那走吧,我們去寺裡結拜去!”我笑着轉身站到他們中間,原來是我先收伏了五鼠,這裡沒有包拯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