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和哥出去看看羅!”我的孃親現在就是包夫人啦,好有歸屬感,還有個這麼帥這麼聰明的哥哥,雖然我心裡當他是弟弟。“黑碳頭,你怎麼挽着小曜的手臂!”在她眼裡應該是我挽着包拯的纔對,可是我的行爲給他一種姐姐的感覺,他每次都不自覺的摟着我的手臂,就像他以前喜歡摟着孃的手臂。“娘,沒關係啦,哥喜歡就行!”我微笑的看着包拯,他尷尬的把手放了下來,催促着趕快出門。
今天是高麗使者團到達廬州的日子,這時間讓我過的很奇怪,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是又說不上來。場面很壯觀,包拯牽着我的手,怕把我弄丟了。我跟着他看到高麗使者的轎子,總有種不詳的預感。突然有幾枚飛鏢刺向馬匹,受驚的馬匹到處橫撞,場面很混亂,我看着一個黑衣人正追着朝鮮使者。不管怎麼說外朝使者在宋境內出現事情總不好,我顧不得多想,旋即運起輕功用旁邊的竹篙打向那些黑衣人,瞥了一眼發呆的高麗使者往正在被圍攻的包拯飛去,可惜有點距離,心一緊打算使銀針,看見一個乞丐替他解了圍,便收了手。乞丐蹦蹦跳跳的跑開了,包拯傻傻的站在那裡。我飛過去把帶到對面的酒樓上。“你沒事吧!”包拯還在驚訝剛剛我帶他起飛的事情。“小曜,你會飛?”他呆呆的看着我,眼裡一絲崇拜。“是啊,怎麼了?”對於其他門派的輕功,張家的輕功的確像是在飛,而且姿態輕逸優美。“沒事,小曜很美!”我輕輕的對他笑了笑,彈了一下他漆黑的腦門。
“包拯,小曜你們在這裡,快點和我去府衙!”來人是沈大哥。“沈大哥?怎麼了?”包拯問着一臉焦急的沈良。“這次刺客事件高麗太子極不滿意,下令我們五日之內捉到刺客。”包拯星目一轉,拉着我就隨沈良去了府衙。
廳內正傳出一個高昂的男聲,沈良說這是高麗太子,及其霸道。包拯被安排在公孫策旁邊坐着,沈良本來要給我安排個位子,我說不用了,我站在我哥身旁就行了。公孫策衝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我對他笑了笑。“大宋居然派一個如此無用的來接待我們?”高麗太子微仰着下巴怒斥着公孫府尹,公孫府尹雖然怕的口吃,可還是盡忠的維護着大宋,公孫策和包拯看他戰戰兢兢的樣子很是好笑。我正笑着,突然一雙大手挑起了我的下顎。我一看,原來是剛剛還在坐上的高麗太子。我習慣性的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下巴,往一同站着的沈良靠去,不是我怕他,我不想起爭執而已。高麗太子看見我的笑容倒呆了,反應過來也沒有生氣,輕輕的問了一句。“剛剛你救了本王,賞你黃金千兩可好?”看他眼光淫淫的樣子,我一陣作惡,面上卻不能,微微笑着道。“太子作爲高麗的使者出訪我大宋,我大宋子民自然是盡力保護,至於賞賜,無功不受祿,小女子不能接受。”我肯定的說着我的想法,心裡狠狠的鄙視了這個太子。“哦,那好,既然姑娘不要,本王我也不強求。”包拯起身擋着他看我的目光,一面不卑不亢的說着可以請使者到來儀閣歇息吧。
“小曜,這段時間你要小心一點,總感覺那個高麗太子對你不懷好意。”沈良送我和包拯出了府衙,我點了點頭,表示我會注意。“我看着這幾日你就呆在家裡不要和我一起出來了。”到家的時候,包拯和我說,我點了點頭,我也不想惹上這個麻煩。
第二天剛吃過午飯沒一會兒,包拯和沈良扶着一位姑娘進了醫館。“小曜,過來幫小艾看看。”包拯看見我在藥櫃那裡對着我說。我走過去爲那位姑娘把了把脈,放下她的手腕,輕輕的對她笑了笑。“她沒事,只是一些皮肉傷,這裡是我調製的伊水膏,擦了會止痛,不會留下傷痕的。”小艾是城裡倒夜香的姑娘,很難想象一個姑娘家會做這個。“可是我沒有藥錢。”小艾淚汪汪的雙眼怯怯的看着我,我微笑着對她說:“不用付藥費了,我免費爲你治的。”小艾感激的說了謝謝,然後一瘸一拐的離開了,我讓沈良送她回去。“哎,真是可憐,要不是娘和哥收留我,我該怎麼辦?”包拯拍了拍我的肩,無聲的安慰着我。
次日晚上我正在院裡搗藥,陸大哥說要找娘去驗屍。“陸大哥,我娘睡下了,我跟你去吧。”他狐疑的看了我一下。“你放心,我驗屍也很有經驗的。”在走去府衙的路上才發現是高麗太子被害了,死狀及其恐怖。
走進來儀閣太子的房間,整個房間充滿着血腥,血跡遍佈,桌子被推翻在地,太子睜着驚恐的雙眼一頭趴在倒着的圓凳上,面部抓痕嚴重。“太子身上有四十三處刀痕,死因是失血過多而死,雙眼圓睜,雙手緊握,皮肉內卷,都顯示他在用力的反搏,必是戰鬥了一番。”我擡起頭淡淡的看着衆人,清冷的聲音敲打在他們每個人的心上。“是誰這麼深仇大恨,手法這麼歹毒!”沒有人回答他。“另外我在死者的指甲裡找到一些木屑,可能是臨死之前抓刮過某個木器。”包拯在倒下的圓桌底下發現了一個十字刮痕,“木屑對比結果,死者指甲裡的木屑和這桌子的木屑是一樣的,可以肯定這符號是死者留下的。”我給了他們肯定的答案。“這也許是太子給我們留下的線索,到底這個十字是指兇器,還是人名或是一個符號?”包拯在喃喃自語,好像是說給大家聽,又好像是說給自己聽。“我還發現一個問題,房間的門窗都是從內鎖上的,我們進來都要破門而入,就算武功高強也是行不通的。”說話的是公孫策,他永遠是那麼的翩翩風度。“對呀,來儀閣前前後後都有人把守,不可能無聲無息的離開。”公孫府尹也表示了自己的困惑。“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兇手就是來儀閣的人!”包拯沉思的說着。“那各位使者,案發當時各位都在哪裡呢?”公孫策禮貌的詢問着來儀閣的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