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風月樓衆人正在商量着是走是留,這遼軍都要攻城了,留在這裡只有一死,可是走又能去哪裡呢,風雨樓都是苦命女子,還能去哪裡呢?“唉,大包,你可回來了,我們正商量着去哪裡呢?你要去哪兒?”包拯剛剛摔了一跤,此時正趴在展昭的背上昏迷不醒,想是把後腦的血塊給撞了。“他呀,當然是和小曜回家了!”小蠻有點悶悶的,我很奇怪他們難道沒有發現包拯受傷了嗎?“展昭,將我哥放到牀上!”“唉,大包不是睡着了麼?”原來她們以爲包拯是睡着了,我頓時無語。
“他腦子裡的淤血正在消散,如果今晚能醒過來,就沒事了。”多餘的話我不想說出來,不想讓他們擔心,包拯要是能逃過這一切,那麼一切都會好起來了。“展昭,你去替我哪些酒來,再拿個爐子來!”“展昭,你去找酒,我去廚房拿爐子來!”小蠻利索的跑了出去,不大一會兒便帶了一個爐子進來,升起了火。我將銀針放在火上烤了一會兒,便扒開包拯的頭髮,她們都害怕的叫了起來。“展昭,請她們出去!”我冷下臉,她們這樣叫我還怎麼下針吶。當包拯的頭變成刺蝟的時候我才作罷。“小曜,包拯不會有什麼事吧?”公孫策雙眼無神的看着我,不安的打量着牀上的包拯。“他會沒事的,你們回去休息吧!”展昭說什麼也要留下來和我一起照顧包拯,我也沒什麼,多一個人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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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包拯一直在做噩夢,我不斷的給他施針,下半夜倒是好多了,臉色終於好起來,我便趴在一旁的桌上睡着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房間空無一人,摸摸牀單,已經一片冰涼,包拯起來很久了?可是展昭呢?兩人怎麼都不見了?我驚慌的跑到院子外,院子裡也沒有人,一夜之間所有的人都不見了?突然聽到一陣琴聲,莫非他們在彩蝶的房間?我飛快的跑了過去,推開了那扇門,室內已經坐滿了人,而包拯正在撫着琴,臺下一邊坐着耶律俊才,一邊坐着一個陌生男子,劍眉星目,一襲黑衣坐在那裡,臉上的表情淡然邪魅,奇怪我卻並不覺得討厭。“小曜,你起來了?”屋內的人正聽包拯精彩的推理,都沒有注意到我,倒是展昭第一時間迎了過來。“噓!”我示意他別出聲,拉着他走到了公孫策的身後,他笑笑的搖了搖頭。
“最後一幅畫?龐將軍你呢?”包拯正在解讀彩蝶留下的四幅畫,我竟錯過了,我擡眼向那龐將軍看過去,就是坐在另一側的那個陌生男子,原來他就是龐太師之子龐統,他劍眉一揚,語調蘊蘊的,“包拯,你可是在考我?我最討厭別人考我了!”話鋒一轉,他手上的那把精緻匕首從包拯的耳邊劃過,刺進了包拯身後的牆上。我感覺我的背上涌上了一絲冷汗,這人真是險惡。刀子哐噹一聲掉到了地上,奇怪?這龐統的武功不至於這麼弱吧?“哈哈,還自吹自己武功高強呢?牆壁都刺不進去!”小蠻大大咧咧的對着龐統嘲笑了一番,她話音剛落,被刀子刺到的那面牆開始鬆動,整面牆居然倒了,裡面都是滿滿的金塊,風月樓的姐妹何時見過這麼多的金子,都擁上去撿。“耶律將軍,你不是要證據嗎?這就是證據,景佑二年所鑄的金塊,正是三年前的談和金。”包拯繞過衆人坐到門口的門檻上,眼神飄忽,甚至有點淒涼,我能明白他要指出那個兇手所要承受的勇氣。“是又怎麼樣,兇手到底是誰?”耶律俊才的腦袋瓜永遠不要期待他轉的太快。包拯接着一一解讀了兇手的作案手法,揭開了兇手的面紗,木蘭已經沒了表情,呆呆的站在那裡,我不敢去看公孫策的表情,知道自己喜歡的女子竟是一個男子這種感覺我無法理解,想必是極不好受的。
最後,木蘭,不!馬回峰講了他和彩蝶的相識相戀,他們的故事悽美浪漫,卻碰上了那樣的四個人,爹死了,娘死了,最愛的女人也爲自己死了。“木蘭,其實彩蝶會犧牲性命救你,並不是想你爲他報仇,你應該連同她的那份一起活。”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或許我生活的那個年代,報仇這種事情應該交給法律,但是在這個年代,這種仇恨別人怎麼化解的了。“呵呵,包姑娘,看得出來你是個善良的,包大哥,公孫大哥,爲什麼我沒有早一點認識你們,或許我會走向不一樣的人生。”木蘭躺在公孫策的懷裡,她在昨夜已經服毒了,想是早就知道了這個結局,也許這個結局對他來說會是最好的,他可以去陪他日夜想念的彩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