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窩在包拯的房間,天氣實在有點冷,我抱着凳子坐在爐子邊上。“這三大神器和石刻上寫的不謀而合,難道真的和天芒有關?”公孫策看了看正癱坐在椅子上的包拯。“我不管能不能找到天芒,也不管它是不是什麼神藥,我只希望這次禮佛能夠順利。”包拯雙手合十向天拜了一拜。“這地方能順利,怎麼可能?”展昭看了看四周鄙夷的說道。“難道你發現了什麼?”公孫策放下手中的杯子急急的問着展昭。“你們都發現了啊,這裡這麼破,怎麼能辦的順利。爲什麼不是相國寺?”聽見展昭又一次提起相國寺,公孫策臉上青筋暴滿。“你能不能不提相國寺啊,知道你是相國寺長大的。”公孫策翻了翻白眼。“各位你們房間都安排好了,公孫施主的房間加了棉被,展昭施主的房間放了小石咎,閒時可以練練拳腳,小蠻施主和小曜施主房間放了香花,希望你們能用的着。”無止走了進來,一一說了他的安排,在這荒郊野外的,人家這麼招呼的確很受用。“呵呵,無止大師真是心細如塵。”小蠻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拘束的微微躲了開,小蠻倒是沒注意。“剛剛無止無意聽到各位的疑問,我想無止可以爲各位解答。其實這次在迦葉寺接待外賓不是皇上的意思,是東瀛大將軍特別要求的。”我們面上有點尷尬,展昭這個小鬼總在說迦葉寺的壞話,想到這裡我瞪了他一眼。
待無止走後,小蠻繞到包拯面前。“唉,無止大師長得又帥,人又體貼,不像某些人吶!”大家不謀而合的看着包拯,包拯不自在的挪了挪位置。“有人!”“誰!”不知道是不是太依賴展昭的緣故,我雖然發現了有人在門外,卻未及時的追出去。“怎麼不見了?”展昭追出去並沒有發現任何蹤影。“會不會看錯了?”公孫策拍了拍展昭的後背,示意大家不要緊張。“沒錯的,剛剛外面確實有人,而且武功不低,大家小心一點。”我看着掛在門邊的髮絲,很明顯不是迦葉寺的人。
“小曜,起牀了!”門外噼裡啪啦的敲門聲,來到古代已經三年了,可是一到冷天就想睡懶覺的人,很明顯又是最後一個起牀了。“你們都起來了?”我撫了撫剛剛匆忙間梳好的長髮,尷尬的打着招呼。“怎麼辦?一個女孩子這麼能睡!”公孫策看了看我還未擡起來的眼皮,沒良心的笑道。“什麼怎麼辦,女孩子能睡怎麼了!”“是啊,女孩子能睡又沒有罪!”我倒沒說話,展昭和小蠻在一邊使勁的推着公孫策,我和包拯走在後面搖了搖頭。
大殿內人都到齊了,就連昨晚住在山下的傲慢少將軍也回來了,可是還缺了一人,卻是長水大師。“還不開始?”少將軍坐在椅子上一臉的不耐煩。“可是藏寶閣的鑰匙在師父手裡。”“那就劈了門呀,這麼簡單!”我真是不想看到這種男人,率先走出了大殿。“衆人移步到了藏寶閣。展昭本想一手劈開那鎖,可是一孽大師微微一扯,那鎖便開了,看來這人的武功也是深不見底。我和展昭對視了一眼,跟着一孽走了進去,只見原本放玉的那個金屬架此時空無一物,而長水大師則躺在一旁的地上,身上壓的正是那件神物玉。
我走過去,輕輕拿起那塊玉遞給了公孫策,在某種程度上公孫策還是我的徒弟,比如驗屍,可是看他兩隻藏在袍子裡的手,搖了搖頭,只有我親自動手了,我的衣服都是繡房定做的,袖子都是緊口的,倒不用每次麻煩的挽起來。“小曜,你還會驗屍?”小蠻明顯剛剛纔發現我會這個。“廢話,小曜可是個仵作!”展昭不耐煩的看了湊在我身邊的小蠻,一把把她拉開了。“死者身體尚溫,舌頭在上下顎之間,不是窒息而死,死去才半個時辰,不過室內溫度很高,不排除因爲這個體溫下降慢些,所以死亡時間應該是約一個時辰左右。”長水胸前的衣服有個淡紅色的圓點,我小心的掀開那件外袍。“死者胸前有一小孔,死因是被利器刺穿心臟,瞬間致命,血色淡紅。”是什麼原因血色纔會淡紅呢?“難道人老了和頭髮一樣血色會變淺?”小蠻異想天開的想着,可是這不可能的,就我所知,血液除非被稀釋那絕對是深紅色。“死者血應該是被什麼稀釋過。”長水大師的手上放着一把鑰匙,虎口的地方有一個線形的傷口,另一隻手上握着一朵雪蘭花。
因爲主持死了,其他事情要暫擱一邊,少將軍又獨自下山去了。看着寺內的雪景,展昭一個人靠在樹上,滿臉感傷。“展昭,別難過了。”我走過去握住他的手,冰冰的,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小傢伙的手我再也無法握住,它長大了。“小曜,怎麼能不難過,昨天晚上我還見過長水大師,你知道嗎?他是我的師伯,小時候還抱過我呢!”展昭的聲音有些哽咽,變聲期剛過,他的聲音更加低沉了。我靠在他的肩上和他一起靠着樹幹,突然間我發現這個小鬼比我高了不少。“小展昭,你給我長慢點,你看你又高了我不少!”我踩了他一腳,他反倒笑起來。“呵呵,我肯定比你高啊!誰讓你兩年才長兩公分!”好像是唉,穿過來的時候一米六五,現在我也才一米六七,白吃了那麼多米飯。而展昭這個小鬼這兩年蹭蹭的往上長,這會兒倒和公孫策一般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