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傍晚包拯才從安國泰的房間裡走了出來,他的神情低落,想必是沒有找到什麼頭緒。“大包,大包怎麼呀?查出什麼沒有!”風月樓一衆女子立即圍了上去。“沒有。”包拯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心裡又擔心小蠻的安危,想到這裡,他又對着公孫策連放了幾記眼刀子。“就說嘛,大包怎麼查得出來,大宋有這種狗官,真是擔心哦!”春桃是烈性女子,直言直語,自早上公孫策抓走了小蠻,她們就一直對公孫策冷嘲熱諷。
我和公孫策展昭站在院子一角,風月樓衆人圍着坐在石凳上的包拯雜七雜八的說着,場面異常熱鬧。木蘭從門口提了一籃子的包子走了進來,對我們微微笑了一下,緩緩走向包拯他們。“哎,包子!大包,吃幾個包子吧,腦袋也靈活些!”“是啊!吃些再想吧!”雖然她們平時對他又打又罵,其實那都是鬧着玩,看得出來風月樓的人很團結,大家都互相關心體諒,包拯看着關心他的姐妹們,覺得心情更加低落,提起那包籃子站了起來,準備往外走去。“哥!你去哪裡?”“姐姐,我出去走走!”“要我陪你嗎?”“不用了。”包拯低着頭離開了院子,我想他應該是去看小蠻了,或許那個有些許刁蠻的女孩子會給他帶來奇蹟。
晚上的風有些涼意,想想不知不覺已經三個年頭了,時間過得真快啊,從三十歲返老還童到現在,心境倒是年輕了蠻多,中元節剛過,中秋節差不多了吧,娘一個人在家也不知道好不好,等這個案子一了,我就會把包拯完好的帶回去的,娘,你就安心吧,我合着雙手向天上的月亮拜了一拜。平躺在屋頂上,假寐着,感覺秋的涼意,聆聽夏末的蟬鳴,也是一種愜意。感覺到旁邊的瓦片響了一下,聲音很輕,那聲音還是被我撲捉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瞟了過來,想是展昭也上屋頂來了。“怎麼?不再屋裡陪公孫大哥?”我依舊閉着眼睛,輕輕的問着身邊的人。“呵呵,他又在那裡“附庸風雅”了,我還是遠離吧。”展昭的聲音正處於少年末端,清純而又圓潤,如着夏末的風清涼宜人。“小展昭,我睡一下,我哥回來了叫醒我。”身旁的人輕輕應了一聲,我的腦袋停下思索,慢慢的放鬆下來,良久我感覺到有一隻手輕輕的托起我的頭,將一隻手臂墊在我的脖頸下面,我的嘴角彎了彎,這個小鬼,真是越來越會照顧人了。
感覺脖子下有個東西在那裡動來動去,我正在吃着哈根達斯呢,差一點點就快吃完了,別動!“小曜,你醒醒,包大哥回來了!”聽到聲音反射性的伸手阻止,指端碰到了一張臉,手中的哈根達斯突然不見了,不情願的睜開眼,卻看見展昭帶笑的眸子正對着我,我的雙手正抵着他的臉頰,他的手臂還壓在我的脖子下面,所以姿勢有點複雜。“小鬼!還傻着,還不快將手臂拿走!”我將脖子擡起來,小展昭卻動也不動,知不知道我這樣很難受啊!“額!對不起!”展昭好像突然回過神來,一下子彈開了數米,我倒愣了,這傢伙搞不懂,青春期的小男生啊!“不是說我哥回來了嗎?還不下去,站在那裡幹嘛?”看到展昭許久沒有動作,只是雙眼盯着我,我一看他,他的視線又到處亂瞄。“哦,知道了!”
剛到彩蝶的院子,就看到包拯趴在院子裡的那口井上,對着裡面大叫,我嚇了一大跳,井口這麼小,他這樣叫,耳膜沒準會刺破。“哥!你在幹什麼!”等到我和展昭跑過去的時候,他已經被井內反彈的回聲震倒在地。“你啊!這是幹什麼?井口這麼小,你這樣喊,耳朵會刺破的!”我們剛將包拯扶到石凳上坐好,公孫策趕過來對着包拯一陣說教。“刺破?不是隻有錐子纔可以刺破耳朵嗎?聲音也可以?”包拯呆呆的看着公孫策一本正經的問着這個問題,公孫策苦口婆心的解釋了一番,包拯呆愣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良久,他終於開了口:“姐姐,你能把所有人都找來嗎?”聽到這句話我們三人都欣喜若狂。“大包大哥,你找到兇手了嗎?”展昭問出了我們心中的疑惑。“不知道!”誰料包拯還是不知死活的吐出了這一句,我們對視一眼,我對公孫策點了點頭,他還是安排人將所有人都聚集到了彩蝶的房間,此時已接近亥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