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下鑰匙,踢掉腳上過高的高跟鞋,摸索着開了房間的燈,這是一個不大的套房,也就60平,雖不大卻被我佈置的很溫馨。這是幾年前**新開發的首批經濟適用房,專對於在市內的打工一族。託朋友關係也給我弄了一套,首付18萬,我七拼八借的湊到了數。通過自己不斷的努力終於在下個月30歲生日之前還清了所有房貸。在別人眼裡,我是個利索獨立的女強人,一路踏着別人的羨慕走過來的。
我叫蘇曜,從小就對醫學感興趣,畢業於西安交通大學法醫學系,由於成績優異,提前被陝西司法廳錄用,成了一名實質意義上的公務員,三年的工作積累和不斷學習,我取得了博士學位。前途一片光輝。
衝了熱水澡,散着長髮坐在牀上看着歷史仵作案集,這是我多年的習慣。很遺憾都30歲了還沒有找到屬於我的那個人,或許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其實不想結婚的想法一直都埋在心底,要不我一個女孩子年紀輕輕的給自己買個房子幹嘛?
耳邊傳來悅耳的鳥叫聲,奇怪!這市心哪來這麼多鳥,住了這麼多年我怎麼不知道?翻個身打算繼續睡,等等!怎麼我的牀這麼硬?睜開眼想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看到眼前的場景,一向冷靜的我心裡也不免發慌,身子跟着顫抖起來!環顧四周,這裡是一個不大的山洞,外面太陽正大,洞內勉強可以看清楚,身下是一些乾草,隨着身子的動作,發出不小的聲響,睡慣自己佈置的軟軟的牀鋪,竟然在這山洞睡了一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拍了拍有些脹痛的腦袋,意圖上自己清醒些。
“你最好別起來!丫頭!”突兀的男聲使要爬起來的我嚇了一跳,努力定下神來往發聲的地方看去,原來洞內還有一人,只不過光線模糊,剛剛竟然沒有發現,看看那人的年紀應該五十歲上下,留着一把奇奇怪怪的鬍子,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但是坐的卻很歸政,像廟裡假正經的和尚盤着雙腿坐着。
“大叔!請問一下這是哪裡?”對於陌生人我一向是禮貌疏離的。“哼?大叔?”老頭好像我說錯了話,我現在30多歲了,叫你一聲大叔,有問題麼?“大叔,怎麼了?”沒辦法,爲了弄清楚眼下的形式,只能再次出聲詢問。“小丫頭,怎麼說你也該叫我聲爺爺吧?”老頭貌似不悅,一雙眼睛狠狠的盯着我。“爺爺?額,我看起來很小?”“怎麼,你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叫老夫爺爺沒什麼問題吧?”呵,十五六歲?原來我在別人的眼裡這麼年輕,我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被泥土蹭髒的睡衣,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好像嫩了不少,難道是被人誇了的心理作用?“那爺爺,我們這是在哪裡?”老頭看了我一眼,撫了撫胸口然後慢吞吞的說道:“這裡是廬州境內,大鵬山上,你一個小丫頭怎麼會在這荒山內暈倒?”廬州?那不是安徽?可是我明明在西安啊,一個晚上的時間我怎麼從西安市中心跑到廬州的荒山上了?惡作劇?不可能有這麼低劣又高手段的惡作劇吧?看看老頭的穿着和說話方式,我心中慢慢起了疑團。“我也不知道,我好像什麼也不記得了,感覺頭很痛!”我的頭是真的很痛。“可能腦袋在撞傷了,你就在這裡歇幾日再作打算吧!”老頭冷冷的看着我。“爺爺,你怎麼在這裡的?”老頭防備的看了我一眼,在我以爲他不會回答我的時候,沙啞的聲音響起來了。“我現在是個逃犯,我殺了江蘇的知府,沿途躲到這荒山中,而且受了重傷,活不了多久了!”逃犯?知府?我的腦子頓時打了結,一個可怕的想法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我該不會是穿越了吧?我看了看老頭,他依舊是那種坐姿,看來是在療傷,我走過去,打算給他把把脈,還未走近,他一隻手已經掐上了我的脖項,我吃痛了叫了一聲。“咳咳。爺爺,等等,我只是想替你把把脈。”我的眼睛沒有任何歹意,他看了我許久,終是把掐着我的手放了下來,隨即又吐了不少鮮血。雖然我是法醫,可我也有涉獵中醫,醫術還不錯,我把手搭在他的脈象上,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這個老頭時間不多了。
“爺爺,你傷的很重,你先躺着,這深山中肯定有些要可以暫時緩解你的痛苦,我去採藥,你先歇歇!”
我出了山洞,最先找到了玉簪,搓碎了往身上抹了抹,這個是防蛇蟲的,我不敢走的太遠,只能在附近找幾種止痛消炎的草藥,蒲公英,蘆根幾味味甘的草藥,太陽快落山了,我順道採了一些野桃回去,免得餓了。還好睡衣是冬款的,長袖長褲,蠻厚的,我不喜歡穿睡袍,要不然現在可麻煩了。
回到洞內看見已經有了火光,原來老頭已經架起了火堆,我扣上了最上面的扣子,走了進去。“爺爺,你先吃幾個果子吧。”我遞了幾個給他,他接過去悶悶的吃了起來。我就搗弄着草藥,因爲沒有搗藥罐,只能用雙手搓碎,沒一會兒,我的雙手滿是草藥味。“爺爺,你把上衣脫了吧,我給你上藥!”老頭聽了我的話,驚愕的看着我,眼裡有我看不懂的東西。可能是疼痛難忍,嘆了一下氣還是脫了。我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刀傷,已經發膿,偶爾散發一些奇怪的腐臭味,當然作爲一名合格的法醫,這些對於我來講算不了什麼!“丫頭,謝謝!”上好藥,老頭看我的眼光裡多了一絲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