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卻是在迦葉寺我的房間裡。“咳咳!”喉嚨很癢,頭有點疼,該死,肯定是昨天晚上受了風寒可是是誰帶我回來的呢?“小曜,你醒了?”牀邊傳來展昭的聲音,一時之間我倒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喉嚨很痛?來喝了這碗藥,這是公孫大哥特地讓我熬的。”感覺到頭被展昭輕輕的擡起,他將我靠在他的懷裡,吹了吹手中的藥,樣子很專注,果然這個不是三年前那個爲哥哥報仇的小展昭了,可是我是個三十幾歲的老女人了,該這樣老牛吃嫩草嗎?展昭確實是個好苗子。
“來,把它喝下去。”他的聲音很溫柔,動作輕緩,我能感覺到身後年輕而有活力的心臟。“小曜,你昨晚爲什麼會倒在崖邊?若是我找不到你,我怕崖上的風會將你吹到崖底。”這個問題我還不知道怎麼回答你,難道說這天我這個老女人思春了,傷感了,所以半夜跑到崖邊。“展昭,你說我老嗎?”我偎在展昭的懷裡,爲自己找了個生病了的藉口,暫時躺一下吧。因爲感冒,我的聲音有點沙啞,有點苦澀。“呵呵,小曜你老?誰說的,認識你幾年了,都沒見過你有什麼變化,依舊是初見你時那般模樣,一點都不像十六歲的女孩。”我微微扯了扯嘴角,嘴裡泛苦,難道我和他說其實我已經三十三歲了麼?
“你放我躺下吧。”我不捨的動了動身子,展昭的懷裡很溫暖,我怕呆久了我會不想離開。“不要,小曜,你就這樣睡好不好,我陪着你!”展昭緊了緊環着我的手,扯了扯我身上的被子。“呵呵,我哥他們呢?”“昨夜無憂大師死在了三大神器的劍下,包大哥他們在藏寶閣呢!”聽着展昭的問聲細語,我倒是真想閉上雙眼。“你也去吧,我哥可能需要你的幫忙。咳咳!”我這樣子怕是沒個三五天是好不了了。“小曜,你是不是也以爲我喜歡夫人身邊的丫頭?”我沒有吭聲,這個根本不是重點。
“其實我真的只是單純的覺得她可疑而已,況且我一直喜歡的是小曜你!”因爲剛喝了藥,我的腦子有點昏昏沉沉的,展昭一直在耳邊說着什麼,他的下巴抵着我的頭,輕柔的摟着我。“記得那時候大哥剛死,我冤枉了公孫大哥說他是兇手,第一次見到你,你感覺對我很熟悉,對我溫柔的笑着,陪我說話,安慰我,給我買衣服,給我做好吃得,對我比對包大哥還好,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決定以後我要好好的守護你,我展昭說到做到,呵呵,小曜,其實我一直都是喜歡你,只不過一直跟着包大哥,案子比較多,想等到過段日子再和你說的,可是公孫大哥卻說你因爲夫人丫頭的事生我氣了,吃醋了,我很開心,所以今天我決定對你說出心意。”迷迷糊糊中聽到展昭的告白,驚得我一愣一愣的,可是腦子糊的厲害也沒有來得及多想什麼,接着是徹底睡過去了。
我能下牀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了,這兩天只要展昭一進來,我就會裝睡,他每次只是輕輕的餵我喝了藥,握着我的手呆上一會便離開了,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了?聽展昭說一孽大師也死了,死在神器鏡之下,大家這會兒都在忙着查這件案子,包拯他們也只是晚上過來看我一會兒接着就讓展昭守在這兒,有他這麼當哥的麼?穿好那件淺紫色的粉繡長袍,繫上飄飄,揣着銀票和一些碎銀,我從寺中的後門下了山,這會兒我想下山逛逛,腦子亂的和什麼似的,展昭,展昭,滿腦子都是展昭!
正在街上瞎逛着,突然面前一個青年男子攔住了我的去路,印象中我並不認識這個人。“姑娘和江南張傢什麼關係?”他的表情很着急,樣子還算端正,禮貌的很,想來也不是什麼凶神惡煞的主。“公子這是何意?”青年男子左右看了看,用手示意我跟他去街角,如果我是普通女子我自是不肯冒這個閒,可是我看這人我倒真是好奇他找我有什麼事。“實不相瞞,我是江南張家的獨子張海,看見姑娘腰間的玉佩正是我們張家的家傳玉佩,應該在家父手上纔是,莫不是家父出了什麼事?所以才冒犯了姑娘。”看他言談間分明是個書生,可是師父他是個江湖人,武藝高強,我的心裡總覺得事情不簡單。“姑娘莫不信,家父名張敬,已經失蹤三年了。”難道他真是師父的獨子?“張敬正是家師,不過他三年前在大鵬山已經過世了。”青年人眼裡泛着淚意,疼痛不言而表。“想來姑娘也知道我爹的死因,看在我爹的面子上,還望姑娘答應我一件事情。”我皺了皺眉頭,雖然我斷定他就是老頭的獨子,可是也不用一見面就求我替他辦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