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茱麗婭的理解中,參軍相當於下級參謀,這是羅馬軍團裡一個比較重要的職位,可實際上中土的參軍職權更重,從字面的理解是參議軍事,但同時還是軍府中的諸曹之長,如孝元皇帝爲丞相時,府中設十三曹,均以參軍爲長,再如荀彧,參丞相曹操軍事。
不過,縱然沒能摸透參軍的含義,茱麗婭也歡喜的抱上衛風當場賞了個香吻,笑吟吟道:“想不到茱麗婭的提議竟會被使君認可,這太讓茱麗婭高興了,茱麗婭也很榮幸被您聘請爲下級參謀,茱麗婭非常期盼爲您再次效勞的那一天儘快到來。”
衛風也暗生歡喜啊,他欠茱麗婭十萬金幣呢,如果船造完了,這個女人想回國怎麼辦?總得尋個藉口留住吧,既使衛風爲了省錢而不嫌棄茱麗婭不乾淨把她納爲了妾,可是人家必未願意,這與感情無關,而是羅馬是一夫一妻制,上帝也才一個老婆,作爲天主的信徒,怎麼可能去給一個異教徒做妾?相對來說,繼續聘用茱麗婭,每年只需要付出幾百金幣的薪水,這無疑是最佳的解決方案!
“茱麗婭,中土每朝每代都有女將出現,而你們羅馬沒有,未來的你,將是羅馬女人中的第一位女將,好好幹,我看好你!”當着全軍將士的面,衛風不方便回茱麗婭一個吻禮,於是丟了句鼓勵下來,隨即就按茱麗婭的提議下了一連串的命令,擔當押陣的騎兵由陳喜率領。馮英帶來的高涼郡兵協助守寨,衛風本人將親領一萬步騎攻打援軍,神臂弩則帶上五百具,弩炮全部帶走。
一番佈置之後,全軍上下進入了忙碌的戰前準備當中,軍營裡旗幟連揮,號角不斷,一隊隊全副武裝的軍士從各處營壘奔出,匯聚在寨前集合。
陳少女與王道憐也拿來甲冑,現場替衛風穿戴。那一套亮銀色的明光鎧。把衛風襯的是英俊帥氣,威風凜凜!
茱麗婭正目不轉睛的盯着寨前衆軍的排陣列隊,可這時,也是轉頭看去。不禁眼前一亮。咬咬牙道:“使君。茱麗婭可不可以參戰?您放心,茱麗婭有過陸戰經驗,不會給您添亂子的。去年初在來你們塞里斯國的途中曾攻陷過身毒的一座城市!”
茱麗婭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碧綠的眼珠子中蓄滿了嚮往之色,衛風倒是訝道:“你們只有一千多人,既不用弓箭,又沒有攻城器械,就這樣也能攻下城池?是不是混進去的?”
不僅止於衛風,所有人都是滿臉的不理解,再小的城池,幾百守軍總要有吧,光在城頭放箭都靠近不了,還談何攻打?反而是衛風的猜測比較易於接受。
茱麗婭一本正經的搖搖頭道:“這座城市約有近千軍隊,人口不到一萬,是叔叔帶着蠻人僱傭軍與包括茱麗婭在內的羅馬勇士堂堂正正攻打....”
茱麗婭簡要的介紹了大概情況,原來不是羅馬人太強,而是阿三哥太弱,看着全副披甲的羅馬人衝來,阿三哥嚇的腿都軟了,雖然也在勉強放箭,但羅馬人有盾,沒費什麼事就衝到城門下方,然後掏出斧頭一陣猛劈,把城門活生生的劈成了一堆爛木頭,再然後,自然是大肆搶掠姦淫,又索要了一筆鉅額贖金,這才施施然的回到了船上。
隨着茱麗婭的話音落下,每個人都是滿臉的不敢置信之色,羅馬人柿子撿軟的捏他們不奇怪,而是身毒人太菜了吧,就算箭矢不見效,難道城頭沒有滾石、檑木或者沸油?拿斧頭把城門劈開,擱在中土簡直和說胡話一樣!
但是沒人認爲茱麗婭會在這種場合吹噓,因爲勝的不光彩啊,衛風也是目瞪口呆了好一陣子,纔回過神問道:“茱麗婭娘子,你想參戰沒問題,你會騎馬嗎?會使用長槍嗎?”
“會!”茱麗婭斬釘截鐵的應道。
衛風揮了揮手:“那你快去披甲,大盾不要帶了。”
“嗯!”茱麗婭撒開腿向着後寨飛奔而去。
茱麗婭前腳剛走,劉興男就嚷嚷道:“將軍,興男也要參戰!”
衛風想都不想的一口回絕:“你不行,你留在寨裡看着。”
劉興男立時不滿道:“茱麗婭不是去了嗎?她能去,興男爲何不能去?將軍,您不會是對茱麗婭起了心思,在討好人家吧?”
衛風也面色一沉:“胡說什麼呢?不帶你,是因爲你功夫不行,你能打的過茱麗婭嗎?更何況你得先問問嬌嬌姊願不願意!”
劉嬌一把扯住劉興男,低聲斥道:“興男,不要胡鬧!”
“噢!”劉興男很勉強的應了聲,滿臉的不甘心,可是,她有什麼什麼辦法呢,她的胳膊正被劉嬌牢牢拽着呢!
沒多久,一身羅馬環甲的茱麗婭奔了過來,她的裝束和男人一模一樣,頭上也頂着非常有特色的羅馬雞冠頭盔,這讓衛風多看了兩眼,她那e奶哪去了?該不會束起來了吧?
衛風立刻就把這念頭拋了開去,讓親衛給茱麗婭一把長矛與一匹戰馬,隨即大手一揮:“出發!”
“嗚嗚嗚~~”蒼涼的號角響起,一萬五千軍離營而去,其中陳喜帶的五千騎在山城的東南角五里處勒馬止住,這個位置,既可以給衛風提供充分的掩護,又可以兼顧營寨,如果李遜開門攻打騎兵,那陳喜只能呵呵了,白撿一個天大功勞,戰後說不定還能再被賜下兩名雅麗安小美人兒呢!
白人女子的滋味與晉家女子就是不同,陳喜不禁舔了舔嘴脣!
衛風則繼續領軍前行,五十架弩炮被馬車拖着,五百名神臂弩手與一千名普通弩手混編置於前方,往後是一千五百名弓箭手,再往後是以衛風爲首的三百名母夜叉與親衛,殿後的是一千名長矛兵與一千名刀盾兵,在軍團最後,還有近百輛車,全都堆滿了大竹枝子與長矛,使得步卒隨時可以棄弓弩布成鴛鴦陣近身作戰,所有的車駕,由近千名水手駕駛。
而騎兵被一分爲二,左右兩翼各有兩千五百騎。
這樣的行軍佈陣在任何行家的眼裡都是以遠程打擊爲先,再以騎兵衝鋒,與羅馬人的軍團作戰截然不同,茱麗婭忍不住問道:“使君,你們塞里斯人難道從來不近身肉搏?”
衛風目中射出了看白癡的眼神,呵呵笑道:“騎兵衝鋒怎麼不算近身肉搏?你們羅馬人以重步兵爲軍團主力,而咱們這裡,包括北方胡虜有條件都會上騎兵與弓弩手,重步兵軍團不適合平原地帶。”
“噢!”茱麗婭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正說話間,隨着衛風的兵馬移動,塢堡武裝也跟了起了變化,李家山城裡,隱隱約約的有各種各樣的呼喝與指令隨風飄來,而即將抵達的兩萬援軍,則停下了步伐,大車緊急向內收縮,軍卒們都儘量龜縮在了大車後方。
很明顯,雖說是兩萬對一萬,可是質量不一樣啊,那邊的一萬軍步騎兼具,兵甲齊整,還有看不出名堂,但可能是用於遠程打擊的投擲重武器,更重要的是,面對着朝庭軍隊,至少在心裡有些發虛,從上到下都無意識把自己置在了防守反擊的位置上。
塢堡武裝和孫恩武裝是不一樣的,孫恩武裝仇視高門甲族,又受極端宗教思想煽動,那當真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而塢堡武裝是以宗族子弟爲骨幹,以老實巴交的佃戶爲基礎,是受了一小撮別有用心份子的盅惑才走上了與朝庭對抗的道路,他們往常的作戰對象只是俚人,至於與朝庭作戰,大多數人並沒有明確的意圖,無非習慣性的服從宗長的命令罷了。
這樣的軍隊碰上朝庭正規軍,還未開戰氣勢先泄了三分,更何況裝備也是天壤之別,披甲的連三成都不到,投擲重武器也是想都別想,除了佔了個人多勢衆的優勢,唯一的倚仗便是車陣!
弓箭手緊張的埋伏在車陣後方,有些人抓住弓梢的手腕,由於用力過度,連指節都泛出了白色,甚至還有人提前把箭矢搭上了弓弦,只不過,前方的朝庭軍陣在一百五十步左右停了下來!
衛風暫時並未發起進攻,而是細細觀察着,從陣勢、兵力分佈,再到對方軍卒的精神面貌與面部表情一絲都不落過,茱麗婭似乎也看出了些端倪,轉頭道:“使君,對方好象過份緊張了,一點都不像有經驗的戰士,我們羅馬的奴隸叛軍遇上正規軍團剛開始時也是這樣,但是時間拖的越久,奴隸叛軍的戰鬥力也會越強,所以您不能養虎爲患,必須要在短時間內獲取全面勝利,不過,您的兵力是不是太少了?”
衛風微微笑道:“茱麗婭娘子,你說的很對,可是有個情況你不瞭解,羅馬的奴隸對於羅馬公民乃至羅馬貴族有着徹骨深仇,雙方是不死不休的關係,你們平定奴隸起義向來是斬盡殺絕吧?
而你眼前的這些人不是奴隸,他們是大晉百姓,與朝庭並不是你死我活的關係,他們只是受人盅惑才與我爲敵,我戰勝他們之後,可以挑強壯的戰士納入自已的軍隊,他們也會心甘情願的爲我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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