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樣子倒弄得彭雄很不自在,彭雄皺緊眉頭,現出不悅的神情,看見參謀長不高興,李主任有些不知所措了。
“特戰隊需要一名醫護兵,司令部打算從醫院調一名女護士過去,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你們做工作的時候,一定要本人願意才行。”彭雄道。
李主任被搞懵了,特戰隊需要醫護兵,卻要參謀長親自過來辦這件事,這明顯有違常理呀!特戰隊是司令部直屬作戰單位,向醫院要人,司令部的一名小參謀過來就可以了。參謀長親自跑過來這是什麼情況?李主任腦子飛快旋轉,暗自琢磨道:“沒準是這位參謀長想給特戰隊的軍官找老婆,不管是怎麼回事,一定要選一位容貌可人、專業紮實、性格溫順的護士過去。”這樣想着,醫院的護士們的面孔開始在眼前映現,醫院裡漂亮的護士有不少,可是性格卻千人千樣,正在十八九歲的花季年齡,剛走上工作崗位,還不懂得收斂性情,因此性格平日裡都展現的格外分明,有的潑辣、豪放,有的冷傲、孤芳自賞,還有的木訥,三棍子打不出一個響屁……文靜、秀氣的倒有一位,這位女護士姓金,名秀珠,是朝鮮族,人長得白白靜靜的,大眼睛水靈靈的,彷彿裡面含着一泓清泉……在所有女護士中,李主任對金秀珠最是稱賞,看見她就不禁勾起男人的慾望,很想把她帶到自己的牀上欲仙欲死。可是這裡不是主位面,在抗日軍的體制裡容不得這樣的事情發生,他是個有老婆的人,更何況金秀珠還是八路軍湖西根據地派來的人,因此平日裡他只能做做白日夢。
“我想了一下,金秀珠再合適不過了。”李主任道,“我這就去把她叫過來。”
李主任起身走到門前,拉開門,碰巧有一位女護士經過,李主任叫住她,“小張,去幫我叫一下金秀珠,就說有重要事情要她過來。”
幾分鐘後響起敲門聲,李主任拉開房門,熱情地將金秀珠讓進辦公室,“彭參謀長,她就是金秀珠同志。”
“小金,這位首長是咱們抗日軍的彭參謀長。”
彭雄打量金秀珠一眼,點點頭,暗自道:“這位女護士倒是生的水靈,田六子那小子也算有豔福了。”
“首長好。”金秀珠帶着一絲忐忑,低聲向彭雄問了好。
彭雄面帶微笑望着金秀珠,隨手指了一下辦工作前的椅子,“小金,不必拘束,坐吧。”
金秀珠坐在椅子裡,低垂着頭,雙手不安地擺弄着衣角。
“小金,讓你過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是這樣的,特戰隊缺少一位醫護兵,李主任向我推薦了你,不知你本人願不願意參加特戰隊,要知道特戰隊每名隊員都是千挑萬選,經過嚴格軍事訓練才入選成爲特戰隊員的。特戰隊經常會執行一些艱鉅、特殊的作戰任務,作爲特戰隊的醫護兵,不但要精通戰場急救知識,還要具備最基本的戰鬥技能。考慮到你一直在醫院工作,並沒有接受過軍事訓練,不過事急從權,到了特戰隊,那些特戰隊員很快就會教會你射擊、泅渡等技能,今天找你談話的目的就是要想看看你的想法。
“我是一名黨員,我會無條件服從組織上的安排。”金秀珠很有政治覺悟地答道。可是話說到這裡忽然來了一個轉折,“只是我一個人去特戰隊有些不太方便,最好能再派一位女同志過去。”
彭雄點點頭,“這方面我已經替你想到了,你明天就去特戰隊報道吧。”
派到特戰隊的另一位女同志名叫崔盈盈,今年二十三歲,雖然相貌沒有那麼靚麗,但卻是一位穿越人士,穿越前曾是國內某軍區特種部隊的一名特種兵。劉涵這個傢伙很惜命,特地在國內找了幾位特種兵給自己做保鏢,崔盈盈來到次位面後,被劉涵安排在龜山基地,自己來到次位面,就會把崔盈盈和另一位名叫凌振邦的男保鏢帶上,保護自己的安全。崔盈盈在此位面生活了幾個月,得知抗日軍也建立了一支特戰隊,便想加入這支特戰隊,建功立業。十天前崔盈盈跟劉涵說起這件事,劉涵倒也通情達理,很爽快地答應了。
兩位女孩子出現在特戰隊,特戰隊那些小夥子一下興奮起來,那種興奮勁,就好像人家是來給他們當媳婦似的。
“我介紹一下自己,我姓崔,名盈盈,一號首長昨天找到我,問我想不想去特戰隊,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我升官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證明了我的猜測,我說我很想加入特戰隊,投身抗日戰場,讓小鬼子見識一下什麼是特種戰術。一號首長叫了一聲好,然後宣佈任命我爲特戰隊政委。別以爲政委只能管一些婆婆媽媽的事,我這個政委跟別的政委不太一樣,我喜歡什麼事都管。”崔盈盈來到特戰隊的第一天,就是這樣向隊員們介紹自己的。臺下的隊員們剛看到兩位美女的時候,還很興奮,可是聽她說出這些話,興奮勁都跑到了九霄雲外,一個個臉色都變了。田六子沒見到梅妮,已經很失望了,可是新來這位女政委居然一過來就當着大家的面公然暗示自己要奪權,這讓他怎麼受得了,田六子在臺下冷冷地哼了一聲,扭頭摔門而出。
“剛纔摔門出去的那位是誰?這麼不給我面子,我的話還沒講完呢,他就走了。”崔盈盈問臺下的隊員。
猴子道:“報告政委,那是我們的隊長,曾經帶領我們殺過許多鬼子,完成過許多急難險重的任務,我們都很尊敬他。”
猴子還繞着彎表達自己的不滿,樑大牙的話卻充滿了火藥味,只聽樑大牙憤然道:“政委,我們隊長跟參謀長說好的,參謀長也答應了,把嫂子調過來,可是怎麼說話不算數呀,居然把你們派過來了?不想讓我們在特戰隊當隊長就明說嘛,幹嘛繞着彎地派個人來折磨他呢?”
“抗日軍沒有一支部隊設置了政委這一職務,爲啥特戰隊要安排個政委?”石頭也跟着起鬨。
“呵呵,看來你們很愛護你們的隊長呀,我很高興。其實你們對我不太瞭解,我這個人喜歡開玩笑,更喜歡不分場合開玩笑,我很鄭重地跟你們解釋一下,剛纔我的老毛病又犯了。不過我通過這個玩笑卻在最短的時間裡瞭解了很多人的性格、人品。”崔盈盈道。
“原來人家在開玩笑呀。”所有的隊員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特戰隊隊長與政委的矛盾從第一天就紮下了根。崔盈盈爲什麼要給大家下不來臺呢?究其原因,崔盈盈自以爲自己是主位面的特種兵,在他的眼裡臺下那些所謂的特種兵只不過是一羣多了一些戰場經驗的老兵而已,按照主位面的標準,沒有人算得上真正的特種兵。來特戰隊之前她就瞭解過這些隊員,她驚訝地發現一百多名隊員包括田六子在內,軍齡最長的也只當過三年兵,而那些軍齡長一些的都是原國軍士兵,臺兒莊戰役中被日軍俘虜,鬼子把他們關在煤礦裡做苦力,後來被抗日軍解救出來,加入了抗日軍,而那些軍齡短的隊員參加抗日軍之前,只是在鐵道上扒火車的傢伙,因爲有扒火車的的身成爲了特戰隊隊員。更讓崔盈盈莫名其妙的是抗日軍建立特戰隊以來,根本就沒有人懂得如何訓練特種兵,特戰隊訓練手冊上寫的那些東西都是劉涵在網上抄錄下來的東西只是皮毛。崔盈盈打算自己訓練一支真正的特戰隊,但她不想訓練臺下這些人,她打算有機會到八路軍的隊伍裡精挑細選一些最有韌性、最有悟性的老兵,將其訓練成爲特種兵,因爲不是任何一個兵都能成爲特種兵的,只有那些最具天賦的人才能被她選中。
船隊在夜色中飛快行進,領頭的一號船船艏犁開水面,就如同一把利刃劃開棉布,水花不停地濺到甲板上,打溼了田六子的衣褲。田六子在甲板上機槍工事的沙袋上坐了一個多小時了,他不是情癡,自從見到金秀珠,他就一下被這個女孩子吸引住了,梅妮,在他心裡曾經女神一般的存在,現在換成了金秀珠曼妙的身姿。這些天他一直在想着如何接近金秀珠,可是崔盈盈那娘們總是不給他機會,崔盈盈一有機會就手把手地教授金秀珠射擊技術,學會了使用勃朗寧手槍還不算,還要金秀珠操縱甲板上的重機槍以及自動榴彈發射器。這娘們究竟要幹什麼?難道閒的沒事做了,用這種方式消磨時間?金秀珠是醫護兵好不好,不是特戰隊隊員,拿槍打仗是男人的事,要她學那些幹什麼?偏偏金秀珠對那些東西還很感興趣,學起來那個認真勁就別提了,這樣一來他田六子就找不到親近美人的機會,這如何不讓本來就對崔盈盈心懷不滿的田六子更加氣惱。
崔盈盈和金秀珠坐在靠近船隊中間位置的47號船的船艙裡,爲了節省燃料,規定船艙裡不能開燈,周圍黑漆漆的,散發着嗆人的柴油味。崔盈盈對此習以爲常,金秀珠自小在微山湖畔長大,經常隨父母划着木板船在湖裡打漁,也就來到特戰隊後,纔有坐機動船的機會,還不太習慣這種氣味,只覺得一陣陣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