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南亞大國的士兵們進入樹林不久,土匪們就盯上他們了。起初劉黑七看到這支軍隊裝備了高大威猛的鐵甲車,士兵們又都聚在一起躲雨,他沒敢下手。雨停了,鐵甲車出了林子,鐵甲車裡的人也都鑽出來,士兵們三三兩兩圍聚在火堆旁,沒有發現警戒哨,那些人都很散漫,這讓劉黑七萬分欣喜,心想:“只要一個突襲就能把這些呆鳥全部幹掉,繳獲了這些鐵甲車,那自己的實力可就厲害了。”
劉黑七躲在一株樹後,伸出駁殼槍對準一個南亞大國的士兵,那傢伙嘴裡叼着菸捲,正眉飛色舞地向同伴吹噓當初在主位面在公交車上猥褻少女的光榮歷史。劉黑七的槍膛裡射出的子彈擊中了他的脖子,一股鮮血從傷口噴濺出來,濺在身旁另一個士兵的臉上。捱了黑槍的士兵嗷地叫了一聲,噗通栽進火堆裡。樹林裡槍聲大作,子彈四處飛射,毫無防備的士兵們接二連三倒斃。樹林裡衝出無數土匪,安德魯哆哆嗦嗦爬上坦克,劉黑七擡手一槍,安德魯後背中彈,悶哼一聲摔下來。
事發突然,坐在地上烤火的士兵們嚇傻了,沒有人反抗、逃跑,就那麼呆愣愣地坐在那裡。土匪們槍法精準,爬上坦克的裝甲兵們都被一槍一個優先照顧了。
四千多土匪圍住坦克、裝甲車和嚇傻的士兵,土匪們望着圈子裡的呆鵝們嘿嘿傻笑。劉黑七興奮地摸着陽光下閃着萬丈光芒的禿瓢,嘴裡罵罵咧咧的,“媽的,這羣傻袍子每一個開槍反擊的,早知道這樣就不開槍了,白白浪費了老子許多子彈。”
一個小頭從一個裝甲兵俘虜口袋裡翻出一盒香菸,遞給劉黑七,“大哥,咱們來到這裡一定是老天的意思,你看一過來就送了這麼大一份厚禮。”
“這鐵甲車也沒人會開呀!”劉黑七道。
“讓他們開,咱們坐在裡面,就他們這個膽子,拿槍頂着腦門,保準讓幹啥就幹啥。”小頭目道。
劉黑七走到潘迪跟前,踹了他一腳,潘迪褲襠裡溼了一大片,散發着陣陣騷氣。
“饒命呀!求你們不要殺我。”潘迪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道。
“媽的,說的啥話?老子一句都沒聽懂,有會說山東話的嗎?給老子站出來。”劉黑七揮舞着駁殼槍衝着俘虜們大聲嚷嚷道。
俘虜們呆愣愣地望着他,沒人吱聲。劉黑七十分惱怒,啪的一槍,潘迪的腦袋開了瓢,紅的白的流出來,塗了一地,南亞大國的士兵們嚇得齊刷刷跪在了地上。
“聽不懂人話,要他們有甚用?都給老子砍了。”劉黑七一聲令下,土匪們圍上去,刺刀、匕首、大刀亂紛紛揮落,三百多個南亞大國的士兵不到片刻就去了地獄。
這幫說鳥語的洋兵如此軟蛋,令劉黑七信心爆棚。劉黑七決定去佔這些兵的巢穴,土匪們帶着戰利品,沿着坦克履帶留下的痕跡整整走了十多天,來到南亞大國穿越衆的營地。
劉黑七躲在茂密的草叢裡,舉着望遠鏡向那片營地窺探,許多兵在營地裡唱歌、跳舞,瞧着挺熱鬧,一個個歡天喜地的,好像娶了新媳婦似的。粗略地數了數人數,跟自己的兵力差不多,也就三千多人。
劉黑七擡頭看一眼天色,再有三個小時太陽就要落山了,黑燈瞎火的衝過去,不用費多少工夫就能咔嚓咔嚓把這些呆鳥的腦袋都砍下來。
南亞大國的兵們咋這麼樂呵呢?原來幾個小時之前,布汗帶過來許多美食。士兵們來到這裡除了吃飯。就是睡覺,養足了精神就唱歌、跳舞,小日子過得別提多美了。
俗話說得好,樂極生悲。夜幕降臨,營地籠罩在濃重的夜色中。南亞大國的士兵們有的躺在營房裡睡着了,有的在玩掌上游戲機,還有的人湊在一起一邊喝酒,一邊神侃。在營房四周執勤的士兵圍着篝火打瞌睡,沒有人意識到此時正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盯着他們,他們已經危機四伏。
劉黑七衝身旁的土匪們揮揮手,土匪們貓着腰在茂密的一人多高的草叢裡無聲無息地穿行。走出草叢,進入開闊地,土匪們散開,向營地外圍的數十個哨兵摸了過去。土匪們嘴裡咬着木棍,腳上穿着軟底布鞋,走起路來無聲無息。
一個哨兵身體距離火堆太近,睡夢中伸了一下腿,被火燒到了,從夢中驚醒,聽見身旁傳來腳步聲,扭頭看過去,嚇了一大跳,數十米外,一羣人貓着腰向這邊摸過來。哨兵大喊一聲,順手抓起突擊步槍,對準土匪們掃出一梭子彈。
幾個土匪中彈倒地,土匪們舉起槍扣動扳機,紛亂的子彈射過來,數十個哨兵相繼中彈,槍聲驚醒了營地裡的士兵。衆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拿起武器跑出營房,看見許多人影飛奔過來,他們端槍向營房外猛烈掃射。
土匪們遭遇到猛烈火力攔阻,趴在地上,一些槍法精準的土匪端着步槍瞄準營地裡的南亞大國士兵。那些士兵此時處於極度驚恐之中,土匪們臥倒後,他們仍然端着槍向黑暗中狂亂射擊,子彈都沒有擊中目標,一個彈夾很快就打空了,更換彈夾的時候,對面射來子彈,數十個士兵接二連三斃命。
趁着對面火力減弱,土匪們在地上不斷翻滾,縮短了與營地之間的距離。嗖嗖嗖,一些土匪投出手榴彈,相繼炸滅了營地四周的十幾堆篝火。營房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士兵們看不到目標,更加劇了恐懼,紛紛退入營房中。
那些營房不過是布汗從主位面搬運過來的板房,角鐵框架,四面牆壁固定着薄鐵皮,子彈很輕易就能穿透。土匪們衝進營房周圍的空地,向營房射擊,投擲手榴彈。士兵們在營房裡縮成一團,暗中祈禱神明護佑。
四面八方射來的子彈將板房打成了馬蜂窩,不時有士兵中彈身亡。幾座板房被手榴彈破片撕開大大的口子,土匪們揮舞着大刀撲進去,見人就砍,裡面不斷傳出慘嚎聲。還有幾座板房被土匪點燃了,冒出滾滾濃煙,躲在裡面的人驚惶地跑出來,等待他們的是密集的子彈,土匪們端着繳獲的突擊步槍向那些士兵猛烈掃射。如果南亞大國的士兵們沒有退回營房,而是在營房四周抵抗,憑他們的火力配製,在彈藥充足的情況下完全可以擊退土匪們的進攻。然而這些人缺少實戰經驗,看見身旁戰友被射殺,就慌了,退回營房就進入了死地,被消滅只是時間問題。
一些膽子大的士兵隱藏在營房後面,抽冷子向土匪們射出一梭子彈,給土匪們造成很大殺傷。然而突擊步槍太耗費彈藥,他們誰也沒想到會遭到襲擊,只帶着一個彈夾,子彈很快就打光了。土匪們看見對面沒了動靜,明白這些呆鳥把子彈打光了,一擁而上,將其亂刀砍死。
布汗躲在一座板房內,這座板房是特製的,四面牆壁焊制厚鋼板。土匪發動夜襲的時候,布汗躲在板房裡玩筆記本電腦裡的單機遊戲。近些日子一名軍官教會了布汗玩電腦遊戲,布汗一下就上癮了。玩的正嗨的時候,營地外面響起槍聲,他本打算跑出營房,鑽進那輛專門預備逃跑的裝甲車裡,那輛裝甲車停在營房附近,距離營房有三十多米。更要命的是一時疏忽,光惦記着玩遊戲了,手電筒落在了裝甲車裡。
布汗剛跑出營房,一顆子彈飛過來,打在營房鐵板上,濺出幾朵火星。布汗嚇得轉身跑回營房,寄希望於手下的兵們能夠擊退敵人,守住營地。然而這些兵太慫了,沒打幾下就退了回來,使得敵人輕而易舉地衝了進來,南亞大國的兵們完全處於被動挨打狀態。在板房裡躲了十幾分鍾,布汗始終處於惶恐不安的狀態。以前他生活在社會最底層,整日撿拾垃圾,生活對於他只是磨難,他希望人會有來生,相信今生受苦難的人來生一定會大富大貴,那時候他並不畏懼死亡。然而自從具有了穿越能力,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他就開始留戀人生,畏懼死亡了。
布汗躲在板房裡始終沒有勇氣衝出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槍聲似乎稀疏了,布汗小心翼翼地將腦袋探出板房,忽然看見幾個敵人端着槍從板房兩旁摸過來,布汗渾身一哆嗦,身子觸了電似的縮回板房裡。土匪們衝進板房,用槍指着布汗,布汗緩緩站起身,舉起雙手。一個土匪拔出匕首,打算給布汗來個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劉黑七見布汗脖子上掛一根又粗又長的大金鍊子,雙手腕子上各套一個鑲滿寶石的金手鐲,一看就是一位貴人,估計是這些兵的頭領,他急忙伸出手握住土匪的手腕,制止了手下的魯莽行爲。劉黑七抓起布汗的雙手,將金手鐲摘下來,套在自己手腕上,又指一下布汗的金鍊子,布汗忙摘下金鍊子恭敬地遞給劉黑七。
劉黑七命令手下押着布汗在各個營房前轉一圈,果然沒有猜錯。那些南亞大國的兵們看見布汗被抓,紛紛從板房裡走出來向土匪們繳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