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預計養殖場要多少投資?”孫嶽山問。
金明知道孫嶽山是劉涵的小舅子,一聽這話就知道他要援助自己一筆資金,可是他不想向孫嶽山借錢,他要靠自己的打拼賺到創業的資金。
“沒多少錢,我在這裡的工廠打幾個月工就能籌措到開辦養殖場的資金。”金明道。
“我們是戰友,是生死之交,你有困難,我能解決你的困難,這有什麼不好?”孫嶽山不悅道。
“我沒有搞過養殖業,不知道能不能搞成,心裡沒底,我用我自己的錢辦養殖場,賠了也沒什麼,從頭再來就是了,可是從你手裡借錢,我就有壓力了。”金明道。
“你知道我一天賺多少?四萬美金。我要這麼多錢幹什麼?我沒有妻兒,老人也不用我操心,我光棍一個能花多少?你要是不認我這個朋友,就算了。”孫嶽山道。
“一天四萬美金?我的天呀!簡直不敢想象。”金明驚愕地道。
“我的生活簡單得很,也就一天三頓飯,晚上一個覺,打着滾花也花不了這麼多錢。要不這樣吧,咱們把柳草島整個租下來,雞鴨鵝、豬全養起來,養他幾千頭豬,幾萬只雞、鴨、鵝,咱們沒養過不要緊,從大陸僱人,咱們就負責給養殖場送飼料,就行了。”孫嶽山道。
“我辦這個養殖場是打算照顧那些在抗日戰爭、朝鮮戰爭中因傷致殘的軍人後者烈士家屬,我想盡我所能讓他們生活得更好,當然也是盡我所能爲志願軍提供一些豬肉。”金明道。
“金哥,聽了你的話,我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我只顧着自己享受了,咋就忘了那些爲國家,爲民族付出過的軍人和軍人家屬了呢,我跟你比起來就是垃圾……”
“誒,小山可不能這麼貶低自己,你做的也不錯,不是向大陸輸送海鮮乾貨嗎?不也是爲大陸百姓盡義務嘛。”金明道。
“好,明天我就跟你去柳草島轉轉,把這個養殖場的事情定下來。”孫嶽山道。
兩個人酒足飯飽,孫嶽山拉着金明去飯店附近的浴池泡澡,泡了澡,兩個人又去麻將館玩了幾圈麻將,一直到夜裡十一點多鐘,纔回到孫嶽山的辦公樓,找了兩個房間睡下。翌日孫嶽山將公司業務交給一名得力的手下,跟着金明乘坐客輪去了綢緞島。
孫嶽山兩年多沒來綢緞島了,再次登上這個小島,不覺爲島上的驚人變化驚歎。兩年前綢緞島僅有一條街,三十幾家店鋪,在銀河系公司不斷投入巨資的情況下,經過兩年不懈建設,島上已經建起了三百多座六層樓高的居民住宅樓,五座三十多層的商業大廈,三十多家工廠,一條四車道柏油路主道橫貫南北,許多分支公路將商業區、居民住宅區、工廠連接起來。島上的管理者都是穿越衆,工廠裡的工人基本上是來自丹東的百姓。島上用電、用水、冬季取暖都靠大陸供應,糧食、蔬菜、水果、肉、奶等食品則由貨輪從日本或韓國採購運送過來。綢緞島與丹東市、朝鮮的貿易十分活躍。每天進出海港的船隻達到近百艘,運來珍貴藥材、礦石,運走綢緞島生產的小商品。另外綢緞島與丹東之間的陸上交通也十分繁忙,即便在晚上也會有許多車輛向丹東輸送商品。夜裡綢緞島被璀璨的燈火點亮,商業街的霓虹燈廣告牌、加班生產的工廠、一盞盞路燈……從丹東那邊向這邊眺望,恍如不夜城、水晶宮。當初銀河系公司招工,那些因爲招工條件太苛刻,要舉家搬到島上,爲了這個,許多丹東百姓沒有捨得離開家園,現在看到對面繁榮的景象,絕大多數人都後悔了。
孫嶽山和金明在島上住了一宿,翌日兩個人坐着機動鐵殼船來到柳草島。在島上轉了轉,看到這個荒島面積足夠辦一個超大型養殖場,兩個人十分激動。當天回到綢緞島,孫嶽山在電報局給銀河系公司總部發去一封電報,申請承包柳草島,在島上建造養殖場,幫助軍烈屬和傷殘軍人改善生活。銀河系公司對於傾向大陸的公益事業一向大力支持,再說現在公司得了濟州島、八重山列島、納土納羣島,對鴨綠江上的這些彈丸小島已經不再像先前那樣重視了。發了電報,又郵寄過去一封申請書,得到批准是遲早的事情,孫嶽山和金明不打算在綢緞島上白白浪費時間,郵寄了申請書後,他們就行動起來,金明去大陸老部隊託關係尋找一批傷殘軍人和軍烈屬,孫嶽山則去濟州島啤酒廠採購酒糟、飼料。然而濟州島啤酒廠的酒糟早就被島上的養殖戶預定了,至於飼料島上根本就沒有生產的廠子。
沒有貴人相助,辦什麼事情都難如登天,孫嶽山萬般無奈之下只好給姐姐發了一封電報,說明了實情。姐姐又求助於納土納大島上的劉涵,劉涵對小舅子的事情不能不管,當即決定在鴨綠江上的黃金坪島上開辦一家超大型飼料加工場。考慮到飼料廠要一年以後才能投入生產,而孫嶽山現在就要辦養殖場,劉涵特意回了一趟主位面,採購了一萬噸家畜、家禽飼料以及板房帶過來,讓貨輪送到綢緞島上的倉庫儲存起來。俗話說親兄弟明算賬,這些飼料、板房可不是白送給孫嶽山的,不但要交錢,還要支付運費,不過銀河系公司只收了成本,並沒有賺他的錢,不是因爲孫嶽山與劉涵的關係,而是這是一項公益事業,按照公司的規定,公司要對這項事業提供支持。
金明去了一個多月纔回來,帶過來五百多名軍烈屬以及傷殘軍人。這些傷殘軍人有的斷了一條胳膊,有的瞎了一隻眼睛,還有的沒了一條腿,雖然殘疾了,卻都有勞動能力,這讓孫嶽山十分欣慰。
一座座板房在島上搭起來,金明帶着人跑了一趟丹東,買回來兩千多隻雞鴨鵝,七百多兔子,一千三百頭豬,有了這麼多人,這麼多家禽、家畜,島上一下子熱鬧起來。鐵殼船從浪頭鎮運送過來一船船石頭、木頭,衆人一起動手,用石頭搭建豬圈、禽舍、兔籠。孫嶽山和金明也參加了勞動,每天干完活,回到住處,吃了飯,腦袋一捱上枕頭就睡着了,好久沒過這樣的日子了,他們都感覺特別充實。
月底從對面的浪頭鎮把電接到島上,家家電器了電燈,孫嶽山來到綢緞島,運回一批飼料,順便採購了一些電子管收音機,給每家發了一臺。銀河系公司在石垣島建有廣播電臺,中文文藝臺的節目非常豐富,相聲、歌曲、名著朗讀、廣播劇、評書聯播、傳統曲藝……從早上六點鐘一直到晚上十二點節目滾動播放,中間還會插播廣告,廣告僅限於公司的產品,節目很受大陸以及港澳臺,世界各地華人的歡迎。
柳草島由兩個略成半月形的小島組成,西面的較大,東面的小一些,兩個島捱得很近。員工們在兩個島之間的水道兩端圍上漁網,漁網之間的水道就成了天然魚塘,每隔幾天員工們就向魚塘裡投放雞糞和水草。
孫嶽山和金明都把心思用在了島上,家禽、家畜不用他們操心,那個時候的人很樸實,你把心交給他,他就會把心掏給你,知道感恩戴德。在島上吃喝不愁,還有電燈照明,話匣子聽歌、聽戲、聽評書,簡直就是神仙過的日子。這樣的好日子都是孫嶽山和金明給的,他們唯一的報答就是一心一意地把家禽、家畜養的胖胖的。孫嶽山和金明需要做的就是保證後勤工作,讓大家安心地在島上工作、生活。
這天孫嶽山和金明坐在江邊釣魚,孫嶽山對金明說:“老金,咱們這個島哪都好,就是味道不那麼好,養的家禽、家畜太多了,雞糞、豬糞的氣味太大了。”
“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要不然咱們把住宅區遷到威化島、多智島、千赤島等周邊島嶼上,那一帶大大小小沙洲、島嶼都很近,其中威化島、多智島面積比較大,土地肥沃,與丹東僅一水之隔,在島上可以種糧食、蔬菜,生活用品就從丹東採購,還可以在島上成立學校,讓孩子讀書學習,柳草島只留下一些員工負責餵養家禽、家畜即可。”金明道。
“好,就這麼辦,鴨綠江上那麼多島呢,咱們別把目光侷限在這幾個小島上,再招幾千人,把所有的島都占上,這是公司總部的指示。”孫嶽山道,“你明天去大陸招募傷殘軍人,我負責向那些島嶼上轉移人口。”
翌日金明去了丹東,花費數天時間採購了一批紅磚、木料,僱船運送到威化島。孫嶽山已經把柳草島上的住戶轉移到威化島上,建築材料運過來,男女老少一起動手,開始建設自己的家園。員工們對柳草島上的臭味早就受夠了,只是礙於面子,都在心裡憋着,不好意思開口,這下好了,把家搬到面積到了許多倍的威化島和多智島上,可以在上面建造更多的房屋,種植莊稼、蔬菜,還要開辦學校,美好的日子召喚着大家,員工們晚上睡覺,都會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