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兵端着閃着寒光的刺刀押着一千多個南亞大國的士兵向數裡外的沼澤地走去。昨夜激烈的戰鬥一直持續到第二天上午,南亞大國的士兵彈藥耗盡,走出據守的各個院子,向日本兵投降,真正戰死的大概在六七百人左右,還有三百多人趁亂逃出城。
看見遠處漂浮在水面的巨大木頭,俘虜們各個面色慘白,日本人這是要把自己喂鱷魚呀!巨大的恐懼使他們渾身顫抖,有人哭號起來,癱軟在地上,還有人尿了褲子,一步也走不動了。長長的繩子將他們捆成幾串,沒法反抗,也沒法逃跑。死亡是註定的事情,只是選擇哪一種死法是個問題,與其被鱷魚吃掉,不如死在日軍的刺刀之下,這是所有人的共識。
於是俘虜們站在那裡,不再走了,他們哆哆嗦嗦等待被刺刀捅死。
日本兵們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聽上去十分猖狂。三百多個日本兵走過來,將一千多俘虜從長繩子上解下來,用一塊黑布矇住他們的眼睛,捆住他們的手臂,然後鬼子兵們像擺弄玩具一樣,讓俘虜們在原地轉動,轉了十幾圈,他們就失去了方向感。日本兵開始從兩側和後方向俘虜中投擲火把,炙熱的火把落在俘虜們的頭上、身上,引起一片慘叫。俘虜們沒頭沒腦地向前跑去。不時有人跌倒,被無數雙腳踐踏,跑向兩側的人被日軍的刺刀捅死,被機槍射殺,他們只能向沼澤地的方向奔跑。
數百隻恐鱷從水塘裡爬出來,聽到恐鱷沉重的腳步聲,前面的人轉身向後跑,與後面的人撞在一起,嘰裡咕嚕,倒下一羣人。恐鱷撲上來撕咬、爭搶着食物。日本兵忙活了幾個小時,就爲了目睹恐鱷吃人的場景,現在他們終於如願以償了。
穿越過來的日本兵來自1933年那個時空,這支部隊隸屬於步兵第四旅團,番號爲第四聯隊,部隊在僞滿洲國首都新京郊外進行演練時,突然穿越過來。第四聯隊聯隊長大島與軍官們坐在卡普的豪宅裡喝着繳獲的香檳酒,大口咀嚼鱷魚肉。
“我們集體來到這個蠻荒世界,必定是天照大神的意志,這裡自然資源極其豐富,僅靠狩獵就能豐衣足食,如果天皇和百姓都能來到這裡,佔據所有的空間,建立發達的工業體系,該有多麼完美。”大島無限神往地道。
“既然是天照大神的意志,那麼我認爲天皇陛下和億萬臣民一定會分批過來的。”大隊長小野道。
“我們只繳獲了極少量的彈藥,我們攜帶的彈藥也所剩無幾,這裡不知道有沒有強大的敵人。”參謀長金村憂心忡忡地道。
“武士道和刺刀足以戰勝一切敵人。”大島道。
“可以收繳城內百姓的鐵器,自制火藥,這樣就可以鑄造一批手榴彈,以彌補彈藥不足。”金村道。
“好吧,這件事就交給金村君了。”大島道。
“哈衣。”
這天夜裡布汗穿越到望海城中,這次他帶過來兩百名本國農民。一隊日軍在街上巡邏,看見這邊聚集了一羣人,便端着刺刀跑過來。穿越衆嚇得轉身就跑,巴溝,巴溝,身後響起槍聲,幾個穿越衆倒在血泊中,布汗混在人羣中跑進一條衚衕。布汗翻牆跳進一戶人家院子裡,急促地敲着房門,一個形容枯槁的老頭打開門,將他拽進屋子。
老頭帶着他的家人抓住布汗的手親吻着,“救救我們吧,日本人侵佔了我們的家園,天天殺人、搶東西,還糟蹋女人。”
布汗點點頭,“我這就回去,帶軍隊過來趕走這些日本兵。我的妻子和孩子還好嗎?”
“你的妻子和孩子住在科裡家,你放心好了,我們會照顧他們。”老頭道。
“卡普的部隊沒有抵抗嗎?”
“前天卡普的兵同日本人打了一個晚上,死了好些人,後來卡普的兵投降了,一千多人被日軍送去沼澤地,餵了鱷魚。”老頭道。
布汗在主位面沒有機會接觸到南亞大國的軍隊,而警察部隊的戰鬥力有太弱,打不過這些日本兵。布汗在索馬里摩加迪沙委託嚮導找到一家武裝安保公司,布汗交了十萬美金,僱了一個12人的安保隊,隊長名叫艾迪德。這支保安隊裝備有六支突擊步槍,一挺安裝在皮卡上的重機槍。布汗坐着皮卡,在安保隊的護衛下來到郊區,布汗見四周無人,便將他們帶到了次位面望海城的街道上。
“我們不是在摩加迪沙附近的公路上嗎?怎麼會來到這裡?”艾迪德環視四周,驚愕地道。
“這裡是日本人的地盤,看見日本兵就開槍,否則他們會殺死你們,祝你們好運。”布汗對艾迪德道,扔下這句話布汗就跑進一戶人家院子裡躲起來。
一座瞭望塔上的日本兵看見了這些黑人,端槍瞄準站在機槍後面的保安隊員,巴溝,子彈準確地命中那個隊員的頭部,鋼盔上出現一個小窟窿,保安隊員一頭從車上栽下去。
“有狙擊手,快,快開車。”艾迪德掏出手槍向外胡亂射擊,同時對司機大喊大叫起來。
皮卡後車廂上的重機槍瘋狂掃射,原木搭建的瞭望塔被打得木屑橫飛,兩根原木被密集的子彈打斷,瞭望塔轟然倒下,上面的日本兵落進飛揚的塵土中。皮卡車竄出去,在前面拐了個彎,艾迪德發現數百米外的路口處設有哨卡,幾個日本兵正在向路上搬路障,試圖攔住皮卡。
“機槍,機槍,衝過去……”艾迪德坐在車裡狂亂地吼叫着。
幾發子彈迎面飛來,前擋風玻璃破碎的瞬間,一股鮮血噴濺在玻璃上,司機和艾迪德當場身亡。司機不停抽搐,腳踩在油門上,皮卡像發怒的公牛狂奔過去,皮卡上的重機槍怒吼着,子彈飛蝗般四處亂竄,子彈將沙袋打得千瘡百孔,躲在後面的日本兵被子彈打得稀爛。
後排座上的一個安保隊員見皮卡車失去了控制,急忙站起身,推開司機,抓住方向盤,控制住車子,皮卡車撞開路障,衝出城區。幾枚迫擊炮彈從一個院子裡飛出來,一枚炮彈落在皮卡側前方爆炸,皮卡傾翻,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後面的幾個人像炮彈一樣飛了出去。一羣日本兵從城中跑出來,用刺刀將幾個躺在地上不住**的黑人捅死。
大島聯隊長最近心情很不好,經常發脾氣,南亞大國的穿越衆很不幸,成爲他惡劣心情的犧牲品。大島很喜歡使用那把祖傳的武士刀砍下南亞大國穿越者的腦袋,看着人頭在地上翻滾,鮮血噴泉似的從脖腔裡噴射出來他會有一種成就感,他的這一嗜好同主位面的邪惡組織很相似。
爲什麼大島的心情會經常壞起來?究其原因無非是那個布汗隔三差五地帶一批武裝黑人過來,每一次都會殺死一些帝國士兵,大島帶過來的部下只有三千多人,死一個就少一個,這讓他十分痛心,很想抓住那個布汗,砍下他的腦袋,可是布汗很狡猾,一旦穿越過來就立即返回主位面的索馬里,絕不做過多停留。
不過從昨天開始,大島的心情開始多雲轉晴,日本客輪聖桑丸號從1936年那個時空穿越到了望海城附近的河面上,這艘兩千多噸的客輪,滿載着兩千多名日本百姓,這些日本人準備響應日本天皇的號召,去關東軍佔領的僞滿洲國墾殖。
聖桑丸的到來意味着日本人的穿越的確是天照大神顯靈了,這讓日本穿越衆羣情鼓舞。安置了帝國的百姓,大島率領一個大隊的官兵登上了聖桑丸號,船長上野村夫駕駛輪船向大河下游駛去。
國民黨兵痞們把望海城讓給了南亞大國的穿越衆後,就在大河入海口附近建立了一座城市,這天姜斌跌跌撞撞跑到司令部,說有一艘輪船從上游駛過來了。程司令騎馬來到河邊,在望遠鏡中看到聖桑丸號上懸掛的膏藥旗,手一哆嗦,望遠鏡差點沒拿住掉地上。程司令以前做過皇協軍,見到日本人腿肚子就轉筋,給日本人當狗的滋味不好受,他決定逃跑,能跑都遠就跑多遠。一千多兵痞登船來不及了,躲進山裡比較靠譜。兵營裡響起集合號,兵痞們跑出營房。
“日本人殺過來了,全體棄城,轉移。”
程司令端坐馬上一聲令下,兵痞們扛着武器、彈藥跑出城區,鑽進了海岸附近的山林裡。夏島號正在港口附近捕魚,負責瞭望的船員遠遠看見一艘掛着膏藥旗的大船從大河上游向港口開過來,隨後又看見兵痞們倉皇逃出城,急忙將個情況報告給船長李曉平。日本人殘暴地球人都知道,若被日本人抓住還有活路嗎?還是跑路吧。
李曉平是探索號船長趙太航的妻子,張浩當初乘坐夏島號去商島解救被兵痞們扣押的百姓,程司令順手就把夏島號據爲己有,派了十幾名親隨一天二十四小時輪駐留夏島號上,李曉平始終未得到機會逃離兵痞們的魔爪。現在日本人殺過來,倒是給了他脫離苦海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