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架直升飛機機艙打開,射出幾枚照明彈,照明彈發出的光亮映出日僞軍的輪廓,五挺重機槍隨後便潑下冰雹般的彈雨。奔跑中的一百多個日軍如同狂風橫掃過的麥田,眨眼功夫就全部倒下了。日軍雖然全部倒地,但直升機上的五挺重機槍依然在不停地噴吐子彈,打得日軍屍體血肉橫飛、支離破碎。
數百米外趴在地上的僞軍們親眼目睹直升機屠殺日軍的場面,當直升機向他們飛過來的時候,他們齊刷刷地從地上爬起來,向直升機舉起自己的雙手。八路軍官兵跳出戰壕,端着槍將僞軍俘虜押到一旁,集中看管。傷員擡上直升機,直升機帶着傷員返回蒼巖山機場。孫嶽山、金明帶着部隊押着僞軍俘虜離開元氏縣,第三天回到井陘縣城。
主位面印度半島曾多次發生白堊紀時空膨脹,最終吞沒十幾億印度人。幾個月前這裡又發生了詭異事件,三十多萬百姓,九萬多名國軍官兵在次位面12月12日夜裡八點多鐘集體穿越到了主位面的印度半島的海德拉巴。劉涵將次位面井陘縣城的百姓也安置在這裡,次位面大批人員的涌入,使得這座城市陷入混亂之中。荷槍實彈的國軍官兵衝進豪華住宅,將居住在裡面的百姓驅趕出來,鵲巢鳩佔。黃金、珠寶、糧食、生活用品統統遭到大頭兵們的搶掠。海德拉巴郊區矗立着數十座大倉庫,倉庫裡囤積着大量糧食、武器、彈藥、藥品等物資,劉涵在這裡安排了一個裝甲營,擔負看守這些倉庫的任務。國軍士兵在軍官的帶領下試圖進攻倉庫,駐軍開出數十輛T72坦克,將國軍嚇跑了。
次位面1937年12月12日首都衛戍部隊司令唐生智下達了撤軍命令,守軍各部因撤退失序,導致九萬多官兵滯留城內。中高級軍官大多逃出城去,滯留城中的最高級軍官爲蕭中將,時任衛戍司令。或許上天垂憐,這些國軍官兵和城中數十萬百姓並沒有遭受日軍屠殺,而是突然集體穿越到了主位面。在經歷了最初的混亂,蕭司令終於掌控了局面,對部隊進行了整編。
劉涵擔心這些國軍官兵留在這裡與外界建立聯繫,泄露這裡的秘密,他計劃逐步將他們送回次位面,抗日戰場纔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姚炳坤原爲第157師參謀長,劉涵將他和三千國軍官兵從主位面的海德拉巴帶過來,任命他爲團長,將這個團命名爲鐵血團。劉涵爲鐵血團裝備了二十門六零迫擊炮、三十門八二迫擊炮,該部使用的步槍全部換裝56式半自動和56式衝鋒槍。
這天夜裡姚團長率部離開長生口,在嚮導的帶領下翻越太行山,從娘子關和舊關之間穿過,第三日凌晨對程家莊車站發起了猛攻。程家莊車站駐紮着一個小隊日軍和兩百僞軍。戰鬥發起前,跟隨鐵血團過來的孫嶽山和金明使用遠程狙擊步槍瞄準一座炮樓上持槍站崗的一個鬼子兵扣下扳機。子彈帶走了鬼子兵的半個肩膀,鬼子兵一頭從炮樓上摔下來。兩個僞軍在日軍的逼迫下戰戰兢兢從炮樓裡出來,打算將鬼子屍體擡回去。孫嶽山和金明各發一槍,兩個僞軍也扔在了外面。
一個鬼子兵剛把機槍射出射擊孔,一枚12.7毫米子彈從側面飛過來,機槍的槍管被子彈打斷。金明和孫嶽山兩支狙擊步槍將這個炮樓的射擊孔全部盯死,只要裡面有武器露出來,立馬就是一槍。不久兩個鬼子兵抱着機槍爬到頂部,將機槍架在炮樓頂部向他們掃射。孫嶽山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放出一架無人機,無人機攜帶一枚迫擊炮彈飛到炮樓上空,孫嶽山操縱無人機投下迫擊炮彈。無人機距離炮樓只有十幾米,兩個鬼子兵打算舉起歪把子機槍掃射無人機,剛做出這個動作,就被金明射來的子彈打爛了機槍。兩個鬼子兵爬上來的時候沒有蓋上進出口的蓋子,迫擊炮彈順着炮樓頂部中間位置的大窟窿鑽進去,在第三層炮樓裡爆炸,引爆了堆放在炮樓裡的彈藥,轟的一聲巨響,整個炮樓倒塌下來,變爲廢墟,裡面的日僞軍沒一個跑出來。
端掉了擋在面前的炮樓,鐵血團的炮兵開始對車站實施炮擊,在炮火的掩護下,姚團長率部向車站發起衝鋒。這座小車站除了炮樓,在沒有高大建築物,幾輪炮擊,炮兵就掃清了日僞軍的工事。兩千官兵從兩翼包抄過去,日僞軍見中國軍隊數量衆多,自知不敵,殘敵倉皇逃出車站。姚團長派出一個營前去追殺日僞軍,自己帶領部隊立即在車站北面挖掘戰壕。
程家莊車站被中國軍隊佔領,娘子關日軍立時就變成了風箱裡的老鼠,受到程家莊和井陘軍隊的夾擊,日軍無論如何也要把程家莊奪回來。
一個大隊日軍下午趕到程家莊,對鐵血團陣地發起進攻。五輛89式中型坦克後面跟着兩個小隊日軍向一線戰壕緩緩開過來。鐵血團擁有五十門迫擊炮,雖然炮彈攜帶的不是很多,但炮彈打沒有可以聯繫蒼巖山機場,得到及時補充,因此鐵血團並沒有節省炮彈的打算。陣地後方一排迫擊炮彈飛過來,一枚迫擊炮彈純粹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居然恰好砸在一輛戰車頂部,彈片擊穿了頂部薄薄的裝甲,將內部的鬼子兵一掃而光。其餘炮彈有的落在戰車附近,有的落在後面的鬼子兵中爆炸,炸死十幾個日軍士兵。有一排炮彈落下來,一輛坦克油箱起火,還有一輛履帶被炸斷,剩下的兩輛戰車掉頭就要跑,孫嶽山和金明先後放出兩架無人機,無人機攜帶定時炸彈在坦克頂部數米處拋下定時炸彈,定時炸彈帶有磁性,牢牢地粘在戰車頂部,定時炸彈脫離無人機兩分鐘後爆炸,將兩輛戰車炸燬,娘子關日軍僅有的五輛戰車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中國軍隊全部報銷了。
日軍隨後對中國軍隊的陣地實施炮擊,然而日軍火炮剛開火,對面就飛來無數八二毫米迫擊炮射出的炮彈,鐵血團炮兵對日軍炮兵陣地進行了十幾分鍾猛烈炮擊,將日軍炮兵徹底打殘。戰車、火炮全沒了,接下來只有人肉衝鋒了。日軍軍官正在組織敢死隊的時候,十五架直升機從遠處飛過來。鬼子兵們急忙四處尋找隱蔽物躲藏起來,然而這些直升機卻不是過來空襲的,而是給鐵血團送炮彈的。
幾個小時前鐵血團就在車站裡清理出來一大片空地,十五架直升機依次降落在空地上,卸下一箱箱迫擊炮彈,飛走了,一箇中隊日軍成散兵隊形慢慢向陣地走過來。親眼目睹直升機運送炮彈,姚團長信心大增,對炮兵營長下達命令,“將所有的炮彈都打出去。”喊出這個命令,姚團長眼裡涌出了淚水,嘴裡喃喃道:“若當初守南京的時候有直升機協助,又怎能讓鬼子攻下南京。”
炮彈接二連三在鬼子中爆炸,炸起一團團血霧,戰士們在戰壕裡看着日軍在炮火中粉身碎骨,高興得手舞足蹈。儘管炮火猛烈,但由於日軍彼此距離拉得很大,並且鬼子兵十分狡猾,聽見迫擊炮彈飛過來,立即臥倒,這樣一來炮彈的殺傷力並未達到預期的效果。另一箇中隊的日軍藉着正面日軍吸引守軍火力的機會,從側面迂迴過來,姚團長急忙派出一個營和一個迫擊炮連攔阻這夥日軍。
前去追殺程家莊車站逃竄日軍的那個營由黃營長率領,在距離程家莊十幾裡地的一片山林裡同四十多名日軍展開了激戰。敵我雙方士兵躲在樹後互相射擊、投彈,雙方相距數十米,五六式半自動步槍相對於三八槍更適合叢林戰。日軍逃跑途中扔掉了重機槍,手裡只有三八槍、歪把子和擲彈筒,擲彈筒在繁茂的樹林裡無法使用,三八槍、歪把子面對半自動步槍、56式衝鋒槍和捷克造輕機槍處於弱勢,而且日軍的人數也遠遠少於國軍。這支部隊都是國軍74軍58師的老兵,作戰經驗豐富,兩三個人一組互相配合對日軍發起進攻,一個人用半自動步槍、衝鋒槍或者捷克造機槍壓制對面的日軍,另外一個士兵從側面投出手榴彈,藉助手榴彈爆炸炸起來的煙塵,他們端着刺刀衝過去,當日軍從樹後出來準備與他們拼刺刀的時候,他們同時射出槍膛裡的子彈,將日軍擊斃,幾十個日軍不到半個小時就解決了。
側面迂迴過來的日軍正在與鐵血團的一個營在數百米外對射,黃營長率部從日軍後面殺過來。前後夾擊之下,日軍頓時大亂,雙方很快就短兵相接,展開白刃戰。戰士們端着半自動步槍、衝鋒槍、輕機槍頻頻向當面日軍射擊,一根筋的日軍拼刺前退出了槍膛裡的子彈,此時只能接二連三被中國士兵開槍射殺。雖然中國軍隊不免會誤傷自己人,但比起拼刺導致的傷亡不知要少死多少人。三百多日軍在近千中國官兵的圍攻下,不到十幾分鍾就全部死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