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島號緩緩靠上鱷魚島碼頭,顧海波、常懷遠、趙太航以爲程司令派人過來了,雖然鱷魚島獨立門戶,但來者是客,面子還是要給足的,於是三個人來到碼頭迎接。
李曉平率先走上碼頭,身後跟着幾十個兵痞和船員,每個人都是一副落魄的樣子,李曉平看見趙太航,眼圈一紅,眼淚噼裡啪啦往下掉。
“這是咋的了?”趙太航迎過去,關切地問。
“程司令帶兵跑了,日本兵佔了城,爹孃、孩子都沒有跑出來。”李曉平語無倫次地哭訴道。
“什麼?日本兵?難道日本人穿越過來了?”顧海波等人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問了一句。
“我只看見一艘很大的船,上面掛着膏藥旗,不是日本人的船嗎?還有程司令帶着大批人馬跑出城,躲進山裡了。”李曉平道。
顧海波舒了一口氣,笑道:“弟妹,日本人的商船也可能掛膏藥旗。”
趙太航點點頭,“不錯,你沒有看見日本兵,也沒有聽見槍炮聲就斷定日本兵穿越了,太魯莽了。”
“程司令不是帶着兵跑了嗎?這還不說明問題?”李曉平不服氣地辯駁道。
顧海波哈哈一笑,“姓程的做過僞軍,看見膏藥旗就哆嗦。”
碼頭上的人都被這句話逗笑了。
“啊,是這樣,若是日本平民那就好了,城裡的百姓,還有我的孩子就不會有麻煩。”李曉平道。
“也不能排除日本兵穿越夠來的可能,要不咱們還是派船過去看看吧。”趙太航爲他家人的安危牽腸掛肚,很想趕過去看看那裡的情況。
“老趙,嫂子,在碼頭上說話不方便,咱們去我那,好好商量一下這件事。”一直在一旁旁觀,沒說話的常懷遠走過來對趙太航和李曉平道。
幾個人坐着馬車來到兵營,常懷遠讓廚子準備了一桌酒席,給李曉平接風洗塵,酒桌上大家一邊喝酒吃菜,一邊商討如何應對日本人穿越事件。
趙太航喝了一口酒,“依我看,咱們只有向夏島求援這一個辦法。”
顧海波點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意思,望海新城的數千百姓當初就是肖老闆帶過來的,他不會不管。”
“日本人既然有一艘大船,咱就應該防備遭到日本人來自海上的進攻,海上加強巡邏,陸地上也要在緊要位置修建防禦工事。咱們的武器太落後了,明天咱們去夏島請求張老闆支援咱們一批武器、彈藥。”常懷遠道。
“那些歐洲人不錯,稍加訓練就能派上用場,將來用他們對付日本人倒是很合適。”趙太航道。
常懷遠搖搖頭,“這些歐洲人以前在他們生活的那個時空是海盜,給他們裝備先進武器,我還擔心他們鵲巢鳩佔呢!”
“你要擔心這個,可以把他們的家屬留在島上,把他們送到陸地上去。”顧海波道。
“海盜生性狠毒,只要利益足夠大,不會在乎家眷的安危,將他們送到陸地上去,萬一他們跟日本人走到一起,充當日本人的炮灰來打我們,豈不是弄巧成拙?”常懷遠道。
常懷遠和顧海波兩個人是冤家,都看對方不順眼,見了面就難免鬥嘴、較勁,趙太航見他們又要吵起來,忙插嘴道:“主位面那邊有的是人,幾十億人口都弄過來,一人一口唾沫也把小鬼子淹死了。”
翌日常懷遠坐着探索號來到夏島,夏島碼頭與造船廠、竹山還有楊家村都鋪了鐵軌,一輛蒸汽小火車將常懷遠、趙太航送到了竹山下。兩個人在夏島總管張玉斌的陪同下,拾階而上,來到半山腰處的竹屋。
張浩沒在次位面,小菊接待了兩個人。
“張老闆沒在呀?這可麻煩了,我們有很要緊的事情要跟張老闆商量。”常懷遠道。
“你們有事情就說吧,這裡很多事我都能做主。”小菊道,儼然一副強勢女主人的架勢。
“望海新城那邊最近來了一夥日本人,他們是坐着一艘大船穿越過來的,程司令帶手下人棄城跑了,將數千穿越衆留給了日本人。”常懷遠道。
“具體是不是日本兵,是哪個歷史時期的日本人或日本兵,我們都不得而知,需要儘快派人去了解情況。”趙太航補充道。
小菊吃了一驚,沉吟片刻道:“但願不是二戰時期的日本兵,這些鬼子可太殘忍了,動不動就搞大屠殺,連孩子都不放過。”
“是呀,我們也擔心王海新城百姓的安危呢,昨天得了信就趕緊過來了。”常懷遠道。
“我先生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這件事如此緊急,那就咱們商量着辦吧,你們是怎麼考慮的?”小菊道。
“必須抓緊時間拉起一支隊伍,需要大量先進裝備,突擊步槍、狙擊步槍、輕重步槍、迫擊炮,這是最起碼的裝備,還要一批經過嚴格軍事訓練的官兵。”常懷遠道,“最好在主位面僱傭有實戰經驗的士兵。”
“哎呀!這可難辦了,我一個女人到哪裡找僱傭兵?即便能找到,沒有幾個月時間也湊不齊一支軍隊呀!”小菊爲難地道。
“是呀!沒有那麼多時間組織一支隊伍,這樣吧,我先帶一支小分隊去望海新城摸摸日本人的底細,夫人去主位面找一些僱傭兵和武器過來。”常懷遠道。
“你只帶少數人過去,會不會很危險?大陸上不僅有日本人,還有野人和各種怪獸,時時刻刻都會面臨兇險,還是等組織一支隊伍在過去爲好。”小菊道。
“夫人,多耽擱一天,那邊的穿越衆就多一份危險,時不我待,我明天一定要過去。”常懷遠態度堅決地道。
“好吧,明天我派熱氣球送你們去,島上有五十隻熱氣球,每個熱氣球可以攜帶五個人,軍火庫裡有一批武器、彈藥,隨你們挑,我讓警衛連也跟你過去。”小菊道。
“這可不成,警衛連要擔負守衛夏島的任務,誰也不敢保證望海新城那些穿越衆就沒有當漢奸走狗的,向日本人泄露了夏島的秘密,萬一日本人坐船找到這裡,夏島卻毫無抵抗能力,這裡的設施、人員都要遭殃。”常懷遠道。
“明天派熱氣球去一趟鱷魚島,把那批歐洲人送去陸地。”趙太航道。
“我對他們可不放心。”常懷遠道。
“你先帶警衛連過去,熱氣球把你們送過去,我再把張興凱訓練出來的部隊從春秋市接過來,用於守衛夏島。”小菊道。
“張興凱做生意可以,管理城市也在行,訓練部隊可就是外行了。”常懷遠道。
“張興凱也當過兵,而且是裝甲兵。”小菊道。
“哎呦!我還真小瞧張興凱了,是我唐突了。他既然當過裝甲兵,弄幾輛坦克過去打日本人,那可是摧枯拉朽,只是裝甲部隊對後勤依賴性太強,再說咱們也沒地方弄坦克。”
幾個人如何商量應對日軍穿越事件暫且不提,把視線轉到主位面,布汗在網上看到歐洲島國有一個收藏家,幾十年內收藏了八十多輛各種坦克,看到坦克,布汗眼睛就像打開開關的燈泡,頓時亮了,他離開了索馬里,按照網上標明的確切地址,來到了島國約裡克郡鄧赫奇市,找到了那位坦克收藏家,這位收藏家名叫安德魯,三十多歲,是一位機修工,自小就喜歡坦克,二十多歲的時候安德魯繼承了一份豐厚的遺產,這給他收藏坦克創造了條件。
布汗來島國之前僱了四個南亞大國的退伍裝甲兵做保鏢,布汗以武器收藏家的身份,帶着幾個英國人,來到安德魯家中。
“我對坦克很感興趣,我從二十歲起就開始到處蒐羅古董坦克,在我的藏品中,兩輛虎式坦克、一輛KV-1坦克,還有一輛T-38水陸坦克是很棒的傢伙。”布汗坐在安德魯家的客廳裡,翹着二郎腿,唾沫四濺地吹噓道。
“布汗先生,說實話我也很喜歡收藏坦克,不過我至今還沒有搞到虎式坦克,虎式坦克實在太珍貴了,一輛虎式坦克抵得上我的所有藏品,您真是太幸運了,居然有兩輛虎式坦克。”安德魯道。
“我可以將一輛虎式坦克轉讓給你,安德魯。”布汗道。
“我的天呀!您真是太慷慨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纔好。”安德魯興奮地道。
“只是那輛虎式坦克一輛發動機發生了故障,找不到配件,因此這輛虎式坦克無法開動。”布汗道。
安德魯道:“沒有關係,我可以給那輛坦克換一臺引擎。”
“我能看看你的藏品嗎?”布汗道。
“當然可以,如果您喜歡其中的一些坦克,我可以贈送給您,就算咱們交換藏品好了。”安德魯道。
“你這個主意不錯。”布汗道。
安德魯打開一座座停放坦克的車庫,向布汗一一介紹他的藏品,布汗站在一輛高大威猛的坦克跟前,指着坦克對安德魯道:“這輛坦克你能開嗎?”
“這是克倫威爾坦克,我買到的時候,一些部件已經損壞,我把坦克送到工廠,歷時兩個多月,花了一大筆錢才修好。這輛坦克也爲我賺了不少錢,電影公司拍攝二戰題材的電影就會租借我的藏品,其中這輛克倫威爾坦克被租借的次數最多。”安德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