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一個人,救一個連銀狐的血都救不了的人。*$百+度+搜++小+說+網+看+最+新+章+節****”何迤一眼前浮現出那張嬌弱的面孔,耳中響着她柔軟的聲音,那個女子受了那麼多不該受的苦,她要幫她。
聽到銀狐的血也無法解的毒,南山採蕨眉梢猛地上挑,既感興趣又心有疑惑,“誰?中了什麼毒?”
“宋僮,體內中了千年寒蟲的盅毒。”
“那也不該救不了。”南山採蕨眯起眼,那原本就不大的眼瞬間變成一條線。
“拖延時日過長。”
就在這時,林驌蕭點頭,朗聲道,“可以,但不可讓其他人知道我是誰,你更不能告訴任何人我有十級煉魂的事。”
顯然,對他來說甜點的誘惑高於一切。
得到這個承諾,何迤一心裡竟有幾分愉悅,這就是救人助人的感覺吧。
錘音響,交易成。
何迤一與林驌蕭商議好幫宋僮除去千年蟲的時間和步奏後,轉身要走。
“站住!”
兩道聲音一起發出,何迤一皺眉,而後恍然大悟,她原來忘記來這裡最初始的目的。
不久後,原本冷清的廚房裡傳來嘩嘩的水聲、菜板和鐵刀相碰後規律的聲音、油開始冒泡時茲茲的響聲以及之後將整個院子都籠罩住的菜香。
屋內,何迤一盛出一道又一道的菜餚。
屋外長耳銀狐趴在門檻上,吱吱叫個不停,目不轉睛的看着屋內那個忙碌的身影,南山採蕨不時將頭探進去,使勁聞一遭後拿起腰間的葫蘆,一口烈酒灌下去,而林驌蕭卻是靜靜的站在別間,一臉鐵青。
師父用權勢和師威鎮壓了他,讓何迤一在這院中的第一次下廚全按師父的口味做,完全沒有他喜歡的甜點。
雖然都是吃貨,但也是各有所愛,林驌蕭不是沒有爭過,但被南山採蕨一句話堵住。
“她是我今日從大街上搶來的。”
做菜對何迤一實在是沒有什麼難度,而且做菜時她很快樂,吃自己做出的美味時她很幸福很驕傲,但林驌蕭買的菜實在讓烹飪很有難度。
他看似買了很多食材,種類卻少的可憐。
十節蓮藕,兩個很大的南瓜,一大塊牛肉,以及各種顏色的糖和醬。
何迤一問他爲何買這些時,他說的理所應當,“蓮藕白淨,出淤泥而不染,值得我買。賣南瓜的婦人只剩這兩個南瓜了,我便買了,至於那些糖,我是買來讓你做甜點的。”
何迤一聽了這個解釋,不由得苦笑,不是說多年遊歷各國嗎?怎麼連生活的基本常識都沒有?
雖然食材種類少的可憐,卻也難不倒何迤一。
她做的第一個菜便是桂花糯米藕,這個菜雖然步奏繁雜,但何迤一在這間幾乎沒被用過的廚房裡找到了半斗極好的糯米,覺得不用放着也會被南山採蕨他們浪費。
糯米洗淨,泡好後瀝。蓮藕去皮洗淨,蓮藕粗的一端切開,把糯米填入藕孔。
裝滿米後,將切下來的蓋子放回原處,將藕放入燜鍋內,加入沒過藕體的水,加入冰糖和幾顆紅棗。
蒸了一半的時間時,便能聞到蓮藕和糯米濃厚的香氣,銀狐幾番想竄到鍋蓋上,都被蒸汽燙的跳走。
桂花糯米藕出鍋放涼後切片,淋入桂花醬第一個端出廚房。
原本以爲沒有甜點的林驌蕭在問到這個味後,猛的笑起來,看着何迤一道,“畢竟你我先相識,也怨不得先給我做出甜點來。”
話畢,他得意的看了一眼南山採蕨,這才發現他老人家已經把半碟子藕吃下肚了。
何迤一第二個做的是糖醋藕片,雖然是很尋常的菜,但她做出來便別有一番滋味,其一是她切出的藕片極薄,放入嘴中脆而香,其二,藕片沒有放油,毫不油膩。
第三個菜依舊是藕片,清燉獅子藕,沒有豬肉用牛肉代替,味道卻更是純美,嚼起來滿口溢香。
何迤一出鍋的第四個菜算是小吃,香酥藕餅,金脆酥黃,口感極好。
南山採蕨吃罷四個菜才發現原料都是藕,疑惑的看了何迤一一眼,想着這姑娘手藝的確不凡,一種材料便可做出如此多的花樣,而且每道菜都有自己的特色,色香味俱全,實在難的,一定要將她牢牢拴住。
何迤一哪裡知道老人想了這些,轉頭又回了廚房。
只有蓮藕和南瓜兩種菜,牛肉又少的可憐,做了清燉獅子幾乎用光了,也就是說何迤一可以用的只剩下南瓜。
或許爲了自己她不會給他們做這麼多花樣的菜式,但想着明日林驌蕭就去驛館用煉魂治宋僮的盅毒,她便不願隨意應付。
又在廚房翻了一遍,發現了兩個鹹鴨蛋,何迤一眼睛立馬亮了。沒一會一大盤鹹蛋黃焗南瓜便端了出來,白淨的盤子上碼放着一根根酥黃香軟的南瓜,甜味和鹹味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最後,何迤一熬了一個南瓜粥,南山採蕨的碗裡放了剩下的牛肉和鹹蛋的碎末,而林驌蕭的碗中放入何迤一剛剛熬好的糖漿,甜而不膩。
大功告成,她帶着銀狐迅速離開,只留下屋裡的二人。
“師父,我覺得你就算把醫術和占卜都傳給她,我們也賺了。”林驌蕭喝完濃稠的南瓜粥,滿意的笑着。
南山採蕨甚至伸出舌頭去舔食碗底的粥,“尋常的菜餚在她手底下便變成了美味,的確很值。”
就在兩人其樂融融談論今日的吃食時,突然停下,無論是屋內或是院裡都是一片寂靜。
很顯然,有人來了,而且來者不善。
林驌蕭放下碗,向外走去,迎面遇到了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男子面無表情,渾身散發出一種冷冽的氣質。
“蘇兄,有何要事,竟然親自前來。”林驌蕭作揖,一臉笑意,但這笑容中已沒了之前的溫和,十分狡黠。
林驌蕭其實要比蘇桎一大上兩歲,但蘇桎一不介意別人稱他爲兄長,他冷冷問道,“你來華國是何意?”
“想來便來了,不知上次的藥丸蘇兄可否按時吃,身體又是否恢復了?”他指的藥丸當然是四個月前他曾代替南山採蕨給蘇桎一的無情丹的解藥。
蘇桎一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回答,依舊面無表情,向屋內走去。
這時,林驌蕭臉上那的笑意才散,伸出長長的手臂將蘇桎一攔住,“止步。”
“我要與師伯說話,你爲何攔我?難道想逼我動手?”蘇桎一眼睛直定屋內之人。
“這麼多年也沒聽你喚過半聲師伯,怎何迤一帶着蘇棯煜的身體拜我師父爲師,你便尊敬起來,喚他爲師伯?”林驌蕭這話裡別有用意,但蘇桎一隻當耳旁風,完全置之不理。
“我妹妹便將你打的臥牀七日,若我出手你又有什麼能力能擋得住呢?”蘇桎一表面上很平靜的與林驌蕭對話,心中卻有些震驚,既震驚南山會受何迤一爲徒,又震驚何迤一會拜這個師傅。南山的性格是何迤一最不喜的,她怎麼會接受這樣一個酒鬼做老師?
“太自信了。”
“即便你有十級暖性煉魂又如何,不懂戰鬥的人煉魂再高也無用。”
林驌蕭臉突然白了,這世上知道他擁有十級煉魂的除了他自己還有師傅和那個早已忘記他的父皇,當然還要加上今日的何迤一,但蘇桎一爲何會知道?
蘇桎一看到他驚訝的表情,目光中多了幾分輕蔑的神情,“麥國世子的煉魂竟是天下第一,若說出去想必會轟動一時,但你沒多少日子了,說出去還不如不說。”
林驌蕭不可置信的看着蘇桎一,搖頭讚歎,“四個月前你便知道了我是越國世子,但那時你並未說這些。”
“那時我只是懷疑,但經過你和棯煜的一戰,我再不知道便過於遲鈍了。”
“不愧是蘇將軍,但你今日來此是何意?爲了你華國的世子之位?”林驌蕭是四皇子的坐上賓客,如今他的師妹代替蘇棯煜做四王妃,那麼他沒有不支持四皇子的理由,當然前提是如果四皇子願意做這個世子願意讓他支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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