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個月中,瑜國多次暗派擅毒盅者毒害控制其他三國皇族、官員、平民,餘惹是生非。
蘇桎一早已派人查清使盅術者,一共五人,使用的盅蟲均不同,卻都是出神入化。一個月前五人進入華國爲非作歹,蘇桎一將情報上稟宇文臻,皇上示意無須留情,蘇桎一親自前往。
當日,五人中一人斃命,二人重傷。能將盅術運用的出神入化,定是瑜國皇族,既然是瑜國皇族,那麼此番行爲必是聽從皇上安排。
華國皇族煉魂雄厚,國力豐盈,鐵騎無數稱霸四國。自有實力自保,然華國皇族宇文族向來講究“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之說,斷不會關門自保。有意給瑜國一次較大的懲戒,亦或直接出兵奪走瑜國一半的領土以此將其勢力削弱。
華國在北方,越國在其東部,兩國相交甚好,宇文臻暗派蘇桎一出使越國說服其加盟並商談削弱瑜國的決策。
到了越國的這幾日中,蘇桎一不單將宇文臻的意思轉告給越國當朝皇上公良笛雨,並說服他。之後更是同越國幾位重臣秘密謀劃,幾乎日夜不寐。可即便公事如此繁忙,他仍舊抽出時間來指導何迆一練劍。
二人一同走出練劍的大廳,蘇桎一低頭看了一眼何迆一,只見她兩頰緋紅,額前和耳鬢的頭髮都被汗水浸溼,卻笑的合不攏嘴。
蘇桎一見她一直傻笑,只得咳了一聲,將她的注意力從傻笑中揪回,“出去不要惹事,夙夜會暗中保護你。”話畢,不多做停留便走了。
看着那道白影離去,何迆一先去找了夙夜。將蘇桎一的囑咐告訴他,卻沒料到他早已知曉雖無可說之事,但她還是在夙夜的屋子中轉了幾個來回,多反思量終於開口,“能給我些銀兩嗎?出了門難免想買點什麼。”
她一路跟着車隊,清楚權利在誰手中而銀兩又在誰的包中,因此得到蘇桎一的許可後馬不停蹄的就趕到夙夜這裡。
懷中揣着銀子,何迆一一蹦一蹦的回了房間。
第二日一早何迆一就換了一身顏色鮮亮的碧霞雲紋聯珠對錦衣,又爲自己梳了個得體的髮髻,首飾一樣不缺的將自己裝扮起來。她不知多麼的想將這張長相普通的臉模扒掉。顯露出它下面那張冷漠嬌美的面容,但實在不願看到蘇棯煜的臉,只得作罷。
在此處住了八日。今日是第一次出門,如果不是每日都忙於練劍,穿着隨意,何迆一都要有種自己是古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的錯覺。
她剛出門,夙夜突然出現的眼前。“公子囑咐過,請蘇小姐在午飯前回來,他有事需見你一面。”
何迆一點頭應承,擡腳就走。
她是穿越而來,對古代的東西自是好奇不已,走走停停沒一會就到了中午。夙夜催她回去。她眼癮完全沒過夠,而且東西也沒買幾樣,自然不願搭理他。只是隨口應付。
夙夜此刻右手中抱着兩批布料,左手提着一堆零碎的東西,稍有不慎就會散落。這種活他從未親自幹過,若是在華國,他定是不願這副模樣出現在大街上。
突然。她看到一個店面考究的瓷器店,又想起在佛腹中見到的那些價值連城的寶貝。想去比較一番。
扭過頭一臉歡喜的招呼夙夜隨她入內,但夙夜此刻的臉比他的衣服還黑,輕輕搖頭示意自己不感興趣。
何迆一撇嘴,獨自進去,只見店中擺滿了花花綠綠的瓷器,色彩的確豐富,模樣也各有特色。可這些對於在佛腹中見過那麼多上等瓷器的她來說,都看不上眼,頻頻搖頭,但眼珠子依舊被這古代的物件弄的發亮。
店家或許見她穿着華麗是富貴之人,或許是其他原因,默默的從後屋拿出一個白色的細嘴長瓶,向她走去,“小姐,您看這個,本店的鎮店之寶。”
何迆一眼睛還在別處,但聽到鎮店之寶四個字,下意識的轉過頭來,將手微微向前伸去,但只一眼便將眉頭皺起,手也縮了回來,“這個......”
後面的話還沒說,就聽到瓷器破碎尖銳的聲音。
隨後,店家便大嚎起來,“這位姑娘,您不喜這白玉瓶,也不該將其砸碎啊,這不但是本店的鎮店之寶,更是我祖上傳了六代的寶貝呀!它碎了我這店還如何開得下去!我哪裡還有臉去見我的列祖列宗!作孽呀,我本想將它留給有緣人,今日見到姑娘有意轉讓,卻不曾被你給摔了!”
店家的嚎叫聲引來了不少人在屋外觀看,何迆一先是詫異的看着他,又疑惑的看了一眼門外看熱鬧的人,以及門邊兩個身體強壯隨時準備動手的人,突然明白了什麼。
原來她要被人訛詐了!
要訛詐她!
何迆一哼了一聲,隨後掃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若在過去,她的確會被人訛了,那種性子不被人騙纔怪!但是現在,她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這位店家,空口無憑,你怎能說是我摔了你的瓶子?”
店家沒想到這姑娘對眼前的陣勢毫不畏懼,反而言語清晰的問他,先楞了一下,而後大聲道:“難道我會自己摔了自己的祖傳寶貝嗎?”
“若是祖傳寶貝那當然不會摔,可若不是祖傳寶貝......”何迆一盯住眼前想訛詐她的人,狡黠的笑了笑。
店家年歲大了又是本地人,完全不懼怕一個獨身來店中的外地姑娘,挺直了身子,一副比先前更有底氣的模樣,“你一個外行,莫要胡說,你先前說我是空口無憑,那麼就問問大夥,有沒有看到你砸碎了我祖傳寶貝的人!”
“我看到了!”先後兩個婦女喊道。
何迆一眼底盡是不屑,迅速扭頭瞪住要上前作證的兩個婦女,“大嬸,我記得你之前一直坐在屋外曬太陽,您是哪知眼睛看到我拿着這個瓷瓶,又將它摔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