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好吃!
葉沃若點點頭,隨手又撿起一根,兩根蔥一般白嫩的指中間捏着金黃的薯條,一臉的享受。*****請到s~i~k~u~s~h~~o~m看最新章節*
“屋中還有嗎?我給母后帶些嚐嚐。”公良宙斯一邊往嘴裡塞薯條,一邊偏過頭問何迆一。
“有,能再炸出一盤,世子可以裝在食盒裡給皇后送去,只是皇后胃口不好,或許不該吃這個,我可以做些蛋糕。”
沒想到公良宙斯吃到了好東西自然而然的想到他母親,他一個大大咧咧、玩世不恭的人對母親竟這樣細心。母子母女只見的親情,何迆一有些陌生又有些羨慕。
她不敢回憶與母親在一起的記憶,甚是記不清母親的臉,但此刻卻想幫公良宙斯完成這份孝心,即使這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無妨,我母后不過是最近沒什麼新鮮的吃食,這個她會喜歡的。”
何迆一點頭,回到廚房將剩下的土豆條炸了,公良宙斯一臉歡喜的將薯條送往皇后的寢宮。
她洗淨手從廚房出來時,之前那盤早被吃了個乾淨,而她忙活個把個時辰卻什麼也沒吃到。院裡只剩她和葉沃若,坐了一會她猛然意識到從他們進來後這裡沒有出現一個丫鬟或是太監。
原本不想多言,但實在閒的無聊,向蹲在花園邊玩弄花草的葉沃若問道:“這裡怎麼就你我二人,其他人呢?”
“我不喜歡丫鬟太監,我在的時候他們都會出去,這會大概是在院外。”葉沃若剛纔吃的很滿意,心情大好,不單回答了何迆一的問題還解釋了兩句。
葉小姐可真是不好伺候,一會暴躁、一會乖巧、一會又冷漠,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脾氣?
不過即便這樣。何迆一仍然認爲她比永遠冷漠蘇棯煜好相處的多,更何況這個丫頭完全沒有蘇棯煜那種細密的心思,相處起來不用費腦筋。
“我準備進去做幾個小蛋糕,你想看嗎?”何迆一實在是太餓了,剛纔吃進嘴的那兩根薯條不單沒起到填飽肚子的作用,反而勾起了她的食慾。
“蛋糕?”
“就是鬆軟的點心。”
“哦。”葉沃若一知半解,木訥的點頭。突然,她神色變得緊張起來,挽住何迆一的胳膊輕輕一躍。
轉眼間二人已立於屋頂。
“葉姑娘,你這是做什麼!不想吃說一聲就好......”被突然從地上帶起。何迆一臉色刷的一下變白,心咚咚咚的跳的很快。
葉沃若警惕的環視四周,“有迷香。”她是越國太醫院院使的女兒。善於醫術,前一刻聞到迷香立刻帶着何迆一飛起。
這種迷藥別稱是半刻香,瑜國盅師習慣用這種迷香。它會讓人在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內失去知覺,而在這短暫的時間,盅師會將盅蟲種在被迷暈的人身上。
迷暈的人片刻後醒過來。身體沒有任何異常,甚至不知自己剛纔中了迷藥,但盅蟲卻在身體中迅速地繁殖,等發現時一切都來不及了。
什麼!何迆一哭笑不得,她剛進宮才幾個時辰啊,就有這種事!
她的命怎麼這麼背?
而且。看起來很是瘦小的葉沃若竟會輕功,還將自己從地上“提”了起來!被一個小自己兩歲的丫頭提起來!
葉沃若拽着何迆一的手緊了幾分,緊接着二人騰空飛起。飛起的同時她另一手向她們飛去的方向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她父親前段時間特製的殺死普通盅蟲的粉末。
二人落地後。何迆一被葉沃若的粉末嗆的咳嗽,什麼話都來不及說,只聽到屋頂傳來一陣尖銳刺耳的女聲。
“早告訴你等她們去了屋裡再撒藥,這下可好,被這小妮子一把白粉把我精心侍養的盅蟲給弄死了!小五。這說這該怎麼辦?是不是該把你的小鼠借我使兩日?”
緊接着一個年輕卻語調不耐煩的男音傳來,“三娘。你一葫蘆的蟲子,還缺剛纔那幾只?我今日不方便,你下去把她們收拾了吧。”
“何必說的那麼難聽?收拾?我不過是要去見見兩個小姑娘。”
“你不一刀解決了她們,卻大費周折的用會讓人皮膚腐爛的盅蟲,用意何在?”
“有些事你知道便好,何必多說!”從聲音可聽出屋頂上的女子有些怒意,緊接着屋頂傳來一聲轟響,屋頂的磚哐哐噹噹的落下。
何迆一聽了二人的對話,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如今屋頂被砸了一個洞,她更是一驚。
屋頂上爭論的二人前後落在地上,女子三十歲的年紀,臉上泛着暗黃,身着棗紅緊身衣,腰間繫着一個略大的白皮葫蘆,袖子和腳腕都是緊口,更顯她大手大腳。
葉沃若心中想:這個白皮大葫蘆裡面應該裝着盅蟲。
後面落下的男子一身明黃色的錦衣,身子修長,手裡握着一把青色的劍,頭上戴着一個黑色的帽子,邊沿的一圈薄紗遮住了他的面容。
葉沃若很自然的用手將何迆一攔在身後,自己站在前面,警惕的問道:“你二人來此做什麼?”她從聞到迷香的氣味時便知來人應該是來自越國最近活動頻繁的五人,因此語氣中滿是敵意。
這樣一個動作讓何迆一心裡一軟,感激的看着葉沃若直挺挺的脊背。
男子拍着衣袖上的灰塵,朗聲道:“跟了你們半日,好不容易等你們公良宙斯那傢伙走了,原本要一舉得勝,沒想到你這丫頭不太好惹!”
“小五,看到漂亮姑娘又想湊上去了?就這小妮子,你一根指頭就能幹掉她,什麼叫不太好惹?而且,你是忘了上次吃了什麼虧?”
“三娘......”男子語氣焦急,生怕三娘說出什麼。
不等男子說什麼,葉沃若已從腰間的挎包取出她常用的武器,一個粗粗的鐵鏈頂端掛着一個橢圓的,上面有着凸起的大鐵塊,強硬的喝道:“是你們自己走出去,還是我打你們走?”
何迆一沒想到不講理而且暴躁的葉沃若在這種場合下會有這樣的膽識,會這般護着自己,一種暖暖的感激在她心底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