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秦楓坐上兄弟們連夜找到的馬車,徑直往秦家莊園方向奔去。他知道此刻的東京肯定已經亂成一鍋粥,若是不盡早離開,那麼城內搜索完之後,就該輪到城外及周邊。
而他們這一大羣人,個個都長得孔武有力,個個都懷揣兵器,那麼定然就是朝廷最大的懷疑對象。
因此早一刻離開東京範圍,早一刻回來秦家莊園,那麼多一份安全少一分危險。
馬車在官道上疾馳,秦楓估計朝廷的搜索至少也得一兩天之後纔會往外排查,至於發出文書四處設卡檢查,又至少是三日之後的事情。那時大家已經離東京幾百裡之遠,應該安全第一了。
只是現在讓秦楓最爲關心地是,強大如行者武松和花和尚魯智深這樣的高手,怎麼會一身鮮血出現在他面前?他們不是在和那個方天涯飲酒作樂,實施自己的調虎離山之計嗎?
難道那個方天涯武功如此高強,能夠將他們兩人的聯手打敗?還是他們兩人遭到了伏擊,因此才受到了重創。
他回頭看了看仍然在昏迷之中的武松和魯智深,心中不忍將他們叫醒,便苦笑一聲守候在旁邊,獨自飲着苦酒解悶。
兄弟們在這半夜三更之時,一共找來了五輛馬車。都是從周邊的鏢局借來的,不但花費不少,而且也算是磨破了嘴皮。
李彩霞和李師師兩人乘坐一輛馬車,秦楓、武松、魯智深乘坐一輛馬車,十來個受傷的兄弟們乘坐剩餘兩輛馬車,其他人都騎着駿馬前後擁護,拱衛着馬車的安全。
九紋龍史進提着青龍棍走在隊伍的最前頭,拼命三郎石秀拿着鑌鐵長棍在隊伍的尾端壓陣。一行五十多人披星戴月一路奔走,直逼薊州飲馬川。
一聲咳嗽,魯智深猛然坐了起來。他渾身被汗水浸溼,表情十分驚恐。
秦楓連忙坐了過去,寬慰道:“魯大哥,你是不是坐噩夢了。現在我們已經安全離開東京,正連夜往薊州秦家莊園而去。你什麼都不用管,好好養傷就是了。”
魯智深見到秦楓笑容可掬地坐在他面前,心中恐懼的情緒頓時消弭了一大半。他長長吐了一口氣,表情仍然有些驚恐和不可思議。
“魯大哥,你身上有七八處傷口,我們已經爲你簡單包紮了一下。等到明日進入市鎮,再找好的郎中爲你醫治。現在你先躺下休息,其他的等養好傷在說。”秦楓知道魯智深和武松絕對遇到了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因此對內心的打擊非常大。所以他雖然心中十分想知道事情的經過和發展,但是爲了不傷害魯智深脆弱的內心穩定激動的情緒,他選擇了不問。
魯智深卻嘆了一口氣說道:“真是讓人慚愧呀,你叫我怎麼睡得着覺。”
秦楓微笑着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又何必太過介懷。先將傷勢養好,等時機成熟我會親自領兵爲你報仇。一雪今日之恥!”
魯智深點頭說道:“今日栽這麼大的跟斗,將來一定要雙倍還報,絕對不能便宜了方天涯那狗賊!”他咬牙切齒,眼珠都差點瞪出來,看來對今日之恥印象極爲深刻。
“好了,什麼都不要說了,一切等到你傷勢好轉再談好嗎?”秦楓仍然在寬慰魯智深,雖然他已經從對話中得知讓他們受到傷害的那個神秘的方天涯,但是經過結果他卻仍然不知曉。爲了魯智深傷勢能夠早日康復,他強忍着心中的好奇,想讓魯智深好好休息一下。
“秦莊主,你不用勸我。”魯智深說道:“我的傷勢並沒有大礙,死不了的。而且經過了這麼久的休息,已經康復了一大半。現在我要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你,我們秦家莊園一定要做好防範,前往不能被這個狗賊鑽了空子。”
秦楓關切地問道:“魯大哥,半夜三更要你這身受重傷的兄弟討論莊園之事,真是難爲你了。你的身體能不能夠承受?需不需要休息一下明天起牀再說?”他仍然對魯智深的身體極爲關心,畢竟他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兄弟之間的情義比什麼都要重!
魯智深點點頭道:“我的身體沒有大礙,請莊主不用擔心。”
他徑直問道:“秦莊主,你讓我們引開那個方天涯,實施調虎離山之計,那麼河道之中的地下迷宮,是不是已經被成功搗毀了?”
秦楓微笑着點頭道:“不錯,正是由於你們成功實施了調虎離山之計,我的水淹七軍計策方能從容實施。否則這地下迷宮中有上千兵馬,加上一個厲害的史文恭,憑藉我們幾十個人,根本沒有辦法將他們一網打盡。你們可謂是勞苦功高,小弟感激不盡。”說完,對着魯智深拱手作揖。
魯智深連忙還禮,他驚訝地說道:“這地下迷宮中竟然有上千人敵人嗎?那麼這個地穴真是太大了,幽蘭教的野心也太大了。”
秦楓深呼吸一口氣道:“這算什麼,地下迷宮的構造是能夠容納兩萬軍隊。而且裡面已經放置了上萬兵器和戰甲,無數的軍需物資,還有許多金銀錢糧。他們的三個出口全部對着皇宮大院,他們是想造反,想一舉奪取大宋的江山。”
魯智深呼吸有些急促,他連連點頭道:“不錯,幽蘭教的志向就是想奪取大宋江山,這也是我爲什麼急於向你彙報的原因。”
秦楓詫異道:“這件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那方天涯酒後失言,將陰謀和秘密告訴了你們嗎?”
魯智深嘆了一口氣,思想飛回到了和方天涯一起在酒肆飲酒的那一刻。他不斷嘆息着說道:“秦莊主,告訴你一個重大秘密。那個方天涯就是幽蘭教的尊主,幽蘭教的無上領袖。”
“什麼!”秦楓倒抽一口涼氣道:“方天涯就是幽蘭教的尊主?這個邪惡的組織首領!他怎麼會親自來到東京,難道不怕被官府捉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