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命令過後,啊威和啊虎只得擡上那男人準備帶回屋養傷。擡起要走的時候,架子上的男子竟然開始無徵兆的清醒過來並猛烈咳嗽,這使得擡着人的兩人感到很棘手。男子醒來的不是時候。果然是如他們猜想的那樣的,王爺有反應了。
“站住。”木遠浩命令。對方不咳不要緊,這一咳倒讓他產生了現在就想看清對方面目的強烈。這是一個怎樣的男人,他爲什麼會昏迷,爲什麼會病得這麼嚴重?他的皇妃纔出去短短几日就跟了他,實在叫人怒從心頭來。“把他的臉轉過這邊來。”
威、虎不敢怠慢,只得放下架子,虎過去用手翻過男子的臉朝王爺這邊來,好讓王爺看個真切。
木遠浩還沒看人,就準備把心中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出來,他要質問他。可是當他怒目對向男子時,他臉上的表情是錯愕的。很少有人抑或事情能讓他重視或錯愕,但不知爲何這次……???
“霧天?”木遠浩憤怒的眼神開始變全無乃至柔和。他輕輕的用手摸在比他更年輕一些的男子臉上,只是個小夥子,16、17歲,快17了。比他小了一兩歲,卻也在戰場上歷練廝殺過無數敵人。他的部將,年輕的小將。
“你們在哪座山發現他的?”他心中已經猜到了一半。
“回主子,是忘憂山。他掉到了半崖壁的樹上,剛好皇妃正好在攀崖壁,就被皇妃救下來了,皇妃因此也受了不少傷。”
手上臉上都有一些擦傷。救下來即費勁又危險,費了許多時間及風險,總算人平安下崖了。以至於皇妃回來連人影都沒見,大概太累了歇息了吧。
“王爺我……。”小夥子很艱難的用一隻手拉住木遠浩的衣袖,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眼裡面竟然在莫名打轉。雖說男兒流血不流淚,他卻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追隨了兩年,在戰場上和他很默契的王爺就這麼……
“威、虎,把他送到皇府最好的客房,叫幾個丫頭輪流守夜伺候,還有,以最快的速度把御醫叫來醫治。如果有什麼閃失,我拿你們質問。”
木遠浩吩咐着,眼睛不自覺的朝自己住的屋子看去。剛纔看清那人的情緒激動變平和,現在腦中又有了一瞬的煩亂。腳步也不由自主的重新邁進了屋內。
她還是安安靜靜的昏睡在冰冷的牀邊牆角的地上。他下手太重了,人直接撞暈了。而他剛纔太氣憤,竟然沒有抱她到牀塌上躺着,任她在冰冷的夜裡的地上睡着而無動於衷。
陷入了一陣混亂的沉思之後,他終於朝她走去,把她抱起。這次她算不得水性楊花。霧天的爲人他清楚,很乾淨很真,有爲國的熱血。他不會隨隨便便和女子在一起,就連見到女子,有時都會有大男孩子的害羞。
把她放入牀內,蓋上毯子。凝視着她不知何睡夢表情的臉。對不起在他心裡油然而出,然後他懊惱的發現他的失態。手胡亂的抓着自己的發,任其凌亂的懊惱。終究給他的是一陣心煩再加心煩。他到底什麼了,在煩亂什麼?
髮絲在他的手間變得有些零散而下,卻是散得更好看魅力,像髮型師專門把一絲不苟的發,故意弄成像自然零散那樣好看。第一美男美得有點不像話。如果他沒有絕世俊美的容顏,他有否嫌棄不算最美的土國公主?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要選的是五國最遜最差的公主,那是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