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兒一路跟着木遠浩出來,這樣子倒是讓木遠浩納悶了。
意欲何爲?
“蠢人,快給我道歉。”
伊兒並不打算放過木遠浩。
“……”
不理她?
伊兒抓住他的衣袖一直往回拉,不道歉他休想走。
腳步收住,男人漂亮的眸子裡一直閃着她憤怒的可愛模樣。
嘴角彎彎一笑,晚上的時候月亮都不敢出來與之媲美。
促狹的貼近她,“難道本王剛剛說的話,伊兒姑娘動心了?”
動心?誰動心了。
“噁心。”
伊兒微微退後幾步,離危險遠些。
木遠浩上下打量着她,“雖然脾氣差了那麼點,禮節也全然不懂了那麼點,不過,只要你每天肯在本王面前露兩三次面,本王倒是可以考慮納你爲妃。”
……
每天見兩三次面能飽啊,怪人。
“我不答應。”
伊兒回答得乾脆直接。
“這樣啊,那我得考慮考慮。要不這樣吧,先不嫁也行。不過這幾天你可得出現在本王面前勤一點,不然……。”
詭異的威脅,十足的把握,看那眼神就知道。
自己真要掉進他的陷阱裡了?伊兒有不詳的感覺。
壯壯膽,“不然怎樣?”
“你土烈皇兄現在在木國對吧?要是讓土國的子民知道,堂堂一國國君放着國家事務不管,千里喬裝前去他國,你想你土烈皇兄要面對多少壓力?”
木遠浩低低的說着,說完,脣就被一隻小手快速的堵住了,嘴角的笑容更是燦爛。就知道她會怕。
“你給我閉嘴,不準再說了。不就是給你做牛做馬嗎,本姑娘樂意奉陪。別怪我不提醒你,我就怕你看到我會看到不想再看,悔不當初。”
伊兒恨恨的向他預警,別告訴她她是好欺負的。
“要是看不到你,我才悔不當初。”
木遠浩突然收去笑容,死死的盯着伊兒,伊兒只好尷尬的別過臉去。
身體又被板正,正視着他。
“那現在先來一個吻安慰我吧伊兒姑娘,你皇…”提醒的“皇”字未說完,伊兒的臉已經識趣急急湊近,在他脣上蜻蜓點水的碰觸了一下,癢癢的,脣已經像碰到瘟疫一樣離開了他的。
看她一臉的怒氣,顯然也知道對付不了他,又怕他接下來說出她土烈皇兄的事,便及早的用一個淺到不能再淺的吻堵住了他的嘴。
這吻淺是淺,怎奈如毒藥呢?
舌頭輕輕的舔過去一遍,芳香一片,回味無窮。
“無賴!明明跟麗兒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還要去招惹別人,可恥。”
她討厭他,討厭他不懂感情,不懂爲他付出的人。
他就不怕麗兒傷心嗎。
咳咳,怔愣了一下,木遠浩哭笑不得的看着伊兒。
他和麗兒?夫妻之實?
“姑娘,謠言止於智者,您恐怕只能歸爲愚類之人了。”
本以爲木遠浩這樣的人不會推脫責任,沒想他和天下的那些無恥男人一樣,都是壞胚子。
明明是伊兒親眼…,嗯,不對,什麼來着?
“你還狡辯,兩年多前那次燈會,那晚我明明看到你深夜才從麗兒的房間走出來,你別以爲我不知道。”末了,怕他誤會,伊兒又補充了一下,“我不是故意跟蹤你的,是我那晚睡不着,出去吹風見到的。”
兩年前的燈會,好像是有印象的。
原來那晚她是裝睡,肯定吃醋了不少,不然怎會現在還記得。
這誤會要是解不清,怕是他這輩子都要被她安上花心的罪名了。這丫頭十足的感情專一勁無人能及。
自然的拉她進懷裡,她身上淡淡的自然體香讓他沉迷,語已經有些沙啞。
“丫頭,沒有人能讓本王想要極力去解釋一件事情半分,唯獨你,本王要破例了。聽着,”他的熱氣吐在伊兒的脖頸處,癢癢的,他的聲音好聽得又開始要招魂了。“那晚本王和麗兒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你如果真要把本王想象成一個對一晚上都在發燒的女子做出那種齷齪事情的人,本王也沒辦法。反正本王在兩年多前就把王府給散了,證明本王清白的(下)人也極難找到了,你要是願意誤會下去,本王能怎麼辦能?只能寵着你,任你吃醋發脾氣了。”
不是不能找到,只是他相信懷中的這個蠢女人還沒蠢到那種地步,她會相信他的。
他在跟她解釋?等等,他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爲他和她還有什麼牽扯呢,如此般曖·昧不明的話也能說得出口。
推開他的懷抱,她纔不要他的解釋。
“誰要你的解釋,我只是替麗兒不平而已。當初不是聽說你要娶麗兒爲妻嗎,如今呢,麗兒去哪了?”
這是伊兒的疑問。
“她不願意嫁我。你知道的,我要娶她那是因爲她對你有救命之恩,並且因此毀了容顏。麗兒不嫁我,也是因爲知道我的心不在她那,所以她拒絕了。”
“胡說,我跟你什麼關係,你那麼恨我,什麼可能是因爲我纔要娶麗兒。”伊兒的心已經撲通撲通的亂了,他的話怎麼那麼容易讓人相信呢。討厭。“我跟你說哦,我現在雖掛着什麼土伊公主的公主頭銜,其實我真正的身份也根本不是什麼真的公主,那是我爲了平息土國與木國的怒火,才請求土烈哥哥這麼跟你們木國解釋的。什麼雙胞姐妹的事,根本就沒有的事,一切的錯都是因爲我。當時土國皇帝伯伯和土烈哥哥並不知道我的身份,由於相貌跟土壤公主相像,所以他們以爲我是土壤公主,就把我嫁來了木國。我是貪圖富貴,所以沒跟他們解釋。沒想到一下子就穿幫了,你現在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雖不是因貪圖富貴才嫁來,這理由卻是最能讓人相信的,所以伊兒選擇了這麼說。她不想再騙木遠浩,不想他再一次受騙,該對她怎樣懲罰她認了。
以爲木遠浩聽到這的時候會一聲暴怒,然後把她掐死。伊兒都做好了準備,甚至閉上了眼睛在等待那漫長的“判罰”。可是等了許久,依舊沒見動靜。她仍不敢睜開眼睛。只怕這次的懲罰比兩年前那次要讓她印象更“深刻”吧,沒事的羅婭,你是小強,小而強大,打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