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板子一板子下去,承受的每一板都讓自己痛到不行,卻痛不過自己做的這個讓他疏離她的決定。如此過後,她和他就沒什麼可以交集的了,除了他對她的恨,恨之入骨羞辱他用虛假的感情欺騙他的恨。
咬牙忍住的倔強,令他的眉緊擰着,心矛盾的擔心她是否能撐得住。這份倔強令他憶起了她初嫁來皇府的時候,他誤會她搶了麗兒的水仙花,然後趕她出府時,她那酷酷的離開表情,不向他求情也不大罵他駁他,瀟灑的從皇府離開他的視線。那時候就是那個動作,也曾有那麼一霎那令他動搖過她的爲人。現在顯然依然在動搖着。
初來時被趕出府,她沒有拿走任何的銀兩,在外面的幾天只是靠着山上的野果充飢,那份骨氣是那麼的不卑不亢,如果不是下水救他,大概她還是寧願在外頭一直那樣過着而不回皇府。還有她離開他的那兩個多月,她在外面住的房子,吃的穿的比起他的皇府相差十萬八千里,可是她寧願留在外頭吃苦,也不回皇府過享受的生活。這樣的人真的會收受賄賂嗎?
想起事情來大腦怎會這麼疼,覺得左腿被人緊緊抱住,伴着稚嫩的請求聲入耳,“王爺大哥哥,你放過姐姐吧,姐姐不是壞人,小以相信姐姐不是那樣的人。”
入眼的是小以淚人兒的可憐巴巴樣子,他不語。
“大哥哥王爺,姐姐對別人那麼好,怎麼可能會害人,你們一定是搞錯了,姐姐她……。”
“小以。”不對任何事引起注意的羅婭突然睜開眼睛,喝止小以接下來要說的話,小以立刻呈乖乖狀收了聲,但是仍不肯放開木遠浩的腿,還在試圖他能放了羅婭。
她在試圖瞞着什麼?一絲狐疑,他蹲下,“小以,你要說什麼?”
小以一定有什麼話要說,只是被羅婭喝止了。是真的有隱情還是事情就是如此,已經徹底的放棄了狡辯?
小以只是怕怕的望了望突然凌烈起來的羅婭,看她沒了接下去的動作,小以再也不敢再出聲,快速站起,離開木遠浩幾步。
“王爺,這種動刑的場面對於小孩,還是不要讓她看到纔好。”
羅婭吃力的吐出這句,與之前喝制小以的鏗鏘判若兩人。
聽了羅婭的話,木遠浩命人把小以帶離這裡。小以那麼喜歡羅婭,老人也那麼喜歡她,難道不足以證明她對人不會幹那種傷害的事嗎。他開始猶豫是否還有繼續動刑下去的意義,再查查?
“等一下。”
打到十多二十板的時候,他叫人停了行刑。他還在猶豫。
他在猶豫什麼,在懷疑她所承認的事了嗎?眼底有淚,應該是高興的吧,一種被些微信任的高興。不過,她要他誤會下去,逐再次大笑起來,再次狂妄。
“哈哈,後悔打我了嗎,我就知道你怕,你怕別人來質責你,來啊,打啊,我就知道你是個懦夫。”
一句話簡直觸動了焰火,把木遠浩徹底觸怒。她怎麼可以這樣,他在試圖找真相,爲她解脫罪責,她卻以爲他不敢拿她怎樣,罵他懦夫,他把她的好心徹底當成無能無用。
“啪,”響亮的巴掌響起,打在羅婭的臉上,把半邊的臉染紅,“我怕?我怕什麼?是怕你的皇兄還是父皇怪罪,還是你背後的整個土國?我告訴你,你的皇叔土卓已經和金國、火國兩國聯合起來,裡應外合正一步一步的攻陷你父皇所擁有的政權和城池,所到的城鎮皆大部分告捷,你父皇和皇兄已經負面受敵岌岌可危,你父皇的政權怕是不保,你那什麼所謂的土國公主身份我看已經可以說只是虛晃的名頭了,你橫什麼,你還有可以犯橫的資本嗎?今天我倒要看看你還要囂張什麼?”他看到她眼裡稍稍閃過的受傷錯愕,很好,他不會放過她的,“來人……。”
他最討厭的便是仗着權勢囂張的人,那會讓他很厭惡,會覺得對方缺教訓。他要告訴她,他從來不怕什麼勢力。
“王爺。”正要命人動手,就聽有人來報,且是邊關來報。
“說。”
“王爺,邊關來報,土卓與金、火兩國已經連續攻破了土國皇帝幾座重要城池,不過兩個月,便可直取主城。”
來報的人還在那站着,木遠浩道了聲,“退下。”
來人不走,意思是想私下裡彙報,木遠浩不勝煩躁,低吼一聲,“什麼事在這裡說。”
來人還是顧慮,但是迎接到王爺的陰霾,他打消了反駁。
“據可靠消息,有人在土國看到疑似悄悄潛回皇宮的土壤公主,可能是想回來幫助其父皇助戰的。還有就是,嫁給王爺的這個土國公主,可能,可能……。”
“說。”似猜到什麼般,木遠浩扶住胸口,感覺鮮血的味道在喉間在漫上來。
“聽說土壤公主在去選婚之前便已經隨自己心愛之人私奔逃走,並已嫁爲人婦,所以土國送來和王爺成親的女子並非真正的土壤公主。這件事本來極少有人知道,土卓勾結外人攻打其皇兄後,土國公主愛父親切,這才悄悄僑扮露面土國皇宮助戰,但是還是不幸被人認出。”
來報之人報完,已經能隱隱感覺到王爺的不淡定和胸口起伏的憤怒。對於一個王爺來講,娶一個不喜歡的遜公主是一種恥辱,娶一個冒牌的公主便是天大的恥辱。
“哈哈……。”
這笑笑得滲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憤怒。
羅婭也震驚了,她以爲這次穿越,她和土壤公主這只是一種肉身的替換,她來到土國,而土壤公主會去另一個未知的異界,沒想到她只是單純的穿越來到了這裡,而真正的土壤公主依然還是原來的她。
她穿越而來,卻被土烈太子誤認爲是他的皇妹,實則他的皇妹已經逃婚逃走了。她便上了原本是土國公主的花轎,當了木遠浩的皇妃。呵呵,好富有戲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