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的望着小船,再轉身迷茫的看着喝酒的木遠浩。人什麼會這麼快就消失了?他還有心思喝酒。
“王爺,你的女人不見了。”
沒有幸災樂禍,沒有刁鑽刻薄,留下的只有迷茫的羅婭。
木遠浩不動,不望過這邊。慢慢的和木遠吉閒聊,嘴角不時有笑容浮現。來得比對她的笑更真更開懷,更叫人羨慕。原來逢場作戲就是這個樣子的,對他的妃子逢場作戲。
好吧,今天開始,她和他再回復之前陌路,她把心中對他的熱情收起。好在還沒陷得太深,心什麼還在痛?
咚咚的物體站到船上的震感,羅婭未覺察何事。只見太子和木遠浩已經豁然站起表情嚴肅,周圍的空氣變得緊張。
“把她給我放了。”
木遠浩冷冷的朝羅婭這邊厲聲命令着。
叫她嗎?
不對勁,她身後是什麼,帶來的震感。她轉身……
“麗兒。”羅婭小聲的自喉間擠出。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渾身溼漉漉的架着麗兒,手就卡在麗兒的脖子上。他她們此刻就在她待的大船上。
原來白衣女子(麗兒)不是消失了,而是被人架住,動用輕功移到了大船上,船上的震感由此而來。
“放了她?你拿什麼交換?”男人冷冷的笑着望向木遠浩,臉部有殺手的冷漠。除了交易,就是殺人的冷漠。
“你想要什麼?你把她放了,我來做人質。”
太子木遠吉開口,男子卻不領情。
“太子,我只是和二王爺有些私人問題,您不必趟進這渾水來。”
男子依舊冷冷,隨時要殺人的舉動表露無疑。
“我?”木遠浩指着自己的鼻子僵笑,眼中嗜血。“我怕你是吃了豹子膽,不知道老虎的厲害。”
天下誰不知道敢惹怒木遠浩的人,從來下場都是很慘的。
虎豹對抗?男人笑得更誇張。
“哈哈,木王爺難道不知道,豹子和老虎搏鬥,豹雖劣勢鬥不過,卻是敏捷。想逃,輕而易舉,你也奈何不得我。”
放人,休想!男子表得堅決,絲毫不畏懼比他“龐大”的敵人。
人人都說和木遠浩論鬥智鬥勇鬥心理戰術,誰都是敗者,他偏要挑戰“王者”的耐力。
只見木遠浩輕齒一笑,完全不被威脅所怕。
麗兒在他手裡又如何?
“別忘了,豹子雖逃得快,也不是沒有弱點。當它手中有獵物再遇到老虎的時候,它如果不放棄手中的獵物,它也必死無疑。”
他如果不識趣,後果就只有死路一條。木遠浩的警告很柔和,強硬態度從未減退過。
男子果然愣了一下,又想通。
“別忘了,我是殺手,早帶着必死之心。背叛、畏縮,家人皆難逃主人之手,你以爲我會拿自己的懦弱來換家人的不測嗎?死又何妨。哈哈……”笑罷,冷目再起,對着木遠浩意味深長的問着,“說吧,你是想要我手裡的女子,還是她?兩個人只能選一個。”他眼睛看向羅婭。
麗兒在男子懷裡掙扎,一臉的痛苦。竟也不求救,大有拼個你死我活的架勢。
“遠浩哥,不要管我。麗兒寧死也不要您爲了我,而被迫做些自己不想做的事。不要被這些壞人利用了。”
麗兒的眼裡盡是訣別的淚水,包含深情的看着木遠浩。似乎希望能這一眼,就能把他永遠刻入心底的離去的滿足。
“不要。”羅婭也被麗兒感染,眼中的淚更酸更復雜,“放了她,我隨你處置。”她是個可有可無的人,而麗兒不是,麗兒纔是他的最愛。既然得不到愛,那就只有成全。
木遠浩不語,神情凝重。這兩個女人,到底誰纔是他的愛?如果要他抉擇,他要什麼辦?不光是感情,那個男人把他逼向了深淵。
如果選擇羅婭留下,他要面對的是麗兒離開帶來的痛楚。他難以承受麗兒離開的事實,她對他很重要。如果選麗兒留下,羅婭一旦被那個殺手殺死,那他們的木國,將要受到來次土國的壓力,也許會因此而開戰。兩樣都讓他難辦,這就是那個男人要挾人質的可怕之處。
至於羅婭,他的皇妃。他一直弄不懂他對她的感情。說不愛,可是感覺一時片刻離不開她不在他視線或離開他所處的範圍的難受。說愛,心裡也沒有多大的漣漪和愛戀。所有的迷戀都因他的病而起,那根本就不是愛。雞肋嗎?
望着那兩個女人,他面目無表情。掙扎的該是心,不是嗎。
“把她們兩個都放了,我由你處置。”他下定決心,拿出手中的匕首。
他死更好吧,反正他也要死。不死也會病死。
……
男人不語,杵着。略動的表情,說明已經愕然了,舉棋不定。
他的主人沒叫他殺了木遠浩。好吧,木遠浩如果死了,不是對他們的國家更有利嗎?說不定主人會給他立大功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