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色中,二人都在沉默……
突然一陣涼風襲來,伴着一陣很淡很淡的異香,扶蘇猛然驚醒:迷迭香,有外人,正準備催動內力時,只覺得身後一陣發麻,便失去知覺了……
吳雙根本就沒察覺到什麼迷迭香,直接就昏過去了。
來人一襲紅衣飄飄,從半空中緩緩落下,猶如一個來自天外的神仙,來人停在吳雙的身邊,看了一眼這個來自異世的女子,一雙懾人心神的桃花眼中猶如一灘平靜的春水。從懷中掏出一個細小的白玉瓶,抽開瓶蓋,將其掠過吳雙的鼻子邊,又將白玉瓶放回懷中,背對着吳雙垂首而立。
吳雙悠悠轉醒,有些不解,怎麼突然就睡了過去,睜開眼睛,看見一個高高瘦瘦的紅色身影停在自己的前面。
緩緩的站起身來,盯着那個紅色身影,一頭柔順的黑髮上綁了一條紅色綢帶,不過那頭髮比吳雙拉過的頭髮都還直,剛站直身體,一個猶如玉石輕輕碰撞般的聲音響起:“醒了?”
吳雙掃了一眼周圍,見扶蘇正倒在石頭上,不過呼吸均勻,不由得對來人的身份產生好奇,扶蘇的武功吳雙見識過,絕對可以算個高手,可是眼前這個紅衣男子卻可以在扶蘇毫無察覺下將其弄暈,問道:“閣下是何人?”
然後又指着扶蘇問道:“還有,閣下對我這朋友做了什麼?”
來人轉過身,吳雙呆住,天吶,這究竟是什麼人?不,簡直不像人,哪有這麼好看的人?
眼前這個男子,絕對是讓見者羞得無地自容的人,不論男女,那五官如刀刻般俊美,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樑,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脣,還有白皙的皮膚,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氣勢,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着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吳雙雖然對此人的外表非常、非常、非常的佩服,可是也只停留在一種純粹的欣賞而已,絕對沒有花癡的念頭。
紅衣男子有些意外吳雙的反應,玉石般聲音中有一股佩服的味道,“果然不同凡響!”
吳雙淡淡的說道:“閣下似乎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一聲輕笑聲,堪比黃鶯出谷,“姑娘能夠如此冷靜,真的讓本座很意外。好吧,本座回答你的問題。第一個,本座姓王,名栩。第二個,你的朋友只是暫時沉睡過去而已。”
“閣下似乎沒有惡意,現在這種情況,閣下應該是事要單獨和我談吧?”
“真是個聰明的女人,長得不怎麼樣,這腦子倒是比這長相好用很多。爲了證明本座的誠意,本座先送你份禮物。將你左手伸出來。”
吳雙聞言,雖奇怪,可是很識相,在這個人面前,連扶蘇這樣的高手都來不及反抗就昏睡過去了,跟別提自己了,乖乖的伸出左手。
王栩看了一眼吳雙左手上那道因爲莫邪劍劃破而留下的一道明顯的疤痕,伸出自己
的右手,覆上吳雙的左手,只見一道淡淡的白光緩緩的出現在兩隻對着的掌間,直到白光漸漸的消失之後。
吳雙的手上因莫邪劍而留下的傷痕,要回到幾天前了:也就是吳雙在山中遇到遇到鄭老的時候,鄭老便將莫邪劍送給了吳雙,而吳雙在拔出劍時,忍不住用手去試了一下,哪想到,手剛觸到劍身時,手掌中間便出現一道極大極深的傷口。
而讓吳雙不解的是:流出來的鮮血竟然全部被吸進劍身裡面去了,而原來泛着淡淡綠光的劍也開始漸漸收斂光芒,直到綠光完全消失,鮮血才‘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
吳雙收回左手,看了一眼,一愣,原先的疤痕一點痕跡也沒有,就像從來沒受過傷一樣,眸中閃過一絲詫異。
王栩滿意的看着吳雙的反應,接下來的話就將吳雙震驚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王栩淡淡的說道:“你叫吳雙,今年二十二歲,來自二千二百二十三後,本座說的可對?”
吳雙徹底呆住,這個男子自出現後,給自己的震驚一次比一次雷人,先是那無與倫比的美貌,再是消掉了一塊如此大的疤痕,還在那麼一瞬間消掉的,然後又是說出了自己的來歷。
王栩看着吳雙的反應,知道自己要的效果達到了。
良久,吳雙望着這個紅衣美男,道:“你既然知道我的來歷,那我要怎樣纔可以回去?”
王栩楞了半秒,隨後說道:“不知道!”
“你可以知道我的來歷,爲什麼不知道我要怎樣回去?”
“你真要回去的話,就活到兩千多後吧,那時候你就可以回去了。”
“誰能活那麼久啊?”
“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一直活到兩千年後。”
“什麼辦法?”
“嫁給本座做妻子。”
吳雙沒有說話了,是沒有話要說了,這個男人說話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王栩哈哈大笑,語氣滿是輕佻,說道:“你放心,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想嫁,本座還不娶呢。”
吳雙怒視王栩,吼道:“誰稀罕嫁你了?天天對着一個長得堪比妖孽的男人,你不知道那是一種壓力嗎?更是一種折磨!”
王栩輕輕的拍了一下吳雙的肩膀,狀似安慰的說道:“不用發這麼大的火嘛,傷肝!”
想了想,自己的正事還沒辦呢,於是清了下嗓子,認真的說道:“行了,本座的見面禮也給了,接下來該說正事了。給本座當徒弟吧?”
吳雙對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已經漸漸學着產生免疫力了,這個男人的武功卻是很厲害,而他剛纔的語氣確實很認真,自古以來強者爲尊,尤其是這個崇尚武力的時代,如果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的話,活下去都成了一種奢求,思及此,擡起頭,盯着王栩。
王栩挑挑眉,意思就是考慮得怎麼樣。
吳雙點點頭,認真的說道:“好!”王栩微微一笑,彷彿吳
雙的答案在意料之中。
吳雙轉念一想,問道:“你準備教我什麼?”
“你想學什麼?”
“武功!”
“沒問題。”
“你不會留一手吧?”
“當然會。”
“那你這師父會不會太不負責了。”
“不會,因爲你只有一年的時間,一年之後,本座不會教你任何東西。所以你不可能將本座所有武功都學會,如此一來就不是負不負責任的問題。”
“呃?只有一年的時間,這是你的慣例?”
“慣例?嗯,算是吧。本座收徒從來如此,只能選一樣,只能學一年,能學多少就是徒弟自己的事了。”
吳雙心道:怪胎!
“不要在心裡罵本座,若不是看在你的來歷上,本座對你還沒興趣教。”
“你會讀心術?”
“你果然知道很多。這樣,看在你這麼博學的份上,多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吧!”
吳雙也學王栩挑挑眉,道:“這麼好?”
“是啊,本座對人才很憐惜的。就算再給你十年,你也學不完本座的武學。對了,丫頭,你還沒拜師吧?”
吳雙看了一眼四周,突然想到,這裡裡木屋並不遠,木屋裡還有四個人呢,而且還有季揚和張建兩個高手,爲什麼這邊發生了這麼大的,他們一點反應也沒有,禁不住問道:“屋裡的人是不是也被你下藥了?”
“自然!要不怎麼和你單獨談?”王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淡淡的說道。
吳雙瞭然的點點頭,捏了捏鼻樑,退後一步,提了一下裙襬,‘噗通’一聲跪在王栩的面前,認真的說道:“吳雙拜見師父!”說完磕了三個頭。
王栩點點頭,說道:“起來吧!”
吳雙聞言站了起來,問道:“既然拜了你爲師,可不可以求您件事情。”
王栩淡淡的說道:“幫你去救潁封鎮上的那一千多個人?”
吳雙點點頭,順便送出兩句讚美的話:“師父的本事這麼大,對您來說,救幾個人小事一樁嘛,而且您看,百姓何其無辜,像師父您這麼宅心仁厚的人……”
還沒說完,就被王栩打斷了:“停!停!停!行了行了,再讓你這麼吹下去,本座都不好意思了,其實那些人的死活跟本座一點關係都沒有,本座從來不管這些俗事。看在你這個徒弟的份上,便救救他們又何妨。”
說完從懷裡拿出一個白玉瓶,遞給吳雙,“噥,拿去吧,取新鮮的滴水觀音,記住啊,要清晨沾着晨露的滴水觀音,將其搗碎與此藥水一同服下,連服半個月,一日一次。一個月後來此,本座在這裡等你!”
“哦,謝謝師父!”吳雙接過白玉瓶,欣喜的說道,擡頭一看,哪裡還有王栩的影子,一陣清晰而又熟悉的玉石之聲傳入吳雙的耳內:不用謝,這些都是本座給你的,再有,你的朋友兩個時辰後自會醒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