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不是蘇喬安搶了褚江辭的酒喝了,而是剛剛莫雲朗爲蘇喬安擋酒。
他替蘇喬安擋酒,結果蘇喬安現在卻替褚江辭喝酒。
衆人看了眼莫雲朗,見他神色如常似乎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又默默的將視線收回。
這三人之間的暗流涌動,他們圍觀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沒有人再敢敬酒,除了那麼一兩個喝多了的二愣子,仗着酒勁去給褚江辭敬酒攔不住以外,席間,其他人都十分識趣的安靜吃菜。
葛靜的目光在褚江辭和蘇喬安身流連,眸色深深。
看起來,這位蘇律師對褚江辭似乎還算有點地位,要是她利用蘇喬安攀褚江辭,那對他們mg來說是一樁大好事。
衆人心懷鬼胎,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酒席散了後,葛靜給喝多了的人安排了計程車從他們回去。
她本是想讓自己的司機送褚江辭回去卻遭到了對方的拒絕,褚江辭沒有接受葛靜的好意,反而讓她們先走。
廂房內的人陸陸續續的離開,蘇喬安因爲白酒的酒勁來,正軟綿綿的趴在桌邊,連其他人走了都不知道。
眼鏡歪了,隱約可見緊閉着的眼睛,眼睫纖長,小臉酡紅。
褚江辭坐在她左側沒有動,眸色極淡。
等到助理趕過來,看到褚江辭坐着沒動,身邊還趴着一個女人。
助理一愣,“總裁,這……”
“去把車開到門口。”褚江辭冷冷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助理應了聲,立刻便從包廂離開去開車。
等他將車子開到門口,看到褚江辭抱着人從裡邊出來時,立刻下車去開車門。
褚江辭抱着人了車,助理才繞到駕駛座。
“總裁,您是要回南湖別苑還是先找家酒店?”他知道褚江辭的性子,褚江辭從來不會帶女人回自己住的地方,更別提是過夜。
“去酒店。”褚江辭極爲冷淡的開口。
得到了確切的地點,助理纔開車。
窩在一邊的蘇喬安很乖巧,安靜的靠着車門,蜷縮在一角沉沉睡着。
助理找了家酒店停下後,褚江辭纔將人帶下了車,抱着蘇喬安回了房。
將人抱到了牀,隨意的扯了被子給她蓋算完事了,鞋也沒脫,外衣也沒脫。
“總裁,您現在要回別苑嗎?”助理恭敬詢問。
褚江辭本來是打算要回去的,開口之前聽到牀的醉貓哼哼唧唧的開口喊着他的名字。
神色微微怔忪,他看了一眼蘇喬安。
許久,纔開口,“算了,你先回去,明早讓人送一套男士西裝和女士衣裙行了。”
“好的。”助理也沒有多說多問,他只負責做好褚江辭吩咐給他的事。
助理從房間離開後,屋子內只剩下褚江辭跟喝多了的蘇喬安。
其實她喝了兩杯白酒,許是沒有碰過這麼烈性的酒,喝了兩杯受不住了。
她喝多了倒是挺乖,趴在桌子不哭也不鬧,更沒有撒酒瘋。
褚江辭慢條斯理的解了襯衫袖釦,將袖子往捲了卷。
“媽…”原本窩在牀還算安靜的蘇喬安低低喚道。
她聲音很小,褚江辭站在牀邊只看到她嘴脣起起合合,要湊近了才能聽清楚她說了什麼。
一會兒喊媽,一會兒又叫他。
褚江辭居高臨下的在一旁站着,聽到她低低囈語呢喃,才動了身子,將她的鞋給脫了,又將她臉的眼鏡摘了下來。
沒了眼鏡的遮擋,那張清秀婉麗的臉暴露在他眼前。
長長的睫毛翕合,臉頰如染了一層淺薄的胭脂,鼻翼和額滲出了點汗珠。
他長這麼大,這輩子沒伺候過誰,更別提是對一個醉鬼保持什麼耐心和風度。
一次她酒醉後的記憶十分不美好,原本破裂的關係經過那一夜後更加雪加霜。
褚江辭伸手,指尖戳了戳她嘴角,蘇喬安只皺了皺眉。
他剛想縮手,冷不丁,手被她抓住。
蘇喬安抓着他的手只覺得溫暖,拉着不放,像是小貓一樣在他手背輕輕蹭了蹭,乖巧的不得了。
臉蛋嫩滑,在他手蹭動的時候,不覺挑起了心底的一絲異樣,酥酥麻麻的,有點癢。
“別走…別丟下我一個人…”紅脣囁嚅,低低的喃語如重錘落在他心。
褚江辭莫名的覺得心臟有一絲絲的痛意,爲她話裡的卑微到塵埃裡的乞求,爲她微顫聲線裡的委屈。
黑眸放柔,心底油然而生的對她的疼惜,着實令褚江辭吃了一驚。
疼惜?
深邃的眸盯着她醉意微醺的嫣紅臉蛋,因着剛剛發現的那一抹情緒而寒意肆虐的心臟似乎又慢慢的變得柔和。
對着一個醉鬼發脾氣也無濟於事,有過一次不怎麼愉快的記憶,這次褚江辭想着畢竟蘇喬安是因爲給自己擋酒才喝多了,他這才忍住了想要將手抽出來的衝動。
蘇喬安睡的不算多安穩,也不知道她都做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夢。
只不過她的痛苦和惶恐,褚江辭都看在眼裡。
他想,也許那個夢對她而言是個推卸不掉的噩耗。
蘇喬安安靜不到半個小時又開始作妖,彼時,褚江辭纔剛洗完澡穿着浴袍出來。
牀的被褥被掀開,原本應該安穩睡着的女人此刻也衣衫不整的大大咧咧的躺在牀。
襯衫釦子扯開了大半,露出了胸衣的輪廓,若隱若現的白嫩引得男人眉眼一暗。
嫌蘇喬安這麼躺着礙事,褚江辭將她掀到了一邊,猝不及防的被抓住了手腕,手正好觸着那一處綿軟。
褚江辭微微眯起細長的眸,手下微微用力捏了捏,仔細打量着蘇喬安的臉。
她似難耐,秀眉輕蹙,嬌氣的輕輕悶哼了一聲。
如果不是親眼看着她喝了那滿滿幾杯白酒,褚江辭幾乎都要開始懷疑蘇喬安是在裝醉勾引他。
他對蘇喬安的人並不熟悉,起陌生人也好不了太多,相較於她這個人,對她的身體,褚江辭可能要更爲熟悉點。
身體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他對蘇喬安有慾望,無意識的一個動作,一句低淺的輕吟,足夠將他體內沉睡着的躁動勾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