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巖也不敢多耽擱,老老實實的在樓下餐廳裡等着,看着那挽着總裁胳膊,恨不得將自己徹底黏到總裁身去的女人,林巖不免咋舌。
這兩年,他親眼看着這位姜小姐有多麼的瘋狂。
因爲總裁遲遲不肯娶她,她幾乎都快陷入瘋魔了。
每天都要給總裁打無數個電話問他在幹什麼,問他和誰在一起,稍微說重點話哭喪一張臉,有種你敢對我兇,我哭給你看的感覺。
總裁多半是不耐煩的,他工作繁忙,工作量也不是常人能夠接受得了的,平時要處理公司的事情已經夠煩了,哪還有心思去應對姜小姐的胡攪蠻纏?
所以打發姜可柔的任務落到了他身,他幾乎每天都要應對姜可柔的哭哭啼啼。
煩都快被她給煩死了!
林巖不明白了,蘇律師那麼好,總裁怎麼跟豬油蒙了心一樣要看這麼一個女人?
想想過去蘇律師在的時候,不止不會這麼煩總裁,還會成爲總裁的一道助力。
得廳堂下得廚房,事業能夠幫助總裁不說,私底下對總裁也可謂是無微不至的照顧了,所以…到底總裁爲什麼要找這麼一個女人來天天折磨自己也折磨他呢?
每天都被這麼問來問去的,遲早會被逼瘋。
林巖走了會神,姜可柔和褚江辭已經坐到了他對面。
姜可柔笑着說,“林助理,麻煩你去幫我拿一點早餐來好嗎?”
……
林巖想說不好,他又不是她的助理,總裁都還沒發話,有她什麼事兒?
褚江辭不悅的蹙眉,“你要吃早餐自己去,我和林巖還有工作在身。”
“可是……”姜可柔看了眼褚江辭,見他冷着臉,纔不甘願的哦了一聲,旋即起身離開。
看着姜可柔走了,林巖纔敢開口,“總裁,您和姜小姐你們……”
“回去以後,你代我去姜家走一趟。”
“去姜家做什麼?”
“商量婚事。”褚江辭面無表情的說。
林巖格外的驚恐,商量婚事?兩年來,總裁沒動過這種心思,怎麼…果然!果然昨天晚他們發生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總裁您是爲了對姜小姐負責嗎?”林巖問。
褚江辭輕嗯了一聲,林巖嘆氣,“總裁,不是我要說您,您說您怎麼能夠糊塗這麼久呢?兩年前您不肯去面對自己的內心,現在,您難道還是認不清嗎?”
認得清如何,認不清又如何?
現實,已經不允許他們再回頭了。
見褚江辭沉默,林巖刻意回頭看了一眼,確認姜可柔沒有過來,他才小聲的說,“總裁,我看您還是想清楚點的好,畢竟結婚也不是件小事,如果您不想娶姜小姐,以後結了婚,不還是在重蹈覆轍,重複走一遍您和蘇律師走過的路嗎?而且我看這位姜小姐還沒有蘇律師一半的好。”
雖說男人太嘴碎了不好,背後說人壞話也非君子所爲,但是這個姜可柔,他真的是受夠了!
騷擾不到總裁來騷擾他,每天都在問總裁的行蹤,而且十分的自大,都還沒娶她進門,已經拿自己當成褚太太看待了,再說她的家人,都挺貪得無厭的。
以前總裁替他們姜家填補了不少資金的空缺,這兩年愈發的變本加厲,他們姜家的人甚至打着總裁名號公然在外邊招搖撞騙,說什麼,他們家女兒是褚家的少奶奶,也是以後褚家唯一的女主人,弄得許多想巴結總裁巴結不到的小商人都轉頭去給他們姜家送錢。
姜家的胃口也越養越大,姜家的那個男人又不是個會做生意的料,一做項目賠錢,頻繁的來公司找總裁要錢,現在公司的人看到他們姜家的一家人倒胃口,不止是他,其他的人都反感着姜可柔和她的家人。
要想讓人尊重喜愛,首先自己應該做出點樣子來。
“我還是認爲總裁您去追回蘇律師較實際一點。”林巖說,“追女人嘛,得放下架子,當初總裁您那麼傷害她,現在吃點苦頭不是也應該嗎?”
“她已經答應了莫雲朗的求婚。”如果現實真的那麼簡單,他也願意去試試看。
可是不能。
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將過去放下,更不要說是被自己傷害的遍體鱗傷的蘇喬安,現在她選擇了莫雲朗,選擇了重新開始證明,她是真的不想跟自己再有任何的牽扯。
“所以呢?”林巖怪的問,“只是答應了求婚又還沒結婚,不是還有機會嗎?總裁,您都沒嘗試過要選擇放棄啊?”
如果換作在昨天,他或許還會動搖,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可挽回了,他還有責任,對姜可柔,他無法坐視不理,而這一點恰恰是最傷人的地方,他也不想再拿着這些事去傷害蘇喬安。
過去的記憶太深刻,他也看着蘇喬安沉浸在過去時有多絕望,他不想再去傷害她,在親眼看到過她千瘡百孔的心後,他怎麼忍心再去傷害她?
“你們在說什麼呢?”姜可柔端着挑好的早餐坐下,擺了一份到褚江辭桌前,笑着說,“看你們好像很嚴肅的樣子,是工作出了什麼問題嗎?有沒有我能幫得忙的地方?”
林巖啞然,他想姜可柔唯一能幫得忙的地方是趕緊離開,快點消失在他們的眼前,也好讓他們清閒清閒。
“沒什麼,你自己吃吧”褚江辭起了身。
“你要去哪兒?”姜可柔着急的問,她問了也沒能換來褚江辭的回答。
林巖朝着她笑了笑,“姜小姐,我和總裁到南城來是有公事在身的,不是來旅遊閒逛的,所以姜小姐您要是覺得悶還是自己四處逛逛吧!總裁恐怕沒有時間陪着您。”
“你……”她話都沒說完,林巖走了,走之前,他還說,“對了,姜小姐您可千萬別像是在岑川一樣一天要打十幾個電話來問行蹤,要是惹得總裁煩了生氣了,您恐怕也承擔不起那個後果。”